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一樣的房間,但是走進這裡,容黎昕總覺得像是走進了女人的閨房一樣。
孔曼妮找出一身淡薄的長裙睡衣,將空調打開,她去了洗手間,進去還不忘將門從裡面反鎖上。
容黎昕走到窗邊坐下,拿起桌子上放的書,言情小說。
隨便看了一下里面的內容,容黎昕低聲說道,“照這麼看,我就是這言情小說的男主角啊,有錢,長的帥,酷酷噠。”
放下書,他伸出手將牀頭櫃的抽屜給打開了,發現裡面竟然是一個相冊。
他拿出來,翻了翻,發現是孔曼妮的照片,小時候的,小學的,中學的,高中的,大學的,以及現在的。
當看到高中的相片時,容黎昕彷彿想起了當時頻頻見到孔曼妮的場景,現在想想,那些都是純碎故意偶遇的結果啊。
後來,她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突然向他告白,揚言要追他。
當時可把他給嚇着了,開始是貓追耗子,他躲着她,後來見躲不過,只好坦然面對,任由她去。
想起很多場景,現在都覺得有趣的很,不自覺的,容黎昕笑出了聲來。
孔曼妮穿着睡裙出來,將擦頭的毛巾扔在椅子上,上去一把將自己的相冊給奪了過來,“看我照片你傻笑什麼呢。”
容黎昕脫口而出,“照片好笑唄,還在生氣呢?”
“你說的話能讓人不生氣嗎?你說的那是人話嗎?狗都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剛剛,就是跟你說着玩的,其實,你當時在上面,我看到的時候,心都快跳出來了,當時我腦子裡什麼都沒想到,就想到了六個字,你絕對不能死。”
孔曼妮一怔,望着他的臉,“相信你就見鬼了。”
“看看,我說實話你又不相信,我不說實話你又生氣,這怎能怪我?”他兩手撐到自己背後,身子微微往後靠,好整以暇的問,“高中畢業後,你談過幾個男朋友?”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她將相冊放在一旁,拿起吹風機開始吹頭髮。
“那我猜猜可好?”容黎昕繼續說,“三個?”
“……”
“五個?”
“……”
“難道是十個?”
孔曼妮吹乾頭髮,轉身問他,“你先告訴我,你談過幾個,我再告訴你。”
“我啊。”容黎昕揚起一抹笑容,“數不清了。”
孔曼妮翻了個白眼,“去死吧你。”
容黎昕沉吟了一聲,認真的說,“正兒八經談的兩個。”
“那不正兒八經的呢?”
“沒數過。”
“你完全破滅了你在我心裡的形象,以前我覺得是很難以接近,甚至屬於高冷範兒,真正接觸你後我覺得你一點也不難以接近,更不是我原來高中時期想的樣子。”
“那你原來想的什麼樣子?”
“不管是什麼樣子,最起碼在對待感情的態度上,應該是長情的,不然就不要開始。”她攤手,“所以,我一直沒談過戀愛。”
“你還是/處?!”
孔曼妮臉一陣燥熱,“是啊,不如你身經百戰,不知道睡/過多少個女人了。”
容黎昕悠悠的回答,“沒你想的那麼多。”
“導演,你衣服還是溼的,趕緊回房間去換吧。”她提醒道,“我想休息了,昨晚沒睡好。”
“嗯,ok。”他站起來離開。
孔曼妮確認了一下門關緊,這才跳到牀上,拿起手機剛準備撥打郝可人的電話,對方便給她打過來。
“曼妮,你怎麼樣?剛看到新聞,嚇死我了,你說話啊。”
聽到她的聲音,孔曼妮當即嚎啕大哭,“可人,我在上面的時候真的要嚇死了。”
“別哭別哭,沒事的,現在怎麼樣了?有傷到嗎?”
“掉進海里了,沒傷到,現在我在酒店裡。”
“這就好,看到新聞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嚇壞了,要真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真的要哭死。”
“怕什麼啊,我命長着呢,沒我的允許,那閻王爺都不敢取我的命。”
郝可人附和,“是是是,你在劇組待了幾個月了,戲快拍完了吧?”
“快了,已經進入尾期了,過年之前能拍好,你知道嗎?可人,一線大明星電視劇有的才十五萬一集,我的二十萬呢,鬱總給我的價錢可真高,拍完這部電視劇,我打算拿着錢好好地生活,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就不上,誰的氣都不用受,姐妹兒也是有錢人了。”
郝可人忍俊不禁,“是呢,以後我要是失業了,你可得養我。”
“當然沒問題,連你孩子我也給你養了。”
“去你的,哪兒來的孩子啊。”郝可人問,“曼妮,你在哪兒結識什麼朋友沒?”
