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可人坐在客廳和李父李母說話,便見李熠彤醉醺醺的回來了。
李母見狀,當即站起來去扶他,“熠彤,你怎麼喝那麼多酒,你不知道你不能喝酒啊!”
他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眯着眼睛看着郝可人,一把甩開李母的手,然後一句話也沒說,朝着樓梯便走去。
李母趕緊吩咐女傭熬醒酒湯,郝可人眼眶微紅,剛纔李熠彤眼神裡的那種東西,她看懂了。
有痛苦,有難受,還有……絕望。
她上前安撫了一下李母,“嬸兒,你別擔心,我上去看看他。”
“趕緊去,熠彤這幾天精神都不太好。”
她點了點頭,擡腳朝着樓上走去。
推了推李熠彤的房門,沒能推開,她掏出鑰匙緩緩的推開了門,房間裡一片漆黑。
郝可人伸出手打開燈,目光落在坐在地上靠在牀尾的李熠彤身上。
她將門關上,走到他面前,眼淚滑落,“熠彤。”
他一動不動,蹲坐在那裡,低着頭,像是沒聽見一般。
郝可人彎下身子,說道,“你別這樣,看見你這樣,我就難受。”
“剛纔送你回來的就是那鬱家的大少爺?”他擡起頭問道。
“嗯,是他。”
“你們去幹什麼了?”他追問。
“一起吃飯了。”
他苦笑一聲,“自從你跟他訂婚以後,就再也沒怎麼好好跟我一起吃飯了,這大概就是關係不同的區別……”
“你跟他不一樣。”她急忙回答,“熠彤,你在我心裡有着別人無法撼動的位置,它就像是從一棵樹苗開始,隨着歲月的灌溉,逐漸地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那麼堅固,那麼茂盛,你知道嗎?”
李熠彤淚光氾濫,哽咽的一把抱住她,“可人,我愛你,我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你嫁給別人,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腦子整天整夜都是你,我以爲喝醉了就會好受一點,可是,我還是那麼清醒,你融入了我的骨血裡,我想死。”
郝可人伏在他的肩膀上,聞言他的最後三個字,渾身一震,如果別人說出這三個字,她會不以爲然,但是,李熠彤說出這句話,她卻堅信他能做的出來。
因爲,她太瞭解他,甚至比自己還了解自己。
她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輕顫着聲音,“你別嚇我,熠彤,別嚇我,求求你了……別嚇我。”
李熠彤鬆開手,站了起來,郝可人望了他一眼,也跟着站了起來,門外響起了傭人的聲音,“大少爺,醒酒湯我給您送來了。”
郝可人去開門,伸出手接過來,然後放在桌子上,“將這碗醒酒湯喝了吧。”
他嘴脣動了動,“我要你餵我喝。”
郝可人坐在牀邊,看着自己身旁的位置,“你坐下,我餵你。”
他像是一個孩子一樣,乖乖地坐下,安靜的看着她,待她拿起湯勺將醒酒湯送到他的脣邊,自動喝下。
剛喝完,郝可人將碗放在桌子上,便被他吻住了,連帶着他沒來及嚥下的最後一口醒酒湯,吞進了她的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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