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極限都是被逼出來的,不試試,你怎麼知道你做不到?”他看着她,“看見你不斷的突破自己,我覺得有成就感。”
“什麼突破自己,是看到我被虐你心裡過癮吧。”她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早知道要這樣,傍晚我就不吃那麼多了,想想狂吐的滋味就心塞。”
他氣定神閒的看着她哭,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她哭的梨花帶雨,他心裡很高興,飽含笑意的臉讓郝可人越看越生氣。
飛機飛在高空中,郝可人往外看一眼,便覺得頭暈目眩。
雖然外面還未完全漆黑下來,但她卻像是長了千里眼一樣,看的很透徹。
“等下跳傘的時候,你務必要保持清醒,只要保持清醒就沒事。”
話剛說完,便開始裝備。
等機艙門打開的時候,急速的風呼嘯而來,郝可人又回到了昨晚的場景,雙腿打顫,渾身僵硬。
她根本不敢往下看。
“這是多少米的高空?”
“4000米。”
她嘴脣發顫,閉着眼,“我……我不敢往下跳。”
鬱盛北說,“快點。”
“我不敢……”
他站在她身後,“我剛纔交代你的你都要記住,站好了。”
她剛想回頭,他一把將她推了下去。
“啊!!!!!”慘叫聲由近到遠。
兩隻手被到身後,雙腿彎曲,郝可人緩緩睜開眼,展開雙臂,在空中翱翔。
身旁傳來直升機的聲音,她一看,鬱盛北從機艙口跳了出來,抓住了她的手。
彼此抓着兩個人的兩隻手,成旋轉的方式開始往下降。
“現在還害怕嗎?”
“不怕了!”
他眉眼帶笑,“開心嗎?!”
“開心!”她用力的回答他。
這個時候,她再看向他,突然覺得,他也沒那麼可惡了。
降落傘帶人安全着陸。
郝可人又吐得不輕。
感覺五臟六腑都是震動的,胃裡吐得空空如也。
乘坐直升機到了機場,再開車回來。
剛進客廳,郝可人便發現電視開着,一個人都沒有,走進一看,才發現哈哈蹲在沙發上,一雙狗眼正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視。
“這狗還會看電視呢?”
“怎麼?不可以?”
郝可人剛想笑,突然哈哈的頭猛然朝着這邊一甩,一雙眼睛帶着不快,彷彿在說: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她一怔,“哈哈幾歲了?”
“一歲半。”
“該給它找女朋友了。”
這話一出,哈哈原本不快的眼睛變得格外的柔軟,衝鬱盛北搖了搖尾巴,彷彿他很願意,只等主人下命令。
“想都別想。”鬱盛北伸出手撫摸在它的毛髮上,“養一隻就夠了,還要給我拖家帶口。”
哈哈低下頭,像是犯了很大的錯一樣。
“鬱總,你不僅欺負人,你還欺負狗,怪不得你說它不喜女人,都是你給逼得。”
“我說它不喜歡女人,沒說它不喜歡雌性,除非你將雌性和女人化爲等號。”
“……”
郝可人轉移話題,“我今晚吃的都給吐了,現在好餓,我去尋點吃的。”
她走向廚房,從冰箱裡拿出兩個番茄一根黃瓜。
盤坐在沙發上,左手拿着番茄,右手拿着黃瓜。
大口大口津津有味的吃着。
鬱盛北看着她這架勢,不免嫌棄,“沒有一點女人的樣子。”
郝可人懶散的迴應,“要什麼樣子?”
“矜持。”
她將腿放下來,端正的坐在那裡,將番茄放在桌子上,拿着黃瓜充當話筒吟唱了起來,“紅燈照,照出全家福,紅燭搖搖搖,搖來好消息,親情鄉情甜醉了中華兒女,一聲聲祝福,送給你萬事如意……”
她的歌聲很香甜,跟原唱張也有幾分相像,這首《萬事如意》被她唱的很好聽,雖然拿着黃瓜姿態十分不雅。
他眸子蒙上一層琉璃,望着她,這是認識她以來,覺得她在自己面前神態最放鬆的時刻。
唱完,郝可人一口一口將黃瓜給吞了,美名其曰:你已經失去了價值,最後的下場就是被吃。
等吃完了番茄,她站起來伸伸懶腰,突然動作停在那裡,看着對面的一人一狗。
“怎麼了?都這麼看着我。”
哈哈將頭瞥向一邊,鬱盛北站起來,“睡覺。”
哈哈連忙伸出一隻爪子,摁了一下電視遙控器,電視就這麼關了。
這是郝可人在這裡第一個覺得安心的夜晚,很多時候,晚上睡覺前,她總是會想很多,但今晚沒有,什麼都沒想,一股腦的躺在那裡睡覺。
再醒來的時候,是被臥室門口的狗叫聲給吵醒的。
此時牀上早已沒有了鬱盛北的身影,看了看錶,已經七點鐘了。
“讓開!”鬱母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了她的耳膜,這聲音她太熟悉,立刻彈坐了起來,穿着睡衣的她立刻下了牀,環顧了一圈房間,根本沒有藏身之處。
將拖鞋塞進牀下,她看了看陽臺上的游泳池。
跳了進去,緊靠着池壁。她剛跳進去,門便開了,鬱母站在門口,往裡面看。
看着牀上亂糟糟的,鬱母何其的精明,走到牀前,伸出手往被窩裡一摸,溫熱的。
她走向衣櫃前,打開看了看,而後便看到游泳池水面上一陣陣的水紋在盪漾。
疾步上前,一眼看到了水裡的人。
“出來!”
