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擎蒼出了公司，先給張翠菊打了個電話，“媽。”
“兒子，工作的怎麼樣？”
鬱擎蒼聞着自己身上散發出的洗手間的味道，差點作嘔，“他安排我打掃洗手間。”
“什麼！”張翠菊當即震驚道，“好他個鬱盛北，竟然這麼對你，怎麼說你也是鬱家的人，他就不怕別人說麼，這樣，下午我給記者打電話，讓他們拍拍鬱盛北是怎麼對你的！”
“那你要告訴我爸麼？”
“不告訴，我匿名的給那些媒體發消息，誰知道是我發的。”張翠菊哼道，“他以爲他挺有本事，我倒要看看媒體如何抨擊他！”
“嗯，好。”他贊同母親的做法，如此看來，如果媒體報道出來，那鬱盛北的聲譽便會遭到詬病。
***
羅馳將午餐送進來，“總裁，剛纔下面的人說，他要見你，只是被擋住了。”
“嗯。”他接過，“給我一杯咖啡。”
“好的。”
鬱盛西看着視頻監控，眼底涌起一抹冷意，開始吃午餐。
羅馳將咖啡端來，而後便退了出去。
“大哥，那傢伙又來電話了！”
鬱盛北放下筷子，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當即放在耳邊，“喂。”
“其實我昨天下午就想給你打電話，但考慮你的心情應該不怎麼好，便沒打電話來，現在怎麼樣了？”幕水青問道。
“很好。不過，你應該沒煩惱了，他離開了你那邊的公司。”
“嗯……我很想虛僞一把稱不是，但是我的確輕鬆很多，原來他來當我爸的乾兒子，是受到你父親之託，不過，這也不能影響我爸企圖想要親生兒子的事實，鬱擎蒼這個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你多加小心點。”
“我自有分寸，聽說我哥最近和你聯繫頻繁啊，怎麼？看上我哥了？”
幕水青笑，“你還不知道我的一顆心掛在你身上的事實嗎？”
“我們啊，合作起來會相當愉快，但是，男女關係這輩子都不可能了，所以，別在我身上浪費感情了，但是，如果你不能全心全意的對待我哥，我希望你最好也不要跟他來往太多，他是個重感情的男人，現在他屬於空窗期，我哥這個人，一旦用情，會很認真。”
“難道男女之間就沒有純友誼了？”幕水青說道，“非要成男女關係。”
“純友誼？怎麼個純友誼法？你可給我拉倒吧，說實話，你覺得我哥怎麼樣？”
“很紳士，只是心理比較敏感，我能理解。”幕水青說道，“我也知道你對我沒意思，是我一廂情願，但是，一時間可能沒辦法做到徹底死心，總要有個過程，讓我適應。”
鬱盛北感覺這倒是沒什麼，“時間長着呢，總有一天你會死心的，我能理解爲你這個電話是對我的關心嗎？”
“當然，作爲合作伙伴，希望你還是能好的，畢竟我們現在不是敵對的關係。”
“ok，我先吃飯了，先掛了。”
“好。”
幕水青掛了電話，靠在椅背上，無奈一笑，低聲喃喃道，“別人都這麼說了，你還不能死心，這究竟是爲甚麼……”
想起那次鬱盛北去隔壁慶祝她搬過去，她還給他下料的作爲，不免有些羞愧，甚至覺得自己那種行爲愚蠢。
她重新拿起手機，撥打了鬱盛西的電話。
“喂。”
“今兒高興，我也知道你不是很開心，下午一起出來喝一杯，怎樣？”
“嗯。”
***
盛世年華包廂裡，幕水青說道，“這地方我來的不多，單獨跟男人來，更少了，聽說這裡很貴啊。”
鬱盛西開口，“叫這個名字的很多，但是，能有這檔次的，只有鬱氏。”
幕水青豎起大拇指，“自信。”
“那個人離開你的公司來到我們家了，看得出，你很開心。”
“我覺得他好討厭。”幕水青說道，“真的，他媽媽是小三，怪不得能把他養成這個樣子，有點噁心。”
“我們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了，只是在等待時機，他們母子到底是沒忍住了，他們這時候出動無非是想爭家產，趁着我爺爺還在，我爺爺是最注重家庭門風的，怕別人指點不認鬱家的血脈。”
“那倒是，不過，別看他一無所有，我覺得他的心機很重，你們都要多多小心。”幕水青舉杯，“來，乾一杯。”
他舉起手跟她碰了一杯，兩個人都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幕水青重新倒上，說道，“好久沒這麼痛快了，真爽。”
鬱盛北默默地也給滿上，心裡的不舒坦讓他悶不做聲的多喝了幾杯。
幕水青用手支撐着自己的額頭，右手裡不斷的輕輕搖晃着高腳杯。
