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近一個月,我才妥善完成了後方補給的事情,現在的芸國左丞相是米稻,右丞相是劉軾,再加上藍燁爲朝廷掙下的鉅額財產,所以後方是很安全的,冷焱和朱薈斐也將江湖上的人們聚集了起來。
因爲戰亂的原因,新年的慶典並沒有舉辦,而上官藍羽的肚子是一天天的變大,害得她只能在上官翦的攙扶下才能走路,這讓生性活潑的她怨聲載道。西宮雪怡也被晉升爲怡淑妃,這讓她感到無比的意外,本以爲自己會孤苦的死在冷宮,卻不成想竟得到了晉升,這讓她感到莫名的不安。現在鳳涎和戒傀都在我身邊,這讓我有一種心安的感覺。
";公子,你真的要去嗎?這太危險了,王上是不會同意的!";水奕見我收拾着行裝勸阻道。
我並沒有停下動作,只是無厘頭的問了一句:";水奕你有弟弟嗎?";
水奕一愣,";嗯!有一個弟弟。";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好好照顧他,他還是個孩子,不要讓他擔過重的責任。";
";您都知道了?";水奕大驚!
";我知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如果你敢將本君離開酈水的事情告訴泄露出去,可別怪本君不念舊情。";我嚴肅的恐嚇道。
水奕從沒有見過這樣藍歆玥,她不敢直視那雙清澈的眼睛,無論什麼謊言只要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都會被拆穿。疏離的稱呼讓水奕十分不安,更讓她感覺眼前的人會馬上消失一般。
我不再多言,帶着戒傀和鳳涎向南邊的邊境去,同時也帶上了那時我在凡林訓練的一隻特種部隊。
";鳳涎、戒傀你們現在都有愛人的陪伴幸福嗎?";我邊走邊問道。
鳳涎首先回答了我的問題:";喜歡是有的!但是愛嘛!我想那不是愛吧!我只不過想有個人陪在身邊而已,畢竟我的愛已經被我塵封得太久太久了,久到不知如何愛人。對於米稻,也許只是依賴吧!";
戒傀望着兩側的樹木,冷冷的口氣帶着些許的溫柔,";鳳涎的話我想是和我一樣的吧!畢竟那人帶給我們的影響實在太大了,現在身邊的人或許不是愛人,但卻是讓我不感覺孤獨的人。";
還不是愛嗎?或許不是愛,傷害不會太大吧?鳳涎、戒傀真是對不起你們,因爲我,你們可能會再次受到傷害,但我要好好的保護你們!將傷害降到最低!
趕了近一個月的路,我的身體終於拖不住病倒了,鳳涎和戒傀只能尋了間客棧住下。
";玥,爲什麼要勉強自己?你答應過我的,會好好照顧自己!你說謊!";戒傀握着我的手,聲音有些嗚咽。
我撫摸着他雪白的臉龐扯出一絲微笑,";我沒事的!只是有些發燒,休息一下就會好的!";戒傀擔心的神色,讓我看在眼中不禁有些歉意。
";你是個笨蛋!爲了尚鴻也不能,也不能。。。。。。在我心裡你比他更重要,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身體還不如一年前,一點兒的風寒可能就要了你的命!我。。。。。。我。。。。。。";戒傀第一次向我吼,可說到後來就忍不住伏在我身上哭了起來。
我溫柔地撫摸着他柔順的長髮,只能一聲聲的說:";對不起。。。。。。對不起。。。。。。";
鳳涎端着湯藥趕緊房間就看到了這一幕,他連忙放下藥碗將這個比自己小三百歲的聖狐摟在懷中,";小戒,你怎麼了?怎麼哭了?你知不知道,聖狐一哭意味着什麼?是河道的水上漲,難道你想讓玥辛辛苦苦建起的水壩功虧一簣嗎?";鳳涎這是第二次見戒傀哭,第一次是天尊帝消失的時候,而第二次就是現在。他知道這次玥的病情嚴重到就連聖狐都無法挽救的地步,可他不想讓玥擔心,在他面前強顏歡笑只爲讓他心裡好過一些。
戒傀聽了鳳涎的話收住了眼淚,鳳涎扶起我,讓我靠在他懷裡,戒傀拿過藥碗一口口的餵我喝下。苦澀的藥讓我有些犯嘔,但我還是嚥了下去。在牀上躺了五天,我再也躺不住了,雖然還有些低燒,但在我的堅持下我們還是上了路。就這樣走走停停了一個月,我們纔到達芸國南部的邊境。
而此同時,冷焱、朱薈斐和南宮琛帶着江湖五千餘人趕到了北方,幫助東宮容煜抵禦霜雪國的入侵。藍夫人奚焰亦表明了身份--霜雪國長公主,進入王宮勸說自己的王兄即霜雪王,可卻毫無效果。現在已經是三月陽春,春暖花開,可卻不是踏青的好時候,煉瀛王再次挑起了爭端。
";王上,休息一下吧!您已經兩天兩夜沒有睡了。";御前侍衛首領白尉勸道。
";嗯!本王知道了。";尚鴻不得不揉揉太陽穴,放下了手中的軍務,";白尉,你說玥君現在會在做什麼?這麼晚了,再加上他身體不是很好,現在應該睡了吧?";
白尉是東宮尚鴻的貼身侍衛,從小就在尚鴻的身邊,是他的心腹,我和尚鴻的事情他自然一清二楚。他恭敬的回道:";王上說的是!只是。。。。。。卑職逾越了,只是您有些事情不該瞞着玥君殿下。";
尚鴻並沒有怪罪白尉,只是一嘆:";本王自知有些事情做過了,又不敢向他說明,拖到今日更不知該從何說起了!對於他,本王現在只有愧疚吧!";
聽了尚鴻這一席話,我的心不由一疼。打了一個手勢,示意王炆通知特種部隊今晚開始行動。最後看來一眼帳中的尚鴻,帶着戒傀和鳳涎悄聲離開了主將的大帳,向城外的地火軍營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