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明清和夷光公主剛到便聽到衆人在言論容尺素,面色頓時就黑了下來。
容明清幾番要說話,被夷光公主拉住,相較於容明清的愛女心切。夷光公主還是較爲冷靜:“別急,靖寧是個有主意的,萬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自己的女兒夷光公主怎會不瞭解。
彼時越解釋越亂,何不等先見到容尺素再說話?
容明清凝着眉,冷靜了一些。
一行人趕到後院,在距離後院涼亭一些地方時,果然見到了涼亭裡兩具身子重疊。
距離不近,還不足以看清涼亭里人的樣貌。
不過因着之前的話,大多都已經認同了涼亭裡的人就是容尺素和李存峰。
雲恆。老太君的面色黑的仿似能滴出墨,極爲難看。
袖子下的手緊握成拳,發出咯咯聲響,像是要把拳頭給捏碎。
雲恆湛墨的眸子冒起熊熊烈火。
“王爺……”趙悅靈拉了拉雲恆的手臂。
薄脣緊抿成一條線。
“哼,這商親王妃倒是好生不要臉,大庭廣衆之下也能做出苟且之事。商親王,商親王妃給您這頂帽子可是戴的好啊。”五皇子嗤笑的看着雲恆,眸中多了幾抹嘲弄不屑。
握成拳的手骨頭緊繃,發出咯咯聲響,雲恆抓住五皇子的衣領,給了五皇子左眼一拳,此舉把所有人都給驚呆了。
還沒有反應過來。雲恆抓着五皇子,緊接着又是幾拳,把五皇子扔在了地上,雲恆冷冷地睥睨着他:“閉上你的臭嘴,容尺素不是那樣的女人。”
雲恆甚至是沒有思考,話就從口裡出來。
儘管他不愛這個女人,但容尺素是他的妻子,便是欺辱,也只有他能欺辱她,旁人想都別想,就算是皇子那又如何?
五皇子吐了口鮮血。血水中還混合着一顆牙?,五皇子面色陰霾,不可置信的看着雲恆,“雲恆,你竟然敢打本皇子。”
就算雲恆貴爲親王,可五皇子到底是皇帝的親生兒子!
“五皇子確實該好好守住自己這張嘴了。本公主倒是不知,靜賢妃是怎麼教的兒子,如此口無遮攔。不辨黑白!”
旁人認不出涼亭裡的人,可作爲容尺素的親生父母,容明清、夷光公主又怎會認不出裡面的人是不是容尺素。
夷光公主這一開口,頓時衆人頓住,紛紛訕訕地閉上了嘴。
夷光公主是皇帝的親生妹妹,深受皇帝疼寵。
年輕時,倒也是個巾幗女子,備受衆人尊敬,便是如今安心在相府裡相夫教子,不參與朝中大事,無論是朝廷中人,還是後宮妃嬪見着夷光公主,也要恭恭敬敬,規規矩矩喊一句“長公主”,就算是太子見着了夷光公主也是不敢逾越。
眼下,當着夷光公主跟前討論詆譭她的女兒。衆人之前不知還好,這一知曉,誰還有這麼大的膽子?
“皇姑姑?”五皇子微張了張嘴,仿似纔看到夷光公主的存在。
夷光公主冷哼:“你倒是還知道本宮是你的姑母?你可知靖寧是你的表妹?身爲表哥,身爲皇子,你不問是非黑白,便隨着外人來詆譭你的表妹,這便是一位皇子所爲?靜賢妃倒是教的好兒子!”
五皇子此舉無疑是把夷光公主惹怒了。
五皇子面色一陣紅一陣黑。
張了張口,又閉上,打碎了的牙?往肚子裡吞,只是面子掛不住,忿忿的道:“也非是我要詆譭靖寧,皇姑姑,事實擺在眼前,你就算是要護短,替靖寧說話,也要找個好機會,眼下所有人都看到了,靖寧當着所有人的面,在商親王壽辰這一天與人苟且,又怎能說是我不辨黑白,詆譭靖寧?”
五皇子不知悔改,仍在堅持,在“壽辰”“苟且”兩詞語咬了重音。
滿是不屑,和不甘!
認定了容尺素便是那不知廉恥的蕩!婦!