“人這一輩子，總是有很多自己想要的自己不想要的，你想要的偏偏不來，不想要的總是一茬又一茬。”
“你想要什麼？”
幕水青微微一笑，盯着他，“我想要什麼你不知道？只是，沒希望了，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但我偏偏現在還改不了，我想改，我不想看見這樣的自己。”
“我爺爺都認準了郝可人是盛北的兒媳婦了，還催他們趕快結婚，我看得出，盛北也挺喜歡的，我不是故意這麼說，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我知道。”她說道，“今天我跟盛北打電話，他讓我放棄，說這輩子都不可能了，我也知道，我不知道現在要怎樣才能放棄？你有好辦法嗎？”
鬱盛西看着她，“如果我有好辦法，我不會任由江月傷我到這般地步。”
“是呢。”幕水青看着他，“我這戀愛還沒開始就無疾而終了，更可悲。”
“我覺得，時間應該是最好的辦法。”
“時間……”幕水青燦爛一笑，臉上通紅，“那就交給時間吧。”
這頓酒喝完，倆人都差不多醉了，幕水青徹底放開了，隨着音樂的帶動聲，她大方地秀了一段現代舞，舞姿優美，步伐雖然有些凌亂，但在鬱盛西的眼底，已經很不錯了。
當幕水青只穿一條性g的內k，上面戴着x衣脈動舞步的時候，鬱盛西臉都紅了，不知道是喝酒喝得，還是看她跳舞看的。
她跳完，身體一陣燥熱，坐在沙發上翹着腿，“我跳的咋樣？”
“很……好。”
她笑道，“以前我在國外留學，經常跳舞的，國外比我們國家開放，甚至有的人還光着身子跳，但我不行，我最多就是這樣，總要點臉的，比/基/尼基本都沒什麼問題。”
“那在國外肯定有很多男孩追你。”
幕水青自信滿滿，“那還用說，老實說，我長的不差呀，身材也不錯，被人追是正常的，帥哥有錢的都有，人總是這樣，自己喜歡的不喜歡自己，不喜歡的偏偏喜歡自己，你說，就沒有你喜歡的剛好也喜歡你這樣的嗎？看別人都很容易碰上，爲什麼我不行，覺得上天有時候是很公平的，你有別的，但別人有你沒有的。”
鬱盛西沉吟，說出了一句話，“等待，是爲了碰見更好的。”
幕水青定晴的看着他，沒有說話。
***
鬱擎蒼吃過午飯，在車裡休息了兩個小時，準時兩點上班。
他悶不作聲，開始打掃的很散漫，隨着跟張翠菊的溝通，得知張翠菊已經匿名給了媒體消息，愈來愈賣力。
他覺得，這對媒體來說，應該是大頭條的新聞，他們大抵會一起過來，到時候，看鬱盛北如何做人。
誰知道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不僅沒有媒體來，連個特殊的人都沒有。
鬱擎蒼出了一身力氣，渾身帶着一股子廁所味，總覺得應該會有媒體記者來的，但是始終沒有任何讓他心裡喜悅的動靜。
滾燙的開水頓時化成一灘冷水。
時間靜靜地到了下午五點，距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他的活兒因爲故意留了一些還沒幹完。
“鬱擎蒼，我看你的活兒還有很多沒幹完，半個小時恐怕是做不完了。”
鬱擎蒼挺起脊背，“那你要給我派人打掃嗎？”
“不不不，我是想來告訴你，如果你五點半做不完，就什麼時候做完什麼時候回家，如果不這樣，那就要扣錢，明天還是要打掃的，希望你明白。”
鬱擎蒼看着管理笑容滿面的臉，說道，“我知道了。”
管理笑眯眯的走了。
其它的清潔工已經完成任務，剩下這半個小時就是歇着了，而他還是繼續賣力。
心情可想而知。
五點半很快到來，鬱擎蒼看大家都走了，他更着急了，越是着急越是做的馬馬虎虎，加上員工下班，都去上廁所，他怎麼也弄不完了，索性簡單糊弄一下就趕緊出了鬱氏公司。
回到家就趕緊洗澡，等出來的時候，張翠菊將飯菜也給做好了。
心疼的看着他，“現在那些媒體真是欺軟怕硬，我都舉報了，爲什麼不去調查你？”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鬱盛北早就跟他們打過招呼了。”
“想想也是。”張翠菊將米飯遞給他，“兒子，要不你給你爸打電話吧，將實話告訴他，看他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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