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嗎?”顧飛臉色一沉。
此話一出,男人渾身一個哆嗦,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多了。顧飛滅掉天南幫,卻沒有表露出自己的名字,分明是不想讓人知道,但是他卻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了,分明就是和顧飛過不去。
男人哭喪着臉,道:“顧老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嗎?”顧飛冷笑,將男人嚇得渾身都在哆嗦。
他還有些事情沒有說出來,他不僅僅知道牛天南是顧飛滅掉的,而且也知道,雷家被滅掉,和顧飛之間,也脫離不了關係。
當然,這話就算是打死他都不敢說出來的,除非他是活膩歪了。
“你叫做什麼?”顧飛突然話鋒一轉。
“小人梅骨氣。”男人說道。
顧飛和何雯雯一呆,這個名字實在是形象,這個男人真的很沒有骨氣。見兩人的神色,梅骨氣就知道,他們是誤會了,他苦笑着說道:“梅是梅花的梅,我父母給我起這個名字,是想要讓我和梅花一樣有骨氣。”
“可惜事與願違。”何雯雯嬌笑着說道。
“你現在還在地下世界呢?”顧飛問道。
“不錯,現在中海市地下世界,除了清南幫,就屬我們骨氣幫了。”梅骨氣有些驕傲的說道,不過當看到顧飛那平靜的眼神,他便驕傲不起來了,畢竟在這位爺的面前,他那一點的成績,實在是沒有什麼好驕傲的地方。
顧飛若有所思,半天他才說道:“你這個骨氣幫,從今天開始解散了。”
聽到顧飛的話,梅骨氣頓時着急了,他好不容易坐上這一個老大,現在正爽呢,要是讓將骨氣幫解散,他到哪裡去找這種感覺。
不過看到顧飛那種不容置疑的神色,梅骨氣不敢說話。
他心中嘆息,誰讓自己沒事找事,竟然找晦氣找到這主的頭上,怨不得別人,都是他自己沒長眼睛。
反抗,梅骨氣真的沒有那種骨氣,他是不敢反抗顧飛的,雷家和牛天南就是一個例子,他不覺得自己比牛天南和雷家還要牛.逼。
顧飛連牛天南和雷家都能幹掉,他和那兩個龐然大物相比,真的什麼都算不上。
就在梅骨氣黯然神傷的時候,顧飛再次開口,道:“不過我允許你帶着三十個精英,對你絕對忠誠的人,成爲我的手下。”
此話一出,梅骨氣頓時眼睛一亮。
失去了骨氣幫,成爲了顧飛的手下,這兩條路怎麼選,他自然清楚。
骨氣幫雖然看似威風,但終究不是正道,而且在他上面還有一個清南幫壓制着,就算是中海市的老大又能怎麼樣?像是天南幫的那樣的龐然大物,不也是說着沒有了,便沒有了。
跟隨着顧飛卻不一樣,也許他從此就能夠平步青雲了,即使成不了大人物,但是在顧飛手下當差,也許遇到和當年牛天南一樣強勢的人物,都不用低頭,反而能夠壓制對方。
這纔是正道,梅骨氣很聰明,自然知道怎麼選擇。
“沒問題,我現在就回去解散骨氣幫。”梅骨氣說道。
“恩,如果那些人還想混地下世界,讓他們去找清南幫的劉敏行,他也是我的手下。”顧飛淡淡的說。
聽到顧飛的話,他們大吃了一驚,劉敏行可以說最近勢頭最火的人,沒想到竟然是顧飛的手下。
意識到這一點,梅骨氣對顧飛更加敬畏了。
“好了,你們走吧。”顧飛淡淡的說。
梅骨氣他們這才離開,只是那些人望向顧飛的眼神,都充滿了敬畏。
“喂,你要這樣的手下做什麼?”何雯雯有些不開心的說,她對梅骨氣一點好感都沒有,對方的行爲讓她厭惡。
“我不能只靠一個劉敏行,難道你能對他百分之百的信任?”顧飛問道。
何雯雯搖了搖頭,她雖然單純,但是不是笨蛋,自然不可能完全信任劉敏行,畢竟他們對劉敏行一點都不瞭解。
“那就對了,這個人就是我制衡劉敏行的,我會讓柳青帶着他們,以柳青的實力,這些人不會出現什麼意外。”顧飛正色。
看了顧飛一眼,何雯雯嘀咕道:“沒想到你心眼子真多。”
顧飛神色一僵,然後苦笑着說道:“還不是爲了你們的安全,其實我也不喜歡這些,但是沒有辦法。”
聽到顧飛的話,何雯雯點頭,從新露出笑容,她笑着說道:“既然出來了,我們就不要這麼快回去了,陪我去玩會。”
顧飛自然答應她的要求,這一次於秋然讓何雯雯出來,也是有一方面見到何雯雯實在是憋的夠嗆,所以才答應的。
陪何雯雯到處玩玩,顧飛自然一點意見都沒有。
他們在大街上隨意逛着,不時買一些小吃,倒是非常有意思,顧飛是非常喜歡逛街的,他饒有興致,比何雯雯都要高興,讓何雯雯連呼變.態。
不過她也知道,顧飛的武功高,所以逛街的時候,體力非常的好,直到最後,兩人都有些逛累了,在一個公園中坐下,他們想要歇一會。
夜風吹過,有些寒冷,何雯雯打了一個哆嗦,顧飛微微猶豫了一下,然後抱住何雯雯,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
何雯雯沒有抗拒,自然而然的靠在顧飛的懷中,像是一個乖巧的貓咪。
他們仰天看天上的星星,今天晚上沒有月亮,繁星點點,一條銀河橫在天穹上,美lun美奐,如夢似幻。
“小時候,爸爸媽媽也經常這樣抱着我,看天上的星星。”何雯雯突然開口了,她眼角落下兩行清淚,在微弱的星光下,顯得異常晶瑩剔透,分外悽美。
顧飛將何雯雯抱得緊了一些,他知道何雯雯這個女孩,心中也藏着不少事情,實際上,整個別墅的中的四個女人,哪一個都有自己的心事,她們平時雖然看不出來,但是在某個環境中,便壓制不住了,會爆發出來。
於秋然是這樣的,現在的何雯雯也是這樣的。
“可惜,我再也看不到他們了,母親去世了,父親積鬱成疾,也走了,我已經沒有親人了。”何雯雯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非常傷心,那是一種極度壓抑之後的宣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