“哦?我倒是不知,我何時與人苟!且了。”
衆人回頭皆是一怔,容尺素身後跟着晴河蘭溪,身畔還有李天驕,四人走了過來。
容尺素勾着脣角,是一抹清冷笑意。
五皇子猛地瞪大了眼睛:“靖寧?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不可置信的看着容尺素。
下意識的朝涼亭裡看了過去,那邊的兩人還在糾纏,做着最爲原始,羞人的動作。
五皇子看了下涼亭,又看了眼容尺素,一時間有些緩不過神。
“怎麼?五皇子看到本王妃很驚訝。”她譏誚的睨着五皇子。
深邃琉璃般的眸子有些滲人。
“我看是失望纔對吧。”李天驕冷笑:“五皇子,我倒是從沒有見過一個像你這樣這麼期盼自家表妹出事的親人。虧你還是個皇子,真是丟人。”
“靖寧。”夷光公主喚了容尺素一聲,見到容尺素,同時鬆了口氣。
方纔雖極力在維持鎮定,但心底,夷光公主總也是擔心沒底。
“母親。”
看夠了,緩過了神的老太君,按着額頭,喘着氣怒氣蓬勃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前面那兩人是誰?靖寧,你到底是去了那裡?”
隨着老太君的話,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到了容尺素的身上。
“方纔喝了一壺茶,頭有些暈,便與天驕回了一趟墨竹軒。聽說後院出事了,便過來看看,沒想到,竟是有人如此詆譭我。”嗤笑了聲。
“光天化日之下,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李天驕的目光掃視着衆人,最後若有似無的停頓在趙悅靈的身上。
趙悅靈神情自然,不爲所動,茫然的看着李天驕,眨了眨眼,仿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高超的演技,令人自愧不如。
雲恆的目光從容尺素出現後,就從始至終停留在容尺素的身上,像是想要從容尺素身上看透點兒什麼似得。
容尺素仿似未覺。
給晴河蘭溪使了個眼色,兩人帶人到涼亭裡,把涼亭裡不知羞恥的人給帶了過來。
看到地上衣衫不整的兩人,皆是瞪大了眼眸。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率先開口的是五皇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女人。
那衣衫不整,面色緋紅的女人,正是五皇子的女人,春緋!!!
而那昏昏沉沉的男人,則是安尚書之子,安和鑫!
呆怔的不止是五皇子,而是所有人。
這劇情他孃的轉換的也太快了吧?
這春緋和安和鑫怎會在商親王府裡行這苟且之事?
尷尬的氣氛,偏生有人不覺,躺在地上的春緋衣裳凌亂,發遮緋紅半面,媚眼迷離儼然是一副又欠愛過後的模樣。
“王爺?”春緋吐字如絲,嬌媚的聲音把在場的男人都給叫酥了。
特別是那若隱若現的模樣,看了更是讓一些官員把持不住,恨不得上前把這個女人給辦了,好發泄一頓!
“春緋姑娘,可真是會享受。男歡女愛偷!情便也罷了,竟然偷到了商親王府裡來。煙花女子果真是煙花女子,真是死性不改。”李天驕毫不留情的譏諷。
冷冷的聲音,驀地,地上的人總算是有了反應。
春緋猛地幡然醒悟,詫異的看着眼前正看猴子一樣圍觀着自己的人,冷冷地觸感襲着身子,春緋意識到了什麼,“啊……”尖叫了一聲,春緋連忙從地上起來。
護住胸前,一臉的驚慌失措:“不……不是這樣的,五皇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春緋急着要解釋,殊不知越解釋越亂。
五皇子面色陰霾,剛剛還嘲笑容尺素給雲恆帶了綠帽子,現在倒好,是春緋這個賤人給他帶了綠帽子,這臉打的還不是一般的疼。
揚手!
落下!
“啪……”清脆一聲,五皇子扇了春緋一耳刮子,臉上頓時就紅腫了起來。
“賤人……”
春緋捂着臉,豆大淚水猛地從眼裡流了出來。
“五皇子,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不是的……我是被冤枉的。”
“光天化日,誰能這麼無聊大費周章,冤枉你一個身份低微,上不了檯面的煙花女子?難不成還是容尺素,還是李天驕,本皇子亦或者是趙悅靈?”五皇子着實是氣到了。
朝春緋吼了一句,惡狠狠地踢了一腳還躺在地上的安和鑫,轉身就走。
儼然是不想再聽春緋解釋。
這她媽的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不管是冤枉與否,都改變不了春緋確實是給他帶了綠帽子,與別的男子睡了的事實。
本來男子間,女伴互贈,或是互換這也屬尋常,不少男人爲了鞏固友情,或是討好別人,都願意把自己的小妾之類的女人送上別人牀,陪一晚諸多之類的。
但這都是私底下進行的事情,把這事拿到檯面上來說,誰也的面子也掛不住。
更別說是心高氣傲的五皇子,這事情還被這麼多人給看見了。
五皇子離開,春緋慌了,得罪五皇子她的下場可不好過,顧不得衣裳凌亂不整,也連忙跟上去解釋……冬找團亡。
佇立在原地的朝臣及其家眷們,一時半會都回不了神。
這變化着實太大難以接受了些。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尷尬。
“都散了吧。”老太君率先發話,也不想再去追究容尺素之前話中說的喝了的那盞茶的事情。
衆人也識相的沒有再提起。
勾着嘴角。
容尺素明白老太君的意思,是想要息事寧人。
只是,敢算計她,容尺素又真的會這麼輕易的就讓這事這樣過了嗎?
