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軍與梅梅出門之後沒多久,老爺子就接到了一單電話。
“這事兒啊可大了!您主要的意思是想怎麼樣呢?”
“我這不是問大師您那麼,我家東家現在夜不能寢,夜夜有奇怪的聲音,老爺子不能入睡,大少爺都愁死了,您過來給看看吧。您放心!只要您能擺平了,錢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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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就去看看,但是醜話咱先說前頭兒。如果那東西鬧的厲害了,我要是鎮不住,我二話不說轉頭就走,您另請高明,怎麼樣。”
“行行行,那什麼時候能過來呀,我這就給我家東家回個話兒。”
“我看就明天吧,如果能行給你打電話,你來接我。”
“好嘞,梅老您只要一句話,我立馬就到。”
掛了電話,趙江興奮地搓着手,哎呀,這事兒要是成了,我得拿多少好處。越想越美,手裡的抹布使勁的擦着車,把東家的車擦得鋥亮。擦完了車趕緊狗腿地跑進屋,把這事告訴了東家的大少爺。
這一邊老頭兒也高興的要命,既然活兒來了就不能糊弄,也不知道劉立軍這小子靠不靠得住,看來自己還得準備點傢伙,在桌子上留下一張紙條就匆出了家門。
劉立軍與梅梅逛夠了也吃的差不多兒了,劉立軍在小攤兒上說:“阿姨,這個、這個這個,給我包一份兒我要帶走。”
老闆娘笑呵呵地邊裝東西,邊對劉立軍說“這小子不僅長得好還真孝順,家裡還有人沒吃飯呢,姨不是跟你吹呀,姨這小攤兒上的東西呀,味道真正,以後吃好了你可常來喲。”
“那是當然,阿姨您都不知道啊,剛過來的時候我都想叫您大姐來着,你要是不個勁兒的強調,讓我叫阿姨?我纔不願意呢,你這麼年輕,叫阿姨多不得勁兒呀。”
“哎呦,小夥子嘴真甜,姨再給你多裝一份兒就不要錢啦。”
梅梅在旁邊羨慕的不得了,聽爺爺說軍子哥是從農村來的,可是看着嘴皮子,一點兒都不像嗎?
兩個人拎着東西滿載而歸,劉立軍這人腦袋懶,身體更懶,不攤上事兒了是不會想後果兒的。
一進屋看爺爺不在,劉立軍膽兒肥了起來。伸手在梅梅的小臉蛋上掐了一把“夜深了洗洗睡吧,不要想念哥喲。又痞痞的對梅梅一笑,哥就在隔壁。”
看着梅梅被自己逗得臉蛋兒通紅,劉立軍心裡美呀,哼着小曲兒回自己屋睡覺去了。
老爺子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快半夜了。進了屋也沒開燈,藉着月光進入衛生間洗了把臉,擦了擦腳,就回房間睡覺去了。
牀上的劉立軍四仰八叉的把牀佔了一大半兒,老頭兒嫌棄的用腳使勁的往裡蹬了蹬劉立軍,劉立軍哼唧了一聲沒有醒,一個翻身又睡過去了。
“操蛋玩意兒真他媽能睡,跟豬似的這麼蹬都沒醒。算了,跟一頭豬較勁兒能叫出什麼字兒嘞,還是看看明天這小子到底什麼能耐吧。”
老頭兒躺在空出的地方兒慢慢的也進入了夢鄉。
因爲心裡有事兒老頭兒起的早,伸手就打開了電燈,這一起來不得了,這滿屋子的名牌袋子,這都是什麼呀。不對,我現在想的不應該是袋着,只聽見一聲狼嚎“我得鈔票哇。”回頭四處找着什麼東西能揍他一頓。解解心裡這鳥氣,手一劃拉,桌子上正好放着一根兒昨天晚上自己買來捉鬼的柳條子。
拿起來照着劉立軍的屁股就是一頓抽。
“啊……?哦……!不要……。輕點兒”劉立軍被條子抽的一下躥了起來,睡眼惺忪之中處處疼啊。沙啞的嗓音不住地喊着。老頭兒抽一下他啊一聲兒。在抽一下他就哦一聲。
啊和哦的後面還帶着絲絲抽氣聲。不知道的還以爲爽成什麼樣兒。這不打還好,劉立軍就這麼一啊一哦的,把老頭的火全哦沒了,叫的老頭兒渾身一激靈。老頭兒真是打不下去了“別叫了,你是我爹行了吧!”
