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覺得你吻技很好嗎?吻着你都不會動,還說我青澀呢,你自己不也是。”
“你跟我過來。”他轉身往回走。
她並未跟上,“過來什麼過來,我快要餓死了,吃飯去呢。”
見她走遠,容黎昕跑過去,“孔曼妮,如果你這陣子是對我欲縱故擒的話,我告訴你,你別以爲我會喜歡你。”
她突然站在那裡,朝着他走去,直至面快要貼着面,她才說,“欲縱故擒?你是大白天做夢還沒醒呢?容黎昕,我不是高中的我,你也不是高中的你,這麼大人了,還這麼幼稚,真是夠可以了,無聊。”
容黎昕發出一聲重重的鼻音,“誰……誰幼稚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跟誰說話?”
“當然知道。”她不想再跟他多說,跨進電梯。
他跟着進去。
“孔曼妮,這幾年,你究竟經歷了什麼?”
她懶得看他,“神經。”
“經歷了神經?”容黎昕指了指她的腦子,“你神經遭到了重創?”
“我是說你神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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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多的時候,鬱盛北正在會議室開會,突然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笨豬,快接電話,笨豬,快接電話,你究竟接不接電話呢?麼啊麼啊。”
“笨豬,快接電話,笨豬,快接電話,你究竟接不接電話呢?麼啊麼啊。”
連續兩遍,整個會議室一片死寂。
“該死的。”鬱盛北看着桌子上的手機,開口道,“究竟是哪個改了我的鈴聲!”
大家忍俊不禁,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作風太明顯。
他一臉黑麪將手機給關機,如果他不知道是誰改的他鈴聲,那他真的太愚蠢了。
會議室結束,羅馳大膽問,“鬱總,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喜歡這樣的鈴聲了。”
鬱盛北側過頭來看着他,“是不是很傻?”
羅馳點頭不是,搖頭更不是,他悻悻一笑,“很……很個性。”
“這不是我設置的。”
羅馳顯然不信,他的手機誰敢碰啊。
“難道是夫人一時玩性大發給你設置的?”
“怎麼可能。”他回到辦公室,坐在辦公椅上,將手機開機,手指滑到錄音的地方,看着兩個錄好的錄音,他想給刪除。
但是手觸到那裡,卻沒按下去手。
重新給播放了一遍。
“笨豬,快接電話,笨豬,快接電話,你究竟接不接電話呢?麼啊麼啊。”
再聽一遍。
“笨豬,快接電話,笨豬,快接電話,你究竟接不接電話呢?麼啊麼啊。”
“你纔是笨豬。”他回撥她的電話,發現對方已關機。
讓她別關機,又關機,明顯的做賊心虛,今晚看着辦吧,郝可人!
從來沒有一件事情讓郝可人心情愉悅了一整天。
她一天都開心的不行,只要一想到鬱盛北的黑臉,她便想笑。
直至下午下班的時候,她纔開始擔憂起來自己的下場。
磨磨蹭蹭的回去了。
廚娘看見她便說,“郝小姐,少主讓你吃點東西去健身房找他。”
“……”郝可人撇了撇嘴,“他吃過了?”
“嗯吶,少主半個小時前就回來了,吃了點東西便過去了,這麼安排的我。”
“知道了。”
她進屋吃了些東西,又喝了點東西,這纔去健身房。
哈哈也在,他站在那裡看見她來,便說,“郝可人,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嘿嘿,鬱總,有話咱好好說,好好說,千萬別動用武力。”
鬱盛北陰冷一笑,“今晚一個小時的跑步,五十個仰臥起坐,現在開始。”
“好。”她鼓起嘴,站到跑步機上。
哈哈這次沒上跑步機上了,估計是知道太累的緣故。
鬱盛北也不強迫它,和郝可人又開始了跑步。
大抵是昨天跑了一個小時,今天的郝可人腿有點疼,但並不妨礙她跑。
哈哈看他們倆在跑,自己出去了,瞬間將門用蹄子給關上了。
這次郝可人累的渾身都是汗。
跑完這個還不夠,還要做仰臥起坐五十個。
她覺得今天白天是愉快的一天,回到這裡真是黑暗的時刻。
做完運動,郝可人整個人都虛脫了。
直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跟一灘泥一樣。
“以後每天鍛鍊一個小時,特殊情況除外。”他下令。