“今日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商親王府也是該給五皇子一個交代,王爺,老太君,你們說可是?”容尺素詢問般的看向老太君、雲恆。
老太君下意識的皺眉,明白容尺素的意思。
是不想就這樣息事寧人了。
“事關靖寧,又牽扯諸多,今日這事,必是要查清楚。”夷光公主開口,力挺容尺素這個女兒。
陰沉的語氣,凝重的臉色,由此可見夷光公主彼時險種的怒氣。
夷光公主開口,老太君縱使有不滿,但也只能點頭應允。
誰讓人家是公主?
雲恆倒是沒多少所謂,容尺素要查,便讓容尺素去查,而且,他倒也想知道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搗亂,欺辱他的女人。
幾人沒意見,賓客們自然也無話可說。
做戲自是要做全套,容尺素給晴河蘭溪使了個眼色,兩人頷首,便退下去尋找所謂的證據。
少頃,把一個人和一盞茶給提了上來。
蘭溪道:“王妃,是趙侍妾的丫鬟桃兒在茶裡下的藥。”
“王妃,奴婢沒有,奴婢是冤枉的。”被押着的桃兒搖頭否認。
四處投來唰唰的目光,趙悅靈面色一陣紅一陣白,有些掛不住,不忘發揮她女白蓮的本質,連忙出來給桃兒解釋:“王妃,桃兒是妾身的人,她跟了妾身多年,情同姐妹,爲人本份,不可能做出陷害王妃的事情的。”
“哦?是嗎?”容尺素譏誚的勾着嘴角。
趙悅靈可憐楚楚的點頭:“是的王妃,請你明鑑。”
羸弱的身子,好似風一吹就倒。
若是被證明是桃兒做的,趙悅靈也脫不了干係,趙悅靈絕不能把這事牽扯到自己的身上。
雲恆皺着眉,聽到容尺素再次開口:“蘭溪,你來說。”
蘭溪頷首,把之前在茶水間裡的事情全部給說了出來。
衆人一副瞭然的模樣,桃兒有些慌了,“王妃,不是的,奴婢沒有想陷害王妃在茶水裡下藥。”
“哦?那你倒是怎麼解釋,只有你一個人碰了茶水,本王妃亦是喝了你的茶纔會不妥。”
似笑非笑的睨着桃兒,桃兒是趙悅靈的心腹,平素裡沒少幫着趙悅靈出壞主意,容尺素倒是要看看這桃兒有什麼本事給自己開脫。
桃兒猛地的指向了蘭溪:“蘭溪姐姐,我好心幫你,你怎麼可以如此陷害我。”
“你在胡說些什麼?”蘭溪笑吟吟的看着桃兒,不爲所動。
桃兒慌了,沒有別的辦法,她只能抓着蘭溪不放:“王妃心腸仁善,待人良好,你跟了王妃這般久,王妃待你情同姐妹,你怎麼能如此陷害王妃。”
蘭溪眨眨眼,不解桃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桃兒給容尺素跪下:“王妃,奴婢是冤枉的,當時茶水蘭溪姐姐也碰過,奴婢是見蘭溪姐姐肚子不舒服,着實痛苦,纔會好心給蘭溪姐姐端茶給王妃您。奴婢是真的不知道茶裡被人下了藥的,就算是給奴婢十個膽子,奴婢都不敢陷害王妃您啊。”喉嚨哽咽,桃兒委屈的淚水漣漣。
“王妃……”趙悅靈也欲開口。
“蘭溪是自小跟着本王妃長大的,自然不會做陷害本王妃的事情。晴河,去把嘉南堂的謝大夫給請進來。”
謝大夫被帶進來後,跪在地上,“草民見過商親王妃,長公主、王爺……”
“起來吧。”
謝大夫剛起,容尺素便問道:“可曾認得她?”容尺素意有所指跪在地上的桃兒。
謝大夫眯了眯眼,沉默半響點頭:“認得,此人三天前到我嘉南堂裡買過藥。”
勾着嘴角,冷冷地笑着:“哦?買的是什麼藥?”