梅梅在門外敲着門“爺爺、軍子哥,你們在幹什麼?”
哦!還帶着抽氣生,梅梅你不要進來,軍子哥這個樣子太丟臉。
梅梅在外邊心裡胡思亂想,軍子哥到底怎麼了?不過軍子哥的聲音還真性感。
正當梅梅胡思亂想,自己家的房門被咣咣咣地砸着。梅梅轉過身來急忙的跑到門邊兒把門打了開來。
“王奶奶怎麼是您呢,您這大清早的來有事兒嗎?”
“我說梅梅呀,你還小,不能往家帶男人做這事兒啊,這大清早的樓上樓下都聽着呢。”
“啊?奶奶您聽錯了,不是我,是爺爺和軍子哥。”
“哎呦喂!我的個天哪,那就更不得了啦。你可勸勸你爺爺呀,都多大歲數啦?這是要出人命的喲。哎呦,我歲數大嘍,可真受不了,我還是趕緊回去吧。”
“王奶奶,您慢走啊!”梅梅剛想關門對面的門就開了。
門縫中站着一個燙着大波浪的豔麗女人,對着梅梅就拋了一個媚眼兒。
“小妹妹,這男人吶,就像狼一樣,你要是堅持不住啊,就讓姐兩天兒唄。聽着叫聲都把姐饞死了。”說着梅梅的家裡又出來一聲哦!那喊聲沙啞帶着絲絲抽泣聲,性感撩人。
對面的女人聽到這兒渾身一個激靈“受不了了,真是愛死了。”梅梅這回明白了軍子哥的叫聲像什麼了。看着對面那死狐狸剛想大聲的罵回去,對面的女人卻哐鏜一聲就甩上了門。
梅梅氣呼呼的跺了一下腳,甩上門就衝到爺爺的房門前“爺爺不要再打了,軍子哥你也不要再叫了,你看看房前屋後的都說你們什麼呢?”
老頭兒一聽這話不打了,趕緊開門問問梅梅“出什麼事兒了呀?這丫頭怎麼氣哭了呢!”
劉立軍聽到梅梅的哭腔兒,也把頭探出來,擠在老頭兒的邊兒上問“梅梅呀,你怎麼了呀?誰欺負你啦?軍子哥幫你揍他去。”
梅梅本來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哭?聽劉立軍這麼一問,再看只穿着褲頭兒的軍子哥,怪不得的呢,纔來幾天呢?就和對面的死狐狸勾搭上了。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對着劉立軍就是一聲大吼“你別問我,你去問對面的騷狐狸。”
劉立軍一聽這話不幹了,把老頭兒扒了開往牀上一甩,起身就衝了出去。
對着對面的門就是框框一頓踹“給老子出來,馬王爺幾隻眼你不知道嗎?敢在我們家梅梅頭上動土。老子看你是欠收拾。死狐狸精趕緊給我死出來。”
很快門就被打了開來,本來這小寡婦被劉立軍罵的很生氣,剛要破口大罵眼珠子就直了,感覺自己口中有東西流了出來,趕緊吸溜一聲收了回去。一臉花癡,口中嘟嘟喃喃的說:“太帥了,太有型了。”
梅梅聽爺爺說軍子哥因爲自己難過,跑到對面找狐狸精算賬去了。心裡甜蜜的同時也多了些擔心。可來到門口一看肺都要氣炸了“劉立軍你給我回家”衝出門就拽着劉立軍拖了回來,哐噹一聲甩上門。
樓道里全是人,小寡婦的面子有點兒掛不住,回頭兒一嗓子“看什麼看?沒見過。”哐噹一聲甩上門,樓道里瞬間安靜了。
東門兒的問西門兒“怎麼回事兒?”
