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機落地紐約拉瓜迪亞機場,小睡睡醒的林弦重新精神煥發了起來,下飛機後正好又是個大晴天,登機梯面朝的法拉盛海灣深藍的海面吹來海風帶着一點溼閒的氣味,看着遙遠處波光粼粼的海面瞬間就給人一種牛奶杯打翻了的感覺,從桌上流淌而出的全是舒適的溫暖。
下飛機,進候機大廳取了自己旅行箱,一出機場大廳挽着林年胳膊的林弦就注意到了不遠處人來人往的公路邊上聚集着一羣人,有路人也有攝影師,好像在圍觀着什麼,湊近了一些才發現那裡停着一輛銀白色的羅爾斯·羅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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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標在陽光下鋥亮耀眼,四門加長型款式,豪華得讓人覺得不真切,每一扇車窗都貼了防窺膜裡面拉着黑色的遮光簾,甚至車頭車尾牌照都沒有上,所有人都在八卦着這輛車究竟是在機場等誰,難道是兩個伯格之一或是其他大腕來紐約辦事麼?
林弦只是瞅了一眼就沒想繼續看了,而他身旁的林年也瞅了一眼,然後就往裡面開始鑽,擠開人羣后伸腦袋確定了一下這輛車的款式,的確是他印象裡的那輛,只不過現在門邊多了兩三個拍照的紐約女孩,頭頂着太陽鏡提着包包對着鏡頭展示腰線。
“你也要照一張?”林弦看着林年打趣問。
“看跟誰照,跟車照沒意思,跟你照有意思。”林年癟了癟嘴說。
“這麼好的車都不喜歡?”林弦笑。
“百米加速跑得還沒我快...”林年顯得有些興趣缺缺。
但他還是拉着林弦走到了銀色轎車的旁邊,那三個紐約女孩見到林弦和林年過來有些意外,但注意到兩個人那超乎水準的顏值後,都主動地讓開了兩個位置要跟他們合照一張。
林年走到在門邊被一左一右的女孩搭住肩膀,無奈也只能轉身對着鏡頭豎起剪刀手,而林弦也豎剪刀手在他腦袋後面應付了一張照片,然後拉開了車門開始往裡面鑽。一旁的幾個紐約女孩都呆住了,尋思大家在外面蹭蹭就算了,你這直接上手往裡面進是不是有些不合禮數了?
但想象中車主的怒斥聲並沒有傳出來,兩姐弟上車後就順手把門給關掉了阻隔了外面的嘈雜和視線,前座的黑色電子隔板緩緩打開露出了駕駛室,駕駛座上西裝革履的年輕司機擡頭看了一眼後視鏡裡的男孩和女孩,在主要確定了林年的身份後,微微頷首說,“小姐已經等候多時了。”
“那帶路。”林年點了點頭。
卡塞爾學院當然不會安排八位數的豪車來接專員,執行部雖然有錢但卻從不會在這種地方上揮霍,所以無論是在芝加哥的賓利還是現在這臺星空頂的好車,都是另有人特地爲林年和林弦安排的,只爲了能在落地後儘快第一時間見到她。
隨後電子隔板升起,車外路邊的一羣人只能在點火的引擎聲中紛紛後退避開了駛動的銀色轎車,呆呆地看着駛入車流離開機場的車尾燈...幾個攝影師都開始有些後悔沒有多抓拍幾張剛纔進入轎車的男孩和女孩,成功拍到合照的倒是忍不住把照片調出來準備認一下那年輕得過分的男女孩到底是誰。
結果一打開相機他們就莫名發現剛纔拍的照片被清空了...一張都沒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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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轎車在駕駛一段時間後也逐漸進入了紐約的城區,拉瓜迪亞機場位於皇后區,算是紐約五區之中面積最大的區域了,而面積的廣闊也自然代表着繁華與貧富差距大。電影《蜘蛛俠》裡的超級英雄小蜘蛛也是皇后區長大的,自嘲皇后區地廣人多的緣故窮人也顯得特別多,布魯克林倒也是經常被拿來跟皇后區對標,有些大城市看輕小城市人的意思了,只不過在紐約這種歧視更加嚴重了。
這一輛好車開在路上倒也是一路暢通無阻,林弦輕輕拉開了一角遮光簾向外看,這輛車無論到哪兒都是所以人眼中的焦點,路邊上拍照的頻率就沒有停過,更有意思的是路口的一個片警在看見轎車沒上牌照後立馬就要上摩托出警,一旁的老片警上去就把這個愣頭青給按住了,大呼小叫着一頓罵...
看來這輛車是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車主並不想太招搖這次見面,車內乘客的信息都會被隱藏得很死,不過能做到這一步的車主又會是誰呢?林年什麼時候認識這種人了?
