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時候,她已經身不由己了。
看着距離自己居住的地方愈來愈遠,對於未來和到達的地方,她心裡忐忑不安,又多了些隱隱的期待。
坐在她身側的鬱擎蒼還是問了句,“我勸你還是給你爸媽發條短信,讓他們放心。”
“你什麼時候這麼有人性了?”江月問,“在我眼裡,這可不像你。”
“你瞭解我多少?”鬱擎蒼說,“在父母眼裡,孩子永遠是最掛心的。”
“好吧,我給我媽發個短信。”她掏出手機,然後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給江母,隨後說,“發好了。”
鬱擎蒼一把將手機給她奪過來,“手機沒收。”
江月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也不去要自己的手機,眼皮子打架,“我困了,到了叫我。”
“沒問題。”
***
江母早晨纔看到江月的信息,她文化程度不高,但簡單的幾個字還是認識的。
因爲上面只有一句話:我走了,別找我,我去追求我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江母看到這麼一句話,差點昏厥。
當即將江父使勁的攙扶到輪椅上,去了江月租住的地方。
拿出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她這才發現,幾天沒來,門上的鎖居然重新換了,之前的鎖是剛換不久的,這又給換了。
只得去找房東要備用鑰匙,才發現房東沒有備用鑰匙,對江月擅自將鎖換掉的事兒很生氣。
“這是我家的房子,明令禁止只要鎖不壞不能換,要換也得給我們一把備用鑰匙,你這女兒可真行啊,將鎖砸了,你再給我買一把新的,給我備用鑰匙。”
江母答應了,將鎖給砸了,裡面什麼都整整齊齊的,江母給了房東買鎖的錢,拜託她去買,考慮到江父坐在輪椅上,房東便答應了。
江母來到江月的房間,四周看了看,發現衣櫃裡的衣服少了一半,別的似乎都沒少。
垃圾桶滿滿用過的紙巾。
江母一看便察覺出了一個大概來,江月跟一個不知道的男人走了。
她不顧父母,跟一個男人走了。
江母的心寒的猶如寒冬臘月。
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江父也在掉淚。
“我把她養這麼大,從小沒讓她受過什麼罪,她真真不孝順啊!”
江父想安慰卻也不知如何安慰。
任由江母哭好,這才衝她伸出手,江母站起來,推着她出去,正好房東將鎖給換上,給了她兩把鑰匙,又將備用鑰匙留了下了一把。
臨走前,江母問,“房東太太,房子剩下的期限是不是還長着呢?”
房東太太沒好氣的看着她,“長什麼呀,原本你女兒闊綽的一次交了很久的房費,但前幾天不知道是不是沒錢了,非要讓我退給她一大半,哪有這樣的人啊,我不退,大吵大鬧的,弄的周圍都不得安寧,要不是看在你們在這住了那麼多年的份上,我當場就將她趕走了,現在沒剩多久的了,你們要是續的話就趕緊交錢,要是不續,東西在時限到的時候趕緊弄走。”
江母點點頭,“好的。”
房東太太走後,她給郝可人打了個電話,郝可人接到電話後就趕緊趕了過來,聽說江月走的事兒,她神情透着不可思議,說道,“這麼大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幼稚。”
江母說道,“會不會是被殺了?”
“被誰殺啊?”郝可人說完遲疑了一下,“調一下監控看看不就知道啦。”
“是,可人你快找人看看這裡的監控,就曉得了。”
郝可人當即去調監控,結果,看到視頻裡的身影,她神色一繃,“媽,跟江月一起的這個身影特別像逃獄的鬱擎蒼。”
江母錯愕,“是麼?”
“我給盛北打了電話,讓他來看看。”
“好,你打吧。”
郝可人到一邊兒趕緊給鬱盛北打了電話,鬱盛北聽她那麼說,放下手頭上的工作就過來了,確認正是鬱擎蒼。
“就是因爲她們倆偷/情,江月纔跟我哥離婚的,她們重新在一起,不是沒可能,看着監控裡頭,江月不像是被控制了,倒像是心甘情願一樣。”鬱盛北分析道,“鬱擎蒼正在逃竄,這很顯然,即便有別的動機,鬱擎蒼也不會殺了江月,原本判坐三年的牢他都不願意坐,要是殺人,這是死罪,他沒那麼傻,如此看來,江月跟他一起走了。”
“盛北,你沿着監控看看他們朝着哪一個方向走了。”
“嗯,你們不是要搬家嗎?我打電話讓黑衣人開車過來將這些給搬走就行。”
“好。”
家裡也沒什麼可搬的,主要是江月臥室裡面的東西,來幾個黑衣人很快就給整理完了。
江母受了很大的打擊,回去的途中都沒什麼怎麼說話。
郝可人一直在旁邊安慰着她。
“大姐,那傢伙又來電話了。”
手機屏幕上顯示來電手機號是本市的號碼,但卻不是郝可人熟悉的號碼。
“喂。”
“二姐,是我。”是郝英傑的聲音,“我知道我們沒血緣關係,你也不把我當弟弟了,我以前還欺負過你,我爸媽還對你造成了那樣的傷害,但是在我心裡我還是把你當成我的二姐,我現在有些困難,二姐你能不能幫我一把?”
“什麼事?”
“大姐他……”郝英傑聲音裡帶着哭腔,“大姐染上毒品了,將家裡的宅子都給賣了,現在我不上學了,在打工,錢都被她給擠走了,看着她那樣我於心不忍,二姐你能不能將大姐送進戒毒所。”
“什麼?”郝可人沒想到,纔多少天啊,郝巧已經變成這樣了。
“她怎麼染上毒品的?”
“她在舞廳唱歌,唱完有一個有錢的男的說看上他了,大姐看人家有錢,就跟人家了,那男的有天給她一支菸,她以爲就是普通的煙,誰知道里面加了粉,越吸越上癮,那個男的就跟她只好了幾天就不要她了,大姐戒不掉了,現在變本加厲了,舞廳裡歌也不唱了,去夜/總/會當小/姐去了,二姐,你救救她,我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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