“這……”謝大夫有些難爲情。
“但說無妨。”
“是春!藥!”
話音落下,衆人皆是一怔。
雲恆老太君的面色都不太好。
從謝大夫進來,桃兒就知道這事恐是瞞不住了。
但她不想死,不甘心。
指着謝大夫就開始跳腳:“你休要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去你那裡買過春!藥了?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要冤枉我一個小小女子。”她哭的可憐。
但誰也沒有對她起同情之心,有的只是一顆看戲的心。
一個丫鬟的生死在這些人的眼中無關要緊,緊要的是,結果到底是如何。
容尺素是否是被人陷害,而別人爲何熬陷害她!
謝大夫面色頓時就變了,略微有些深沉。
醫者,再多無非都是害怕別人說他作假,這樣不單止有損他聲明,同樣是會毀了他醫館的生意。
謝大夫自然不樂意被桃兒如此詆譭。
當即冷哼道:“我有沒有胡說冤枉你,人在做天在看。三天前你行爲鬼祟來到嘉南堂,倒是你家主子要來跟夫君助興,我才把藥賣給你,當時你一個高興,還給多了十兩銀子。嘉南堂裡的人皆是看到,老夫一個人說謊,總不可能大家也要跟着冤枉你。更何況老夫一個大夫,與你無冤無仇,爲何要冤枉你。”
“你……”桃兒啞言。
“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目的何在。”看戲看夠了的容尺素,又開口了。
話音落下,衆人視線無非都是落在趙悅靈身上。
桃兒是趙悅靈的貼身丫鬟,桃兒若是被人指使除了趙悅靈還能是誰?
若說桃兒沒人指使,說出來也沒人信,若沒有人指使的話,桃兒一個丫鬟,那裡有這麼大的膽子本事,敢陷害貴爲王妃的容尺素?
再而出手打賞就十兩銀子,一個丫鬟哪有這麼闊綽?
對於這些朝臣權貴來說,十兩銀子不足一提,可對於丫鬟的桃兒來說,卻是她半年多的工錢。
一時間懵了,趙悅靈半響回不過神來,找不到應對的話。
想了想開口道:“王妃,這事必然是有蹊蹺,妾身相信桃兒是有苦衷的,桃兒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言語中,表示還是相信桃兒不可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老太君見事態越發的嚴重,眉頭越皺越緊。
當下當機立斷。
捧着胸口,指着桃兒喝道:“你個丫頭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陷害主子,來人,把這丫頭拖下去杖斃。”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立刻要上前去擒抓桃兒。
老太君此舉,是不想再追究下去,要息事寧人。
容尺素還沒說話,老太君便朝她看了過來。
“靖寧,今日是恆兒的壽辰,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着實是不妥當,委屈了你。老婆子我相信你是被冤枉的,這事,老婆子我會給你個交代。”言下之意,便是讓容尺素不要追究了。
又用雲恆的壽辰出來說事,要是容尺素再繼續追究下去,老太君便有話柄子來說容尺素,容尺素定然也會被人指責。
脣間有些嘲諷,容尺素的視線有意無意的落在趙悅靈身上。
趙悅靈垂着小臉蛋兒,在老太君身旁,痛心疾首的模樣,似是還在爲桃兒痛心。
這戲,演的當真不錯。
趙悅靈懷有孩子,老太君就算有所察覺,勢必也是要保全趙悅靈,趙悅靈肚子裡的孩子。
夷光公主要爲容尺素說話,容尺素制止夷光公主,道:“靖寧聽老太君的。只是這丫鬟膽大包天,罪不可饒恕,萬不能輕饒。”
容尺素的意思老太君明白,主謀可以不追究,但桃兒這個幫兇絕不能放過。
睨了眼被捂着嘴的桃兒,老太君皺了皺眉,“這婢子膽大包天做出這般令人髮指的事,便由着你來處理吧。今日我這老婆子也累了,靈兒,你就陪我回去吧。”老太君睨了眼趙悅靈。
趙悅靈咯噔了下,流轉的目光粼粼,看向雲恆,雲恆給她點了點,給予她安撫之後,趙悅靈便攙扶起老太君,送老太君回去。
李天驕不甘心就這樣放趙悅靈走,明明有辦法治得了她的。
想要攔下趙悅靈,追究到底,但被容尺素給攔下。
李天驕不解的看着容尺素,只見容尺素嘴角含笑,搖了搖頭。
琉璃般的眸子,不由地讓人信服。
容尺素並未說過要怎麼處置桃兒,讓蘭溪先把人帶了下去,聽後處置。
事情完了,看戲的人也紛紛散去。
衆人面色訕訕,經了這一事,心裡不免都有些疙瘩。
不如之前般熱鬧,放得開。
用完膳後,便紛紛尋了理由散去離開。
墨竹軒裡,夷光公主握着容尺素的手。
“靖寧,委屈你了。”
容尺素莞爾:“母親,我沒事,不用擔心。”
夷光公主嘆息,眸中不滿昭然可見:“我知曉你是個有主意的,沒人能讓你吃得了虧。但今日之事,王府老太君做的的確太過了,竟然如此偏袒!”
