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小白一起下了樓。
樓下停止急救車,他們的身後傳出痛呼的聲音,郝可人回頭一看,正是那四十幾歲的男人。
看見郝可人憋着一口勁兒罵出生來,只是,不幸的是,他剛罵出來,便被小白直接將下巴給拽脫臼了。
最後還忍不住給他電擊一下,直接暈厥過去了。
“你在幹什麼?”一護士不滿,“沒看到我們正準備上救護車嗎?”
“我給他活動活動筋骨。”
“神經病……”
護士想着病人的情況緊急,也沒時間再多計較,直接送上了救護車。
看着救護車離開,小白問,“郝小姐,啥是神經病?”
“原來你不懂這個詞語啊,神經病的意思就是說你好帥,這兩個詞呢,是近義詞,告訴我,你還不懂什麼詞語?我給你充當翻譯。”
“我本身這個程序是研究了好多年的成果,估計研究到結束核心軟件的時候,有些詞語是沒給對上,這種情況很少,不過,爲什麼剛剛那個護士說我好帥,卻用很不耐的表情?”
郝可人沉吟,“你看錯了,她那是害羞。”
“是嗎?”小白反問着拉開車門上去。
郝可人也坐上車,離開了這裡。
“小白,你知道哪兒有出租房子的嗎?”
“房產中介啊。”
“帶我去。”
郝可人靠在後面的椅背上,“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我現在的心情,似乎,難以形容。”
“那就不要形容。”小白簡潔回答。
“小白……”她拉長音,“你這樣,真不可愛,沒有女孩子會喜歡你了。”
“喜歡又能怎樣,又不能有什麼實質性的行爲。”
這句話算是把郝可人給逗笑了,“你這纔算是真正的有心無力吧?”
“別說了,說起來都是淚。”
說着到了房產中介。
兩個人下了車,一起朝着裡面走去。
“老闆娘,你們這裡有獨立的小院出租嗎?”
“當然有啊,要個什麼價位的?”
“房子不要太大,但是要求院子裡能種點菜類的這種。”
老闆娘倒是也很爽快,“這有什麼問題啊,我這有的,你看看,都在這裡了。”
她指了指牆上的那些貼着的白紙黑字。
郝可人循着看去,發現還真的是跟自己想的一樣,價格貴的都在市區,郊區的遠了點,但價格很合理。
她說道,“郊區的這個能帶我去看看嗎?”
“當然能,怕你跟他們私下見面,確定要租房子嗎?”
“當然。”
“那先交定金吧。”老闆娘實話實說,“怕你們跟他們私下來往,這麼說吧,如果這家的不滿意,我們給你找別的,總有滿意的,先交三百塊錢。”
“沒問題。”郝可人覺得應該不會差太多,將三百塊錢掏給她了,老闆娘這纔打電話讓人給她看着店門,帶着郝可人去看房子。
到了地方,郝可人才發現,房子是不錯的,就是可能長時間沒人住了,很髒亂。
她覺得稱心如意,只要打掃下就很乾淨了,獨門獨院,一年1800塊錢,對比市區裡那些房子的價格,很實惠了,綜合自己的實際經濟情況,她租了兩年。
和小白一起,將房子裡裡外外打掃乾淨,這才租了搬家公司,將江家的兩張牀,被子,輪椅之類都給拉到了這裡。
“這裡好。”江母滿意的點點頭。
“本來髒亂了點,我和小白打掃了下,整體看着還挺不錯,而且,媽以後可以在院子裡種點青菜啥的,無污染環保呢,我交了兩年的房租,先安心在這兒住着。”
江母進了屋裡,從行李裡拿出一張存款折,遞給她,“這些錢你拿着,留着花,總是花你的,媽知道你也沒多少錢,都貼給我們,怎麼行。”
郝可人卻塞到她手裡。
“媽,你這是幹什麼,我手裡雖然錢不多,但能幫你們,我願意給,我爸這樣了,你身體也不好,用錢的地方多着呢,我現在上着班呢,沒用錢的地方,你別這樣,這樣我不開心。”
江母知道家裡的情況,“可是看着你總是付出,我心裡不好受……”
郝可人笑盈盈的說,“你只管照顧我爸,我沒事兒,我有手有腳的,年輕力壯的,會工作掙錢的。”
江母點點頭,“好,那你要是沒錢了可得說。”
“知道啦。”
***
“黎昕。”
容黎昕看見她下意識的皺眉,“你怎麼還沒離開?”
