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月朗緩緩走近桌邊,一撩袍子坐下,把手中的扇子放在桌子上,然後拿起酒壺爲自己滿滿的斟了一酒,隨後用筷子夾了一粒水晶丸子輕輕的放在自己嘴裡,然後再再拿起酒杯輕呷了一口,直到看到文若梅臉上的不耐,符初的皺眉與若蓮的不解時,才輕笑道:“符初,你可知,剛纔在燈會上我們遇見了誰?”
若蓮一驚,她擡起頭,側向頭看着文若梅,果然見文若梅皺起了眉頭,她轉回頭,不解的看着月朗,不明白他爲何這樣問,剛纔她們遇上的不就是隻有窮秀才陸青羽嗎?
只見符初眉梢一挑,眼中寒光一閃,“直說便是。”
月朗嘿嘿一笑,側過頭看着文若梅,“小梅子應該知道是誰吧。”
文若梅聞言,輕放下酒杯,沒好氣的反問,“你說呢?”
呃……,月朗摸摸鼻子,連續在兩人面前吃了癟,暗道:真是不懂幽默,兩個呆頭鵝子。
遂把目光看向若蓮,滿含期待的看着若蓮,“小丫頭知道吧。”
若蓮點點頭,雖說不知道月朗爲何要這麼問,但見三哥不回答,也就她來回答了,“太子說的是剛纔那位猜燈謎的老闆嗎?”
月朗點點頭,於是若蓮便肯定的回答,“我聽路人說那位老闆是城東窮秀才陸青羽。”話音剛落,便見符初皺緊了眉頭。
若蓮一驚,還以爲是自己哪裡說錯了話。
“你說是陸青羽?”符初淡淡的問道。
“是啊。”若蓮點點頭,不明白爲何符初還要再次確認一下。她轉頭看向文若梅,卻見文若梅正緊緊看着符初,似乎也在等着符初解釋。
“看來你已經猜出他是誰了吧。”月朗笑道。
“你確定是他?她不是說是城東的窮秀才嗎?”符初手指一指,便指向若蓮。
月朗搖搖頭,肯定的道:“那只是?樽傭?眩?以??垂???夷莧範n褪撬??肜此?踩銑鑫依矗?皇僑牀19揮脅鶇┪遙?一乖諛嵌?諦√?艄?疲?沂翟謔怯行┫氬幻靼住h綣?黿鍪竅胍?艄?疲?僞嘏艿教煸鹿?矗課業p牡氖撬?嵊惺裁炊?鰲!?p
月朗站起來,緩緩說道:“其實若不是偶然約小梅子說在那裡碰面,也許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會來到天月國,他來的倒是無聲無息。”
話雖是這樣說,但若蓮卻聽出了月朗聲音裡的一絲懊惱。
其實到現在她都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卻見身旁的文若梅突然站起身來,沉聲道:“月朗,你們說的可是‘風雲子’陸青羽?”
卻見月朗哈哈大笑起來,指着文若梅道:“小梅子,原來搞半天你還不知道我們在說誰啊,這可是有玷污你天月第一才子的稱號的嫌疑哦。”聲音裡滿滿的是打趣。
“你!”文若梅惱怒的一甩袖子,便不再看月朗徑直坐下,一旁的月朗見終於可以搬回一局了,哪能那麼容易的放過文若梅,當下便走近文若梅,細細打量一會,隨後便嘖嘖道:“哎喲,小梅子啊,我看你啊是越學越回去了,想當初咱們在學院的時候你可是多麼風意氣啊,怎麼,今天到現在才知道我們在說談,你啊,嘖嘖,真是太有傷我們天月四大公子的名氣了。這要是被傳出去,那不是得讓多少姑娘們傷透心了。”
說完還裝作姑娘傷心欲絕的表情給文若梅看,氣得文若梅直接想要把手中的杯子砸向眼前之人,最後他還是深呼一口氣,按下想要揍人的衝動,轉向符初,“阿初,你打算怎麼辦?”
去問月朗,還不如問符初來得實際些。
見文若梅不甩自己,月朗無趣的撇開眼,轉頭正看見若蓮睜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眼裡是一串串問號,遂低下頭,那雙桃眼*裸的閃着誘惑,“小丫頭,想不想知道‘風雲子’是誰啊?”
若蓮剛想點頭,但看見月朗那副讓自己快快點頭的樣子,到嘴邊的是也嚥了回去,她搖搖頭,一本正經的道:“太子殿下,我知道‘風雲子’是誰。”
“哦?你知道?”月朗不可置信的反問。
“是啊。”若蓮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眼裡閃過一絲戲謔,“不就是那位城東的穿透才陸青羽嘛。”
“噗……”月朗手裡的摺扇差點掉在地上,看着眼前一本正經,便卻一眼便可看出正在偷笑的小丫頭,再次哀嘆眼前的小丫頭被文若梅帶壞了,卻見眼前的小姑娘笑嘻嘻的拉着自己,“太子殿下,其實蓮兒不知道‘風雲子’的真實身份,你還是告訴我吧。”
若蓮如何不知眼前這位太子的心思,打趣是可以,但是不能太過了,畢竟他也是太子。
況且她也確是想知道那位陸青羽的真實身份,爲何三哥一聽到這個名字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連符初都沒有之前那種漫不經心的感覺。她不敢相信,那位買燈的病弱的男子會有如何的身份,讓一向處事不驚的三哥會有這樣大的反應。
輕拍一下若蓮的頭,月朗收起了調笑的面容,他沉吟了一會,似在想怎樣與若蓮說,過了一會兒,才道:“小丫頭,你可知這片大陸上並不只有天月一個國家。”
“嗯,我知道。”若蓮點點頭。
對於這點,若蓮還是很清楚,在這片大陸上,有三個國家,分別是天月國,青雲國,風元國。
其中三國以天月國最強,青雲第二,風元次之,但是,這並不是說其他兩國就比天月弱,傳說三國最初的創立者是三位生死與共的好兄弟,但是他們都曾經深深的愛上同一名女子,最後因爲爭奪這名女子而鬥得頭破血流,那名女子不願他們爲了自己而互相傷害,最終在他們面前自盡,在最後一刻,她向他們要了一個承諾,永遠不要再相互鬥爭,而且這個承諾必須延續到世世代代,是以,這三百年來,在這之間都因爲這個承諾而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矛盾,但是畢竟已經過去三百年了,當初的創立者均已逝去,那麼這個承諾也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慢慢失效,也許在某個時間便會爆發。
初聽這個傳說時,若蓮是哭得稀里嘩啦的,那個女子,爲何會如此決裂,她完全可以想像那名女子站在三人之間,悲泣的看着他們,以自己的生命來詮釋自己對他們的愛,也許她並不想死,也許她是愛他們其中的一個,可若是先擇了其中一個,那麼另外兩個會怎樣?她肯定懂,所以才用生命來結束這場他們四人之間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