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後,鍾離夜便時不時的在她的房間睡覺,自然而然,他的東西也慢慢出現在她的臥室裡。
內心的暖流控制不住的涌了出來。
她哼着曲,轉身走出浴室。
而此時鐘離夜手上也拿了一套衣服從衣櫥室走出來。
他掃了一眼亞菲乾淨的容顏,隨意的把衣服扔給她。
亞菲接過衣服,挑眉。
他先開口,“換上。”
亞菲聳肩,把衣服拋到沙發上,然後攏了攏長髮,解開身下包成一團的過膝裙,當把那條俗氣的裙子解開後,看到的就是亞菲修長白皙的美腿,穿着一條深色的超短褲。
她把那條裙子用力一甩,豁然變成一塊類似圍巾的布,她獻媚的把晃了晃手上的布,壞笑着,“夜少,這也是需要技術。”
接着她又脫掉身上的厚重外套,抖了抖,轉身走向衣櫥室的方向,可是剛走沒兩步,她的手腕便被鍾離夜的的手扯住。
亞菲回眸,一愕,“幹嘛?”
誰知道鍾離夜卻抿着脣,微微用力,一扯,亞菲便直直的倒向他懷裡,他順勢把亞菲壓到牆壁,雙臂抵在牆壁,將亞菲圈進手臂範圍內,頭顱靠近她,一雙深邃絕美的眸鎖住她。
亞菲的後背抵在了冰涼的牆壁,雖然隔着衣物,但還是感到一陣冷意,她抖了一下,倏爾擡眸,便望進男人炙熱的眸。
她試圖動一下,可是鍾離夜離她很近,稍微一動就會碰上他的脣。
而此刻他似笑非笑的模樣,讓亞菲有一種腳底發涼的感覺,愣是一動也不敢動。
他的脣一點點的湊近。
亞菲的心跳開始加速。
就在他的脣快到接近亞菲的脣時,他卻突然越過,湊到她的耳邊,微涼的脣觸到亞菲的耳垂,亞菲身上頓時像被觸電般起了電流。
他的瞳仁色彩驟然變得幽深,脣卻慢慢的上揚,只是眼底卻沒有以往的暖意,他壓低聲音,略啞魅惑的聲線透出幾分的性感,“菲兒,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恩?”
隨着講話他的熱氣撲到亞菲的頸間,而他身上的馨香也縈繞在四周,充斥了亞菲的整個呼吸。
腦袋有片刻的失神。
看到她呆愣的模樣,鍾離夜的脣卻突然移開,面對着她。
眸子的光彩炫目奪魄,可是偏偏看起來又那麼的脫俗。
“你去相親,我該給你什麼懲罰呢。”
叮。
亞菲遊神回來。
看着他,死不認賬,“我跟你說好了。”
“我沒同意。”
“你明明同意了。”
“沒有。”
“當時我走的時候你又沒阻攔你就是同意了。”
“沒有。”
“你看,你都說沒有阻攔了,就是同意了。”
亞菲得逞,一笑,“所以什麼懲罰之類的就免了吧。”
“你不聽我的話,也該罰。”
亞菲的笑一僵。
因爲她發現某個男人的手已經很不安分的在她的後背遊離了。
聲音開始沒有剛纔的氣勢,“夜,我錯了,不要懲罰好不好。”
男人的脣開始落到她的頸間,曖昧的低吟,“不好。”
話落,不等亞菲開口,他再次打橫抱起亞菲,大步走向牀的位
置。
而在腳尖離地的時候,亞菲腦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她明天是不是又該下不了牀了。第二個念頭,想她堂堂女漢子,爲毛在這個男人面前一點都沒轍?
鍾離夜把亞菲放到牀上,整個身子便壓向她,脣狠狠攫住她的,舌尖撬開她的牙關,繼而毫不留情的長驅直入,在她的口舌尖肆虐,不同於以往的溫柔此刻的吻帶着霸道,有着一絲懲罰意味,絲毫不給人一點的空閒。
亞菲被這個霸道的吻攪得暈頭亂象,只能被動的勾住他的脖子,身上也隨之傳來異樣。
她爲自己默哀,感覺周身的一切都陷入了黑夜,因爲此刻身上的男人正如猛獸般蠢蠢欲動着。
這一端正在溫情中。
而另一端。
安萱忍住想要打呵欠的衝動,興致缺缺的應付着面前的油光滿面頭髮稀疏的男人。
“安小姐學歷高,長得又這麼漂亮,嫁到我們家給我當二夫人,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對面的男人笑眯眯的看着安萱說道。
安萱的臉上始終掛着得體的微笑,並沒有因爲男人的話而有絲毫的波動。
反正她全程只是在敷衍,她現在只想快點相完這個回家。
天知道她現在有多厭煩。
男人看到她沒有絲毫的反應,以爲是自己給的條件不夠滿足她,想想眼前這個女人,烏黑的中發柔順的披在兩肩,只是化着淡妝,嘴脣帶着淡淡的粉紅,一雙大眼睛彷彿會說話般忽閃,像兩顆純美的黑水晶,水潤晶瑩。身上那種安然別緻的氣質,卻深深的吸引住人的目光,雖然不是什麼絕色美女,卻絕對算得上漂亮。
思索片刻,他笑意更深,眼角的皺紋看的更加深刻,他開口,繼續施加誘惑,“這樣吧,安小姐要是同意嫁給我,爲我生個兒子,我每個月多給你一百萬的開銷這些都不是問題。”
終於,安萱的眸微閃。
桌子底下的手緊緊的攥着裙襬。
真是受夠了,她肯定是搭錯神經了纔會同意老媽來相親,纔會在這裡浪費時間應付個自以爲是的人。
他以爲自己是誰啊,娶個老婆就爲了給你生小孩?有錢就了不起啊?出這些條件的時候還是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
我安萱又不缺你這點錢,坐在這裡受這個氣做什麼。
於是,她微笑依舊,緩緩開口,“東先生,不要以爲自己有幾個錢就真當自己是個老大,你的那點錢,我還真看不上呢。”
她明明溫順的笑,可是卻嗤笑的話讓男人有那麼一秒鐘的微怔。
隨即反應過來,臉一下沉了下來,“你這個女人真是給臉不要臉,不要以爲自己也是個什麼高端的好貨,別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指不定還不是個處呢,肯給你那些條件都已經是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了!”
