“楚國兵?”楚文星微微一呆,他沒聽過這個名字。可不知爲什麼,記憶中似乎聽誰說過這個名字。
他記憶力太出色,哪怕偶爾一提,都可能有印象。
“對了,我的名字你肯定不知道,但楚國強你應該知道吧。”楚國兵說。
“這個,知道。”楚文星苦笑,那不廢話嘛,那可是自己的親生老爸,別說這個人,這個人身上的大部分事都知道。
楚兵一聽,更是激動,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有機會很快見到親人了。否則的話,等他上燕京,恐怕還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找到他們。
畢竟現在的楚家比以往更加高不可攀,一般人根本就見不到。
他立刻說道:“不怕你笑話,真要算起來的話,楚國強是我二哥,而且還是親的。”
說到楚國強他眼神中充滿了敬佩,從小大哥雖然也很厲害,但他最服的就是這個二哥。
而如今,二哥也確實成就了一番讓他都感到難以想象的成就。
又到這問題了,楚婷婷母女倆一臉擔憂。他們都以爲楚文星在幫忙治療中,所以不也不敢吭一聲,生怕打擾了治療的過程。
可這一句話讓楚文星完全驚呆了,真的是呆滯了,眼前這位楚兵竟然是自己父親的親弟弟。
這怎麼可能。
他自己印象中從未聽說有過叔叔,否則的話應該有記憶。
畢竟這麼一大個的人,怎麼會完全沒有絲毫消息。難道楚兵真的是腦袋出問題了,把自己胡亂套給另外一個人了。
畢竟只是幾個名字,自己父親跟爺爺名字,誰不知道啊。就算不知道,現在網絡這麼發達,一查就清楚了。
楚母兩人一看楚文星沉默不說話,就感覺問題嚴重了。麻煩大了,他們只能緊緊看着楚文星,希望他給出辦法。
楚兵看着楚文星樣子,一臉的苦笑,說道:“看來你也不相信我,也是,我這麼一個廢人,怎麼有資格做楚家的人,你們不信也正常吃。”
想想自己這麼多年在外,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他真是羞愧,感覺丟盡了楚家的臉。若不是掛念着那一份親情,他都不好意思出現。
楚文星那一瞬間是有懷疑,但他能感受到楚兵的真摯情感,應該不會有假,他猶豫一下,最終還是說道。
“楚叔叔,不是我不相信您,實在是我對楚家太清楚,太瞭解了,楚家並沒有你這麼一個人存在。他們一共就是兩兄弟,楚國立跟楚國強。”
楚母本來還幻想着,說不定真有一點可能自己老公是那裡的人,畢竟當時老公好像是失去記憶了。
如果真是那樣,自己豈不是……她簡直不敢想下去了,那樣高高在上的人離她實在是太遙遠了。
但是現在楚文星這番話一出,她徹底放棄了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楚文星來歷不簡單,女兒提過。
他既然這麼說,肯定是真瞭解楚家,也就根本不存在自己老公說的楚國兵這人。
這一下子,母女兩人都非常確定楚國兵腦袋出問題了。
正好這時楚婷婷手機響了起來,她嚇了一跳,趕緊往外走,生怕自己的鈴聲干擾了楚文星的治療。
畢竟一般催眠術不是不能受干擾嘛。
她覺得星哥可能是用了某種方式催眠了父親。雖然看起來不同於正常催眠,但星哥是什麼人,有這麼高級的手段也是非常正常的。
“你不知道也非常正常,或許就連楚家最核心人員都不一定知道。畢竟,我當時身份不簡單。”楚國兵嘆了口氣。
楚文星聽着這話,突然想到自己,身份隱秘對於他們來說是非常簡單的事,難道楚國兵說的是真的。
可是再隱秘也不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啊,他猶豫一下,說道:“楚叔叔,我打個電話詢問一下好不好?”
“你能打通楚家人的電話?”楚兵頹廢的樣子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
“能,我確認之後就算不對,也可以讓跟你接電話,好溝通清楚。”楚文星說,就算不是,接個電話也沒什麼。
“好,實在太好了。不過若是可以,你儘量讓父親,讓楚向天老爺子跟我通話。”楚國兵忙說,只有父親對自己身份最瞭解。
“好。”楚文星要打電話的對象正是爺爺楚向天,所以應了下來。
這時楚婷婷走了回來,看見無事跟媽媽小聲說了下,學校有重要事情,必須馬上過去一趟。
楚母點了點頭,這裡有楚文星就好了,楚婷婷又跟楚文星招呼了一下。
不知爲什麼,雖然還沒有打電話,但楚文星越來越覺得,楚國兵真的可能是自己三叔。若真是這樣,爺爺恐怕要高興壞了。
看着楚文星去打電話,楚兵更是坐立不安,激動又緊張。他其實有些擔心,怕楚文星打不到老爺子那裡去。
其他真不一定知道,至於楚國強這樣的人物,恐怕更打不過去。畢竟,他們肯定非常忙碌,就算是楚家子弟也打不到吧。
楚文星出了病房,拿出手機撥打着爺爺電話,接是有人接了,但卻不是爺爺。
等了一下會,楚向天笑着說:“文星,你這麼急找我,有急事?不會是那位老前輩不樂意你的決定,出狀況了吧?”
剛剛警衛特意強調楚文星比較急。
“跟那個無關,是別的。”楚文星沒有廢話,直接問道:“爺爺,您一共有幾個兒子?”
楚向天聽到這個問題,臉色都不由變了,腦海中浮現多年前的一幕,白髮人送黑髮人,甚至連給他一個送別都沒有,就讓他那樣默默地走了。
想到這些,渾濁的雙眼中有着一行眼淚,嘆了口氣道:“文星,爲什麼你會這麼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楚文星呆了一下,他太瞭解爺爺了,楚向天這話明顯透出了一種緬懷,一種傷心,乾脆點着名字問道:“嗯,您是不是一共三個兒子,還有一個叫楚國兵?”楚向天更是苦澀,想到兒子的音容笑貌,嘆道:“是,只是他已不在了,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