郝可人浮出水面,渾身溼透,頭髮滴着水,眼睛有些睜不開。
“果然是你。”鬱母氣的七竅生煙,渾身直打哆嗦,“我在下面等你!”
郝可人慢慢從游泳池裡出來,上樓換了一身衣服,頭髮沒來得及吹乾便下了樓。
鬱盛北並不在家,只有鬱母一人站在那裡,看見她過來,鬱母擡起手,就給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狐媚子!”
她捂着臉看向鬱母,“你儘管是鬱盛北的母親,你也沒資格打我。”
“我沒資格打你?”她冷睨着郝可人,“你可真真有本事,那邊跟我的大兒子剛退婚,這邊就爬到了我小兒子的牀上,郝可人,你到底還要不要一點臉?!”
“我一沒當小三,二沒做二奶,怎麼就不要臉了?”
“你還狡辯起來了!”鬱母看向身後的丹尼爾,“將她給我趕出去!”
“這……”丹尼爾有些爲難,“少主安排郝小姐在這裡的,這恐怕不妥,還要請示少主。”
“請示什麼請示,我說將她趕出去,你是沒聽見還是耳朵聾了?”
“對不起夫人,沒有少主的命令,我不能這麼做。”丹尼爾低頭鄭重的回答。
“好,不肯聽吧,我現在就給盛北打電話。”
鬱母掏出手機,快速撥打了鬱盛北的電話。
“喂,我是你媽,你給我趕緊回來,水岸別墅林!”
說完,她將電話給快速掛了。
郝可人看了看時間,就要朝着門口去換鞋,還沒走到門口便被鬱母給喊住了,“你給我站住!”
“我要去上班。”她邊換鞋邊說,“有什麼話你給你兒子說吧,他若讓我走,我下了班就來收拾東西。”
鬱母覺得,郝可人對自己極其的不尊重,目中無人,但卻又無計可施,看着她翩然離開,她坐在那裡醞釀着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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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盛北接到母親的電話,瞬間便猜到了母親的怒火來源自哪裡,他開着車立刻就趕回去了,今天他難得提前去公司處理事情,沒想到,又提前趕了回去。
到門口,丹尼爾悄聲將事情說了一遍,鬱盛北心裡已然有數。
“你跟郝可人到底什麼關係?”雖然已經知道,但鬱母還是重新問了一遍。
“媽不是已經知道了麼,就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鬱母聞言,抓起沙發上的靠枕便朝着他扔去,“你個兔崽子,你到底是從哪兒生出來的!”
“媽的雙/腿間生出來的。”
鬱母捂住胸口,“你想活活氣死我!”
“我從來不知道媽這麼敏銳,是誰告訴媽我這裡有女人的?”
“你管誰告訴的,我告訴你,你不能跟她在一起,你忘了你哥爲什麼要跟她退婚了?事實證明,你哥不要她是對的,這般的水性楊花,我也當真看錯她了。”
“媽,你這就冤枉她了,她跟我的時候還是第一次,何來水性楊花。”
“你個傻子,現在女孩去醫院做個手術就能重返第一次,也就你相信。”
“是不是做的,我自己清楚,媽你沒事就回去吧,公司很忙。”
“我說她哪兒來的三倍違約金,敢情是你給的……”想到這裡,鬱母使勁在他身上拍打了兩下,“你個渾小子,你真是要氣死媽啊,你哥的事情媽已經夠鬧心的了,沒想到你這也不讓我省心,那麼多女人你不要,你偏偏要她!”
鬱盛北開口,“一個女人而已,媽至於嗎?我買了她一年,一年後她跟我各不相干。”
“一年?”鬱母面部扭曲,“一年那麼多錢,她是鑲金邊了還是鑲鑽了!”
“只是玩玩而已,媽不必在意,我不會跟她結婚。”
鬱母問,“你喜歡她嗎?”
“不喜歡也不討厭。”
她總算是冷靜了下來,“既然不喜歡又不討厭,那又何必非她不可,你不知道她之前是你的未婚妻啊。”
“她不是我哥的未婚妻後我纔要她的。”鬱盛北挑眉,“我的私事,希望媽不要過多的干預,我自己有自己的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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