說起這個,孔曼妮就陰陽怪氣的說,“這個劇組啊,那女二號女三號女四號跟一個媽生的似的,共穿一條褲子,我跟她們關係不好,尤其是尹千語,老在我面前諷刺你,看見她我就不爽,這次事情我琢磨着,若不是意外,就是有人故意整我。”
“那你可得留個心眼,別跟傻大姐似的被她們欺負了。”
“我是誰啊。”孔曼妮自信滿滿,“誰敢欺負我,你放心好了,戲也快拍完了,我也快解放了。”
“好了,我繼續上班了,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好,拜拜。”
孔曼妮掛了電話,心裡的驚嚇已經蕩然無存,她只允許自己在親近的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軟弱,在別人面前,她一直覺得自己就是女超人,不能在別人面前露出自己的怯弱。
***
鬱宅府邸。
吃過早餐,鬱母特意將鬱盛西叫到跟前,問道,“媽聽說你最近常常跟水青聯繫,兒子,你覺得水青怎麼樣?”
鬱盛西想了想,說道,“挺好的一個女孩子,不知道以前盛北爲甚麼不喜歡。”
鬱母聞言,便問,“那你很喜歡了?”
“也不是……”鬱盛西有些支吾,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媽,她那次來家裡見我的時候,我問過她一句話,我說如果她的老公也截肢了,她也會對不起她老公嗎?”
鬱母好奇的問,“她怎麼回答?”
鬱盛西回想當初幕水青的話,說道,“她說這個人如果成爲她的老公,一定是她愛的男人,她是個寧缺毋濫的人,如果她的老公也被截肢了,那她一定去哪兒都帶着他,因爲她不在家,他一定很無聊。”
鬱母眼睛一亮,“水青真這麼說?”
鬱盛西點頭,“真這麼說,媽,你知道嗎?即便江月做了這樣的事情,我仍然還有喜歡和愛的能力,我仍然期待有一個女人能這麼對我,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樣封閉自己,我們近期接觸的比較頻繁,也許是因爲我想知道她真的是否能做到她說的那樣,但是,她喜歡的是盛北。”
鬱母小聲說,“她喜歡盛北,但盛北不喜歡她啊,如果盛北對她有一點意思,還會有郝可人的存在嗎?你也不想想,所以,她和盛北依我看是不會有戲的,盛西,我覺得她比江月強的太多,所以開始媽才極力的撮合她和盛北,但現在看來,如果你喜歡,媽給你支招,讓你成功追到她。”
鬱盛西聽到鬱母說這話,便問,“媽你還會支招?”
“當然會,看樣子你對她是有好感的,不然也不可能最近出去的這麼勤,江月,你真的對她死心了?”
鬱盛西臉上的柔和下去半截,半響,他才說,“我沒有恨她,我只是對她很失望,失望到從離婚的那一天我就不想再見到她,媽,我以後都不想再提她。”
鬱母欣慰道,“媽是怕你像以前一樣憋在心裡,聽你這麼說,媽也就徹底的放心了。”
鬱母話剛說完,鬱父便從臥室出來,“你們母子倆嘀嘀咕咕在說什麼呢。”
“你這是又要去哪兒?”
“在家呆着多悶,出去轉轉。”鬱父說着便朝外走。
鬱母氣定神閒的望着他離開的身影,而後說道,“盛西啊,媽跟你說,在這個世界上,誰對你不真心,但是媽絕對不會害你,還有,你弟弟無論表面上怎麼樣,但是,媽知道,他對你很關心,所以,無論在什麼時候,你都要知道這一點。”
鬱盛西點頭,“我當然知道,不過,媽,我爸每天出去都幹什麼啊。”
“能幹什麼啊,會老情/人去了唄。”鬱母冷哼一聲。
鬱盛西以爲自己的母親在開玩笑,便說,“媽,怎麼這麼說呢。”
鬱母鄭重了一下臉色,說道,“我徵求了盛北的意見,他覺得你這陣子情緒恢復的也差不多了,前陣子沒有告訴你,是因爲覺得會給雙重打擊,所以,媽沒告訴你,但是,現在,我徵求他的意見後,打算一五一十的告訴你,覺得,盛西你有權利知道真相的權力。”
鬱盛西看着她的臉色,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我爸真的……”
鬱母嘆了口氣,說道,“你爸跟那個騷/狐狸認識很久了,外面還養了一個兒子,她的這個兒子呢,就是跟江月鬼混的那個小子。”
鬱盛西驚呼出聲,“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