明眼人,便都能察覺這事定是與那趙悅靈有關。
可老太君卻偏生袒護了趙悅靈,平息此事。
夷光公主是容尺素的生母,怎容得容尺素被人如此欺負。
如果當時不是容尺素攔着,就算暫時沒有證據證明是趙悅靈做的,夷光公主也有辦法治罪趙悅靈。
“靖寧,你可是有什麼主意?方纔怎不讓我替你出這口氣?”夷光公主不解的看向容尺素。
李天驕同樣如此,滿目不解。
依照容尺素以往的性子,有仇必報,且是當場就報的,這回怎就忍了?
“這事你們先不用操心,我有我的辦法。母親,到底靖寧已經爲人媳,;老太君是長輩,若今日駁了她的面子,日後老太君定然會對我心生不滿。姑且忍她一回,趙悅靈,我總有辦法治得了的。”高深莫測的只是那雙粼粼眼眸。
見容尺素堅持,夷光公主便也不再多問。
點了點頭:“靖寧,有什麼事情便讓人給母親傳個話,莫要委屈了自己。”
李天驕同樣附和:“是啊,靖寧。那雲恆不懂得珍惜你,是他的損失。”對雲恆李天驕可謂沒有好感,反而還有深深地厭惡。
她淺笑不語。
委屈嗎?
容尺素何時會讓她自己委屈?
一切不過是照着計劃進行罷了!
趙悅靈想玩,反正她也閒的無聊便陪她玩而已。
送走了夷光公主、容明清,李天驕問起了李存峰。
從剛纔蘭溪來找她之後,至今李天驕還沒見到李存峰呢。
“李公子沒事,不用擔心。”
到了李存峰休息的客房。
李存峰尚還昏迷不醒的躺在牀榻上,渾身通紅,身上僅着着簡單的褻衣,凌亂是衣裳,一副歡愉過後的模樣。
未經人事,但李天驕膽子大,平素裡也偷偷觀摩過春!宮!圖!彼時見到李存峰的樣子,便也知曉,在她們沒有來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捂着嘴,李天驕沒有叫出來。
吞了吞口水,視線落到容尺素身上,臉紅到了耳根子裡。
“靖寧……峰哥哥他……峰哥哥怎麼……”怎麼會這樣躺在這裡?
“李公子中了媚藥。”風輕雲淡的把事情揭過,容尺素並不打算多加解釋。
“那是誰給峰哥哥解的藥?峰哥哥……”他的清白怎麼就這樣沒了?
而且還是在容尺素跟前,李天驕有些欲哭無淚。
一心想要撮合容尺素跟李存峰,可眼下這個情況……
“丫鬟。”
她道完,沒再說話,給晴河使了個眼色。
晴河點頭,便讓人給李存峰穿上衣裳,準備轎子,讓下人把李存峰,李天驕送回李府。
臨走前,李天驕拉着容尺素的手:“靖寧,峰哥哥他……”抱着一絲希望,李天驕想給容尺素解釋,李存峰不是故意失身的,對容尺素絕對是百分百的忠誠。
容尺素輕笑,“時辰不早,回去晚了,李將軍,李夫人可要擔心你了。”
見此,李天驕撇了撇嘴,也不在堅持點了點頭。
“那我先回去了,靖寧,改日我便再來看你。”
都要上轎子了,李天驕又回頭說道:“靖寧,峰哥哥對你是真心的,今日若不是中了藥,否則,他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容尺素有些無奈,不知道李天驕到底是在擔心什麼。
事情明明是她一手操辦的,她又怎會介意?
兩個時辰前,容尺素和李存峰皆是中了媚藥,容尺素只是淺酌了一口,中的藥不深,泡個冷水澡也就算了。
可李存峰不一樣,中的媚藥量過多,不是泡冷水便能解決,容尺素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見着李存峰着實難受,便……
李天驕剛一走,雲恆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抓着容尺素的手:“李天驕說的是什麼意思?”怒瞪着容尺素。
今天是母親節,祝諸位母親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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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