安萱一向的好脾氣在聽到這樣不堪的話終於忍無可忍,手啪的一聲拍在桌上,拿起桌上的熱飲便毫不客氣的往男人身上潑去,“像你這種沒有素質的男人最好回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模樣,不要在外面噁心人,更不要說的好像人人稀罕你的錢一樣,告訴你,你的那點錢,送給我,我都不要!”
男人被安萱突如其來的爆發給愣住,手指着她,臉漲得通紅,“你,你!”
安萱卻是回以微笑,恢復安然氣質,“既然東先生那麼有錢
,那這頓就東先生買單,我就不奉陪了,拜拜。”
可是當安萱剛走沒兩步的時候,那個男人卻扯開嗓門不顧場合,大喊,“你這個臭女人,我要報警!”
他這一聲吼,頓時,咖啡廳內的所有人目光都往這邊望,眼神中帶着探究,好奇。
被這麼多人關注着,安萱的腳步頓住,很不習慣,皺眉,心裡翻白眼。
而身後的男人卻不顧這麼多人的目光,手機撥通110,報警,“喂,這邊有個女人耍潑婦,你們快來處理!”
安萱嘴角抽搐。
耍潑婦?她這已經是很斯文的手法了,她敢保證要是菲菲和孤容在這裡,那纔是潑婦,菲菲性子烈那就不是潑咖啡那邊簡單了,孤容通常只會不發一言直接給人一拳了事。
身後的男人抽出紙巾擦着溼透的頭髮臉及衣服,一邊恨恨的盯着安萱,報以剛纔的她給自己的侮辱。
而四周的人則是看到狼狽的男人和話,自然而然想到是女人無理取鬧發脾氣潑的人一身的咖啡。
安萱無語望天。
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於是,安萱大小姐,生平第一次被兩個警察華麗麗的在衆目睽睽之下帶到派出所。
安萱坐在派出所室內,皺着眉看着站着眼前的穿着警服的男人。
“我不是故意潑他一身的,我純屬只是手抖而已。”
剛被潑的那個男人聽了立即大聲反駁,“警察,你別聽這個女人胡說,手抖怎麼會把咖啡潑到坐在對面的我滿身?她明明就是故意的,那時咖啡廳裡的人都見到了,她就是故意的。”
那個警察聽得稀裡糊塗的,無奈的摸摸腦顱,本來潑咖啡這種事件對他們來說是那麼個屁丁點的小事,隨便處理打發完事,可偏偏面前這個被潑的老總硬塞了大筆錢給他們,要他們起碼把這個女人關個幾天的。這可就難倒他了。
現在社會,還是有錢好辦事。
看在金錢的份上,那個警察咬咬牙,還是向安萱說道,“你別狡辯了,你就是故意的,不然人家一個大男人何必報警?就這樣,不用說了,先扣留兩天再說!”
安萱愣愣的看着警察,隨即皺眉,她好歹還是知道點法律的,這樣就當完事?
“這位警官,這明明是件小事,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明眼人都知道這只是私人糾紛,照你這麼說,難道夫妻之間打架,你們還要關他們不成?”
警察面露心虛,沒有應話。
倒是那位東先生搶先說話,“現在說的是這件事,你別扯到別的事上,我現在是被害,你明明就是故意的,就這樣放過你,那還有沒有王法了?”
哼,這個女人當着那麼多的人那麼詆譭他,他現在肯定不能放過她!
安萱瞪着東先生,氣極了。
王法?我潑你個咖啡還需要什麼王法?
警察聽到東先生髮話,也不再糾纏,當機立斷的下決定,“先扣留兩天在看看。”
安萱黑瞳瞪得老大,“還看看?”
話音剛落,兩個人走進來,試圖把安萱帶走。
安萱不服,皺眉,聲音也變得大聲,反駁,“我說你們警察怎麼當的,什麼緣由都沒問就這樣胡亂的定人的罪,哎,快放開我!不要抓着我!”安萱的話未講完,便被另外兩位人員帶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