冗長的車程不算乏味緩慢,這輛車開在路上就沒其他車敢超車或者別車的,反而是司機嘗試超車前面的車看一眼反光鏡直接就降速右打方向盤了避讓了,這倒是讓他們的行程壓縮了一半不止,很快就到了預定的Lowell酒店。
車一停下就有酒店侍者來開車門,根本沒林年和林絃動手的需要,他們甚至都不用下車,侍者十分貼心地告知他們兩人身份信息已經提前錄入完畢了,只需要拎包入住就行了,如果現在還有其他事情的話可以先去處理了,過後再回來酒店也沒什麼問題。
林弦想說我們沒什麼事情,但林年卻是伸手示意制止了她,她這纔想起林年說來紐約前要見一個人。交付了行李後轎車再一刻不停地繼續出發,而這次的車程也更短了,不到十分鐘就抵達了他們的目的地——大都會博物館。
林年和林弦下車,背後司機安靜地站在車門旁全程等候,林弦看了看司機又看了看林年問,“要不我在車裡面等着?”
“不無聊嗎?”
“倒也不怎麼無聊,好歹還有PAD玩免費的飲料喝。”
“進去到處逛逛吧,來了博物館不看一看實在有些說不過去,而且我也只是跟那個人隨便聊兩句而已,不是什麼太重要的事情。”林年輕輕推着林弦的背,一起走向了博物館的大門隨口說。
“約你在博物館見面的女孩子啊...很難搞定喲,老弟你好好發揮吧,那我就到處瞎逛一會兒,不給你添亂了。”林弦拍了拍林年。
在兩人進入博物館後,發現大廳里人流稀少...或者說除了他們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其他人的影子,很顯然大都會博物館今天閉館了,只接待寥寥幾位早有預定的客人。
新哥特式的結構、巨大的柯林斯式石柱、精緻的牆邊雕塑和寬敞的拱門乍一看倒是顯得空曠無比,但不少入口卻都被布好了紅線攔上了。在林年兩人走進來後,大廳深處立刻響起了倉促響亮的腳步聲,一個像是博物館經理西裝打扮的中年男人就匆匆趕來了,看了一眼林弦又看了一眼林年,看到後者時眼睛明顯亮了一下確定了目標,靠了過來伸出手抄起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就開始打招呼,“你好,你好...請問是林先生是吧?”
“我是,說英語就好。”聽着這帶着一股閩南口音的普通話,林年勉強分辨出了對方是在跟自己問好,伸手跟他握了握,又偏頭看向了身旁的女孩,示意對方自己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林小姐。”
“林太太好,林太太好。”中年男人又握林弦的手切成了英語熱情地打招呼,但擡頭卻發現林弦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一旁的林年也在翻白眼,這才意識到自己鬧笑話了,額頭留了一滴冷汗微微吸了口氣,“不好意思...我弄錯什麼了嗎?”
“我姐姐。”林年解釋。
“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看兩位太過般配了...抱歉,抱歉,我不亂說話了。”經理瞧見自己越扯越亂,汗水差點都打溼後背了,他可是知道面前這兩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男女孩身後的背景,就憑剛纔那幾句誤會他就得丟飯碗了。
“沒什麼,我要見的人已經在裡面了吧?”林年搖了搖頭,反正他和林弦也不是第一次被誤會了,這種事情笑笑就過了。
“洛朗小姐已經在原始展區等你了,請問是一起過去還是?”經理看着兩人試探地問。
“她應該只想見我一個人吧?你找人帶我姐姐去隨便逛一逛吧。”林年點頭說。
“那樣最好。”經理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答案,暗中鬆了口氣,馬上拿起傳呼機通知後臺調一個博物館解說員過來,做完一切後轉身走向了一個入口撤掉了紅線,擡手請林年跟上他的腳步。
“在這兒等一會兒就行了,一會兒我就去其他展區找你。”林年看向林弦點了點頭說。
“不急,我還是第一次參觀紐約的博物館呢,到處玩玩挺有意思的,旅遊嘛,就是到處逛逛走走。”林弦聳了聳肩,“倒是你,還不快去嗎?佳人有約啊。”
“知道了。”林年擺了擺手,沒再跟林弦嘮叨了,揣着手跟上了遠處耐心等待的經理。
而在原地,林弦駐足等待了一小會兒後也聽到了響亮的高跟鞋聲傳來,扭頭看去發現另一個入口裡走來了一個穿着白色西裝身材嬌小的女孩,就算穿着高跟鞋也掩蓋不了她那足以讓任何男孩寵愛心氾濫的身高,小臉上一本正經地走到了林弦面前鞠了個躬,“林弦小姐是吧?”
“對,我是。”
“那請這邊來,今天的博物館只爲貴賓開放,請問您在來到本博物館之前有沒有事先了解過一些知識呢?對哪片展區會更感興趣一點?”
“原始藝術?我猜,我比較喜歡探究古老歷史前的一些問題,只不過很可惜那邊應該有人了,那就退而求其次去看看中世紀藝術吧,聽說那段時間也留下了許多有趣的故事。”林弦微笑着說。
“好的,那請跟我來。”嬌小的女孩也微笑着走在了前面帶路,而在她身後林弦也是到處扭頭東張西望地看着這對她來說比較新鮮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