錢冰心抿脣,“我在等你。”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他的態度已經擺在了這裡,“都這麼幾年了,其實再見到你,挺尷尬的,很不自在。”
“我約你吃頓飯行嗎?”
“不了,我怕飯裡下東西,我還有事兒,先走了。”他直接越過了她的身前,錢冰心臉色鐵青,睨視着他走掉的身影,沒想到幾年未見,他果真變化很大,大的都出乎了她的想象。
錢冰心緊跟上去,“黎昕,你把我想成什麼樣的人了,我在你的印象裡就是這樣的人麼?”
他頓住腳步,“你在我的印象裡是什麼樣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現在已經見識到另一個不一樣的你了,不是嗎?”
錢冰心咋舌,“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的行爲都成犯罪了,還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可以了,恩?”他白她一眼,繼續朝着前面走。
“黎昕。”錢冰心不死心的追上去,“你真的喜歡上了那個白癡了?”
容黎昕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在你眼裡,別人可能是白癡,可能在別人眼裡你也是一樣,至少,現在在我眼裡,她真的比你美,這個沒什麼好比較的,簡直就是顯而易見,回去好好修煉修煉自己的心理素質吧,真的,跟小丑一樣。”
他的這番話像是一巴掌一樣打在了她的臉上,“你居然……說出這等惡毒的話。”
“惡毒嗎?我不覺得啊,我從來不說惡毒的話,你想多了。”他淡漠的看着她,“別再跟着我了,很煩。”
忽然看見前面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睛能看到的範圍內,他眼睛一亮,疾步朝着那邊走了過去。
“孔曼妮!”他上前拍了一把她的肩膀。
孔曼妮撇他一眼,“喔,啥事?”
“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喂肚子。”孔曼妮回答。
“我也要去,咱們一起吧。”容黎昕想了一下,又說,“我買單。”
“今天抽什麼風了?既然是你買單,那麼,我也就不需要跟你客氣了。”孔曼妮陰險一笑,“跟我一起吃飯,還要求買單,看我把你吃出大出血,哈哈哈。”
“……”
身後不遠處的錢冰心看到他們一起離開,覺得自己向孔曼妮示威的模樣真的猶如小丑一般。
她轉身回到酒店,尹千語坐在那裡手裡捧着一本雜誌,她的助理正在收拾行李。
“不要愁眉苦臉的,這樣就不美了。”
“看見那個小蹄子我就不爽,真想收拾她一頓。”
尹千語問,“你想怎麼收拾她?”
錢冰心躺在那裡,“不知道。”
“我有個辦法,保管讓她這輩子都生不如死。”
“恩?”錢冰心一聽便來勁了,“什麼辦法?說來我聽聽。”
尹千語將雜誌放到一邊兒,而後來到她旁邊,壓低聲音說道,“將她的名譽給壞掉,緊握着她的把柄,這件事你若做成了,一輩子讓她忌憚你。”
“咱倆好閨蜜,要不你幫我做,我相信你的能力。”
“不不不。”尹千語當即拒絕了,“我不行的,我也很想幫你,但只能僅限於出謀劃策了,她是我們這裡的女主角,我做豈不是太明顯了,你做沒那麼明顯,如果你明天離開這裡,過一段日子再做,更沒人懷疑你了。”
“說的的確有道理。”錢冰心翻過身趴在那裡,得意一笑,“這樣豈不是收拾死她了?”
“那還用說,不過,你計劃若不能保證百分之**十的把握,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執行,她腦子靈活膽子又大。”
“我曉得,這個你放心就是。”
“恩。”尹千語心裡樂開花了,借刀殺人,沒想到她算是真正的在這裡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根本不用她出面,她想收拾的人就有人收拾。
***
郝可人從郊區回去,鬱盛北還沒回來。
“到底什麼事兒啊,喊我早點回來,自己又不回來,神神秘秘的。”她坐在吊椅上,擡頭望着天空,覺得鬱盛北是不是有事兒瞞着自己沒說。
“郝小姐。”丹尼爾上前。
“嗯?”
“我們少主現在讓你去二樓。”
“我沒看見他的車啊,他難道在家?”
“少主沒在家,但他準備了東西在二樓,說是爲你準備的,打電話說讓你上去看看,他二十分鐘後在大門口等你。”
她從吊椅上下來,當即聽從的去了二樓,走在樓梯上的時候,郝可人的心情突然激動了起來。
她想不到,他爲她到底準備了什麼東西,像是驚喜一樣。
隱隱讓人覺得很是期待,站在門口,她伸出雙手,用力的推開了他臥室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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