樓上看樓下的“不知道。”
住這麼多年嘍,頭一回聽男人叫的這麼歡的。這年頭哇,世風日下呀。老頭兒說完揹着手兒裝模作樣地回屋了。
外頭怎麼鬧騰咱不說,這屋裡鬧得更歡,還沒完呢。
梅梅氣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軍子哥!你就不能穿完衣服再出去嘛。”
“哎呦,梅梅你別哭呀,軍子哥這不穿着褲衩兒了嗎?”
老頭兒一看這都鬧的啥事兒啊,一會兒還有個大活兒要幹呢,這倆孩子是什麼狀況,哎,老嘍,我整不懂。
照着劉立軍的屁股上就踹了一腳“趕緊回屋收拾去,一會兒咱們要出去幹活兒了,給我整明白了啊,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劉立軍也整不明白,梅梅爲什麼哭,只有撓撓頭回屋穿衣服去了。
老頭兒就這樣看着自己的小孫女兒“丫頭,你不會是看上的小子了吧?”
梅梅這纔回過味兒了,自己哭什麼呀?爲什麼哭呢,回答不上來爺爺說的話,轉身氣呼呼的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哎!都有理,就我沒理是吧,擡頭看看時間,這兩個月的生活費被這小祖宗一天就花沒了,一想到錢,老頭兒眼睛又瞪圓了,王八犢子,今天要是不把活給我幹明白了,老子今天回來廢了你。
劉立軍把昨天買的新衣服立馬套在身上,這一照鏡子滿意極了。打了個響亮的口哨兒,扒了扒了有點亂的頭髮,對着鏡子左顧右瞧,嗯!像城裡人了。
劉立軍從衛生間一出來,老頭兒正在擺弄傢伙事兒,也給造了一愣。好傢伙,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話沒白說哈。看着衣服架子,純白的襯衫兒,領口大開,純黑色的休閒小西服,帥的閃人眼。他媽的一看價格就不菲,心下嘆氣,這小子打扮打扮就跟明星似的。不管將來有沒有出息,怕自己的孫女兒就那點兒小心思也壓不住他。
梅梅扭捏出來收拾廚房,看到劉立軍這一身打扮,有點兒小後悔,不打扮都招來了狐狸,但還是知道爺爺與軍子哥要出去給人家辦事兒。紅白喜事兒出門之前最忌諱的就是慪氣,磕磕碰碰不順當。只能露出笑臉“爺爺和軍子哥,祝你們一帆風順,早去早回,梅梅做好晚飯等你們回來。”
劉立軍一看梅梅不生自己氣了,嬉皮笑臉的幾步就來到梅梅面前,抱住梅梅使勁轉了兩圈兒“梅梅不哭啊,以後哥再出去幫你打仗的時候,一定把衣服穿好了,再也不惹梅梅生氣了。”
老頭這一大清早,被劉立軍這死小子氣的頭暈眼花。在自己的面前劉立軍也敢這樣吃梅梅的豆腐,走到劉立軍跟前,照着劉立軍的屁股上就擰了一把。
“啊!我說爺爺,你打上癮了是不是?屁股上抽的條子印子還有呢?哦!可真疼。”
老頭兒算是服了,這小子這啊,哦的咋聽咋鬧心“別扯犢子了,趕緊走!”
劉立軍跟在老頭身後,腳前腳後出了門,關門的空當兒,回頭對着梅梅呲牙一笑“好梅梅,晚上多做點飯啊,多做點兒好吃的菜啊?”
劉立軍跟着老頭身後下了樓,消失在梅梅的眼中。劉立軍可不知道那一刻自己的笑容有多麼燦爛多迷人。梅梅就這樣傻笑的站在門口,看着消失的爺爺和軍子哥。
這時對面的門又開了,還沒等那女人說什麼,梅梅狠狠地瞪了那女人一眼“哼,想都別想,沒門兒。”帶着勝利的驕傲,哐噹一聲甩上門。
哼,得意個什麼勁兒啊,有能耐你看住了,又一個哐當,這一大清早上纔算真正地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