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遊園車在迪士尼樂園內高速行駛,前面駕車的是林年、林弦和繪梨衣三人,而後面的則是源稚生和櫻,兩輛遊園車你追我趕,幾乎在人滿爲患的園內踩死了油門。而在他們前進的道路上游客不知爲何早就分道站在了兩遍,對着飛馳而來的遊園車指指點點着,臉上帶着驚奇和興奮的表情。
“有人在疏散遊客羣,在給我們開道。”林弦腦袋探出去看向遠處的道路驚喜地說。
“應該是本家的人?但這樣最好不過了。”林年抓着方向盤,開始猛打,掛擋、剎車,油門,笨重的遊園車在以人爲夾道的彎路上甩出了個飄移,整個車身都在傾斜,林弦立馬站在了翹起的那邊增加重量以免整個車輛側翻了。
在紐約待的那兩個月林年也沒全拿來遊山玩水了,起碼他也跟地下賽車的傢伙們玩了很長一段時間,又有地下賽車的皇帝多米尼克作爲陪練,基本上把開車的一些技巧和理論完全學到了手,現在開車也算是半個精通級別了,就算是遊園車也能開出拉力賽的感覺來。
後面的櫻作爲源稚生的御用秘書開快車一流,開遊園車自然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緊緊地咬在了林年的後面怎麼都被甩不掉,但當着無數遊客的面,源稚生也沒法跳下車發揮出自己頂級混血種的水準,奔跑速度超過遊園車直接衝上去進行緝拿什麼的,只能耐心地等着這場遊園車追逐戰落幕。
“再這樣下去只會沒完沒了的。”林年擡頭看了一眼後視鏡裡同樣飄移過彎引起一羣遊客歡呼的遊園車,“他們的目標是繪梨衣,姐,你先想辦法出迪士尼,我們在之前約定的地方碰頭。”
“那你們呢?”林弦接過了林年的駕駛位,看着走向一旁遊園車過道的林年問。
“他們的目標是繪梨衣,繪梨衣到哪兒他們到哪兒,我想辦法跟繪梨衣一起逃開他們的視線。”林年走到了遊園車最後一排站在了繪梨衣的身邊低頭看向遠處遊園車上同樣凝視着自己這邊的源稚生,“不解決掉他我們今天很難走掉。”
“解決掉?這裡人多眼雜啊。”林弦說。
“另一種意義上的解決掉,我們都清楚在大庭廣衆之下不可能大打出手,但總有一邊需要一次華麗的退場。”林年說,“你那邊也注意一些,他們雖然不會把主要精力放你身上,但還是會意思一下跟你一段距離,我相信你的車技,你開快些很容易就能甩開他們了。”
“打敗惡龍,拯救公主,我看好你老弟!”林弦揮舞了一下拳頭輕點剎車,然後看着林年帶着繪梨衣跳下了遊園車,再一踩油門疾馳而去。
在後面的遊園車上,源稚生看見跳下車的男女孩直接一頭扎進了旁側的人羣中,也立刻從車上跳了下去示意櫻繼續跟着前面的遊園車,自己則是跟着衝進了人堆裡朝着林年他們逃遁的方向趕去。
失去了遊園車的對比,他也敢逐漸放開自己的速度了,十幾秒的時間就看見了朝向加勒比海盜項目入口衝去的兩人,一個箭步就跟着趕衝了過去,進門後周圍的牆壁和裝飾都變成了做舊的斑駁模樣,牆上掛着仿煤油燈的橘色電燈,人羣的最前方橘黃的燈光下林年正在帶着繪梨衣翻過排隊閘口。
過了排隊閘口就是一條室內流通向室外的的小河,一艘十幾米的載人木船漂泊在上面等着客人排隊進入,只要上了這艘小船就代表着加勒比海盜項目正式開始了,小船會帶着乘客跟史派羅船長一起進入一場緊張刺激的冒險...所謂的冒險大概也就是激流勇進再加上電影場景還原觀光的戲碼。
林年才幫繪梨衣翻過了閘口,自己想要跳過去時後腿立馬被分開人羣猛撲上來的源稚生扯住了,半空中失去平衡摔了下來,下巴磕在了閘口的木門上,周圍的遊客看見這一幕都發出了感同身受的痛呼聲。
趴在地上的源稚生想順着林年的腳腕抓上去,躺地上的林年一提腳就把腳腕從對方手裡抽了出來,再一腳踹向那張好比木村拓哉的帥臉,但被源稚生提前預判雙手架住了,整個人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地在地上旋轉着滑出了數米遠!