“你還不如殺了我呢。”
“這比殺你好受多了。”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起來,跟我回房。”
“喔,你拉我一把。”
他直接就走了,她雙手撐起身子,看着他說,“真沒人性。”
回到房間,他直接進了游泳池,而她則去了浴室。
洗完澡,躺在那裡,郝可人直接就閉上眼休息。
相比較她的精疲力盡,鬱盛北卻神采奕奕。
看着他精力如虎,她直呼,“這不科學啊,爲什麼我快累死了,你這麼活力無限。”
“長時間不鍛鍊的人就你這模樣,出門有車,回家就坐着,照這樣下去,距離你的死期也不遠了。”
“看樣子,你經常鍛鍊。”
“廢話。”
他從游泳池裡出來,擦了擦身子,赤着身子上了牀。
大掌在她火熱的身子上游離,她一動不動,任由他爲所欲爲。
***
今晚,江月沒有回家。
江母坐到了十點,仍然不見她回來,便撥打了她的電話,打過去才知道江月留宿在了鬱家。
電話裡,江母說道,“他們家是豪門,沒結婚住在他們家會被他父母瞧不起的,你回來。”
“都什麼年代了,還老封建,好了,不說了,明天回去,掛了。”江月說完將電話給掛了,江母再打過去,關機。
她長長嘆了口氣,坐在客廳裡,拿起針繼續縫旗袍。
掛了電話的江月依偎在鬱盛西的懷裡,說道,“我媽就這點煩人,總是愛多此一舉。”
“畢竟是擔心你,別這樣說你媽。”
“自從我妹妹打小丟失後,她就一直哭一直哭,好了,將一隻眼睛給哭瞎了,現在這隻眼睛視力也不是很好,還照樣哭,你說她兩隻眼都瞎了,以後還要有人隨身照顧她。”
“要不要我幫忙找找。”
江月不以爲然,“上哪兒找去啊,那麼多年了,不用了,找了也白找。”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她哎呀一聲,“不用就不用了,對了,你爸媽這幾天怎麼不提你弟弟和郝可人的事兒了?”
“盛北又不會娶她,我媽估計是知道這一點。”
江月回答,“你不知道日久生情啊,相處時間長了,也不是沒有愛上的可能性,人心都是肉長的,我覺得這樣很危險,你弟弟也是眼光不好,找個郝可人這樣的,也是醉了。”
“好了,別管他們了,盛北那麼大人了,自己有自己的主見,再說,你沒看到麼,他不樂意別人插手他的私事。”
“哼,我看是因爲郝可人當過你的未婚妻的緣故吧?聽說她還跟你睡過一張牀。”江月的口氣裡帶着酸氣。
鬱盛北嘆了口氣,“你從哪兒聽的啊,之前她是躺在這牀上過,是我讓她躺的,就只是躺着,沒發生什麼,我不是也告訴過你了麼,你還耿耿於懷啊?”
“我又不在現場,怎麼可能不耿耿於懷。”
“你不相信我麼?”鬱盛西摟緊她,“我真的沒碰她,真的。”
“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的,可是總忍不住胡思亂想,女人都是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了,別想了,我們睡覺。”
“好。”
他伸出手熄滅了燈,摟着她入睡。
***
夜裡下起了雨。
鬱母一直都沒睡着,當她感受到鬱父起身的動靜後,更是睡不着了。
眯着眼看見鬱父穿上衣服悄悄的離開房間。
她也緊跟着起來,穿着睡衣就往外走。
客廳裡漆黑一片,鬱母輕手輕腳的站在門口,看見值班的門衛給鬱父打開了門。
這一刻,她氣的手驟然握緊,並沒有再跟上,而是回到臥室裡輾轉反側。
鬱母將這些年自己積攢額私房錢和一些房產換了個地方藏着,而後給自己的兒子發了條短信,便重新躺在牀上,卻睡不着。
看了看時間,此時凌晨二點多。
人熟睡的時間,怪不得這麼久,她從未發現過端倪。
到四點多的時候,門重新被推開。
他回來了。
鬱父剛坐到牀邊,便看清了牀上坐着的鬱母,顯然嚇了一跳。
“你半夜不睡覺坐在牀上幹什麼?”
“做噩夢了。”她躺下,口氣清冷,“夢見了一個不好的夢,睡意沒了。”
“到底夢見什麼了,把你嚇成這樣。”
“沒什麼,人上了年紀,睡眠就不好了。”鬱母翻過身子,“我讓盛北下午回來吃飯。”
“嗯,行啊。”鬱父舒了口氣,“肚子好不舒服,像是吃壞了肚子,半夜起來上廁所。”
這話大有故意爲之的意思,鬱母面無表情,心裡涼到了透徹。
“明天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不用,我明天去藥店拿點藥就行。”鬱父閉上眼,“繼續睡吧。”
鬱母如何睡得着,這個晚上,對於她來說,怎麼也睡不着。
一直到天亮。
她這才昏昏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