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孔曼妮說道,“昨晚,我差點就被殺害了,摔成這樣還是輕的,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如果我再警覺性差點,此時已經命喪西天了。”
她說這段話的時候,聲音很鎮定,完全聽不出內心至今受驚的感覺。
但郝可人知道,她的內心跟她的話是不符合的。
“容少,這件事情曼妮沒說要報案,目前爲止就我們三個人知道。”
“爲什麼不報案?”
孔曼妮看着他,“熱氣球的事件如果你也這麼問就好了,我不想報案自然有我的原因。”
容黎昕被堵得啞口無言,“那你覺得怎樣好就怎樣,你一個人住在那裡很不安全,要不回你爸媽家住吧?”
孔曼妮點頭,“我也是這麼打算的,我爸媽估計也在往這邊趕了,對了,自從你上次去過我家後,我扔到垃圾桶的那裡照片和信紙就突然被一掃光了,你拿走了?”
容黎昕大方地承認了,“是我拿走的,我替你扔到下面的垃圾箱裡了,沒想到你有那麼多張我以前的照片,看角度都是偷拍的吧。”
“是偷拍的啊,既然你幫我扔到下面的垃圾箱裡,那就省的我倒垃圾了。”
聞言這話,容黎昕心裡微微有些不舒服,“我還有重要的事兒要辦,先走了。”
“嗯。”
郝可人見門關上,才問,“曼妮,你倆說話的口氣怎麼怪怪的?”
“有嗎?”孔曼妮反問了一句,而後突然做了一個決定,“可人,我覺得不用等到我腿傷好了以後再一個人住在我家了。”
“這是什麼意思?”
“從醫院出去,我就繼續回去住,小白,你給鬱總說說,晚上借我用,如果得知我一個人回去的消息,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再來的,畢竟腿骨折的女人是行動不便的。”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
“你是不相信你家小白的能力嗎?”
“那倒不是,只是,曼妮,還是等你腿康復了不行嗎?”
孔曼妮拉過她的手,附在她的耳邊低聲言語了幾句,而後說,“怎麼樣?”
郝可人眼睛一亮,“你這個計劃我覺得可行,但我還是擔心。”
孔曼妮擺手,“相信我,這樣危險的事情,沒有把握,我絕對不會幹。”
看着她自信的模樣,郝可人反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既然如此,我相信你能將這件事做好。”
話剛說完,徐燦岑蘭心以及尹千語一起來了,都帶着花籃和鮮花。
“到底是怎樣摔的啊?摔成這樣。”徐燦問。
“謝謝大家,怎麼摔的呢,早上我換燈,給椅子上摔下來的。”
聽到她的這個回答,尹千語整個人都傻了,她居然說是從椅子上摔下來的,這……不對啊!
“然後你就骨折了?”尹千語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啊。”
孔曼妮笑眯眯的說,“沒事,骨折對我來說算什麼呀,只要人不死,一切不是問題,在醫院住幾天我就回家了。”
“你這得有個人專門照顧你,你是回你爸媽家裡嗎?”岑蘭心問。
“還回我自己家。”孔曼妮不動聲色的說道,“這一條腿不能動,另一條腿不還能嗎?我僱個小保姆伺候我一段時間就好了,獨立慣了的人不想什麼事都依賴爸媽,雖然他們也很擔心我。”
“你膽子真的太大了吧?”尹千語簡直覺得自己在地球上碰見了火星人,“你還敢回家,不怕……”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她當即閉上嘴,而後說道,“不怕一個人悶在家裡憋壞了啊。”
孔曼妮眼皮子一擡,剛纔,尹千語的話,太明顯了。
那句膽子太大了吧?說明了什麼呢。
不知道內情的相信是從椅子上摔下來的,既然是椅子上摔下來的,需要什麼膽子大啊,這跟膽子大小有什麼關係啊。
還有她的後面那急剎車的那後半句。
不僅她聽出了端倪,郝可人也聽出了什麼,臉色當即難看的不像話。
但是看孔曼妮沒聲張,她也就沒出聲。
“在家憋壞什麼啊,醫院還不是一樣,到處消毒水的味道,還沒有家裡自在呢。”孔曼妮閒散的回答,“你們是看新聞知道我住院的嗎?”
“恩呢。”徐燦看她基本沒啥太大的事兒,就說,“那曼妮,我們先回去了。”
“好的,回去吧,路上滑,開車小心些。”
“知道了,你好好休養,改天再去你家裡看你。”
孔曼妮伸出個ok的手勢,目送她們離開。
“曼妮,剛纔你聽出什麼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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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但我之所以沒當場問什麼,是因爲,我突然想到了她的那個什麼閨蜜,錢冰心,容黎昕的第一任女人。”
“然後呢?”
“然後……你等着往下瞧好了,這下有的玩了。”孔曼妮揚起一抹笑容,“可人,我太拭目以待了!”
郝可人望着她,和煦春風。
不多會,孔曼妮的爸媽趕來了,拎着補湯,正好郝可人接到了王春梅撥打的電話,匆忙趕回了警局。
“春梅姐,啥事這麼着急啊?”郝可人坐下,扭頭問道。
“是咱們組長,說是有關於姓郝的夫婦事情要對你說,讓我給你打電話讓你回來,估計馬上就來了,你且等等。”
王春梅剛說完,劉嘯天就進來了,笑容滿面的朝着郝可人走來,邊走邊說,“可人吶,大喜事啊。”
自從見識過劉嘯天的變臉功之後,郝可人就算徹底見識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喜事兒啊,讓組長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
“我這不是替你高興嘛。”劉嘯天坐下,繼續掰扯,“刑偵局那邊傳來消息,最高人民檢察院覈准之後判處你那僞父母死刑,你說這是不是喜事兒啊,拐賣的人太多,又加上對你蓄意故意傷害罪,數罪併罰。”
“這進展真快啊,組長,當初我三舅家兒子的老丈人事件要經過他們審覈要很久,這怎麼那麼快啊?”王春梅問。
“廢話。”劉嘯天說道,“你三舅家兒子的老丈人那是什麼事兒,這是什麼事兒,能一樣嗎?再說了,人家可人上面有人,你家上面要是出來一尊鬱家這樣的人脈關係,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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