感覺到雙手發麻的源稚生這才肯定了這個男孩已經跟第一次見的時候完全不同了,這種隨意傾瀉出來的暴躁的力量跟他都幾乎不相上下了,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這個男孩的身體素質在一年的時間趕上了他!
鍊金技術?血統強化技術?非法藥劑?
各種想法在源稚生腦海中騰起,同時又跟林年帶走繪梨衣的目的掛上了鉤,他沒辦法不這麼想,在執行局待久了,見到任何事情都會往壞的一方面想,更何況林年對繪梨衣來說是最重要的,唯一的朋友,但對他來說這個男孩不過是本部的鷹犬,秘黨的走狗,兩者之間根本沒有什麼靠得住的情誼關係。
林年從地上爬了起來靈活地翻過了閘門,源稚生也甩了甩髮麻的雙手,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衝刺過去一腳踹飛了木閘門,在木屑飛舞中起躍跳在了向着小河前進的木船尾部!
木船上的零星坐着的客都發出了驚呼,在木船前面的座位上十幾個客人都一臉茫然且驚訝地看着後面站得老高的兩個男人,一個打扮得跟樂園裡的王子一模一樣,另一個則是一身黑衣儼然大反派的做派。
而在更前面已經駛入激流中的上一艘滿載木船上的遊客則都是通通回頭想看後面發生了什麼,黑暗的通道立馬就吞噬了他們把他們帶進了項目的旅程中。
“在我們中國有句話叫作: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林年站在木船密集的座位上,看向源稚生低聲說。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源稚生也站在了座位上面,隔着幾米的距離看着林年沉聲問。
“不就是要搶公主嗎?”林年抽出了腰間塑料包鐵的彎刀,看向源稚生冷聲說,“從帶着她逃離你的監獄時,我就做好了面對這一切的準備了!沒有人能拆散我們,就算是你,覬覦蘇丹王國,薩拉瑪公主的邪惡兄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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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稚生臉部表情劇烈抽搐了一下,林年後面這句話是用日語說的,字正腔圓的東京口音,聲音極大滿臉的肅穆和正義,周圍的人羣都爲之發出了驚呼聲,不少女孩捂住了嘴看向那位英俊瀟灑的年輕王子發出尖叫。
他明白林年在做什麼...這個男孩把接下來他們即將發生的衝突給合理化了。
但爲之他也必須要相應作出回覆...
源稚生呼了口氣,站直在開始駛向黑暗洞口的木船尾部,伸出手取下了路過一旁掛在牆上裝飾用的包鐵海盜彎刀,直視林年用日語冷冷地說道:“你們嚮往的自由可能爲你的王國帶來災難,那就做好覺悟吧...蘇丹王子!”
“......”林年沒繃住,嘴角抽了一下,可能是笑了,在念出這句臺詞後可能是越來越靠近洞口的緣故,源稚生臉都慢慢黑了下來嘴脣緊閉,眼神裡幾乎能開動物園了。
然而這一切都讓遊客觀衆們更加興奮了,以爲是幸運地趕上了一出絕世好劇,在對峙的同時這兩人似乎還在說些什麼,但由於對白都是中文,沒多少人能聽明白內容,但這並不妨礙遊客們覺得兩者之間硝煙瀰漫!不僅是船上的客人,就連兩邊閘口後面的排隊的遊客都開始拿出手機興奮緊張地拍攝起了這緊張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