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策 錯嫁殘暴邪王
“怎麼?冷夜闌做的事情還怕人說嗎?”冷慧瑤不依不饒,就算是死她也要拼上一回:“如果不怕,爲何從不提起失蹤的這幾個月裡和誰在一起?依我看你們母女二人甚至整個冷家都有鬼,怕是什麼伽羅國派來的探子吧!
“你對我的事情這樣瞭如指掌,可見爲了我你是掏空了心思!”一直沉默少言的涼音移步到冷慧瑤身邊,冷夜闌的確欠她很多,可自己作爲代替她的異世魂魄也還了她很多,爲什麼她現在還是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她。舒殘顎疈
冷慧瑤不屑一顧,轉身又對皇后道:“皇后娘娘,如果您還是不相信奴婢,大可等王妃生下孩子以後滴血驗親,到時若是皇家子嗣,奴婢以自己及九族人頭奉上,若是不是皇家子嗣,就請皇后替奴婢做主,殺了這個狠毒的女人告慰我家主子的在天之靈。”
就在皇后猶豫的時刻,外面一個老太監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進來,慌張的話都說不準:“娘娘,娘娘不好了!”
“喊個什麼!”皇后呵斥道宀。
“皇后娘娘,不好了,楚國、玄麟、南燕、北齊等幾個國家聯合起來攻打咱們黎國來了!”太監撫了撫歪斜的帽子,渾身依舊發抖不止。
“番邦小國聯合起來也是烏合之衆,再說了,他們就算是要打也只是在邊疆打,又不是打進宮門裡來了,你怕個什麼!”
太監接着道:“娘娘您有所不知,就這幾個小國也好收拾,只是……只是宰相他,他居然膽大包天的勾結了安王,並且秘密的養了一批死士,不但如此還悄無聲息的囚禁了聖上,只怕是這次……槍”
“什麼!”皇后大驚失色,怎麼,皇上這幾天稱病不上朝就是因爲被囚禁了!
“娘娘,無論如何您都要想個辦法啊,如果皇上被安王控制了,縱然他登基名不正言不順,可他畢竟是瑞德皇后所生的嫡子啊……”
轉身回到鳳榻上,皇后凌人的目光看向涼音和南宮玉:“宰相果然居心叵測,竟然玩起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把戲,看來皇上與本宮真是看輕了你們冷家!”
南宮玉已然是一身的冷汗,身子側歪險些跌倒:“皇后娘娘,您聽……”
“行了,有什麼好說的,以前本宮不信,這倒好你着實給了本宮一個不小的禮物啊!”皇后緊緊攥着拳頭,真是恨的牙根直癢癢,若不是礙於皇后的莊嚴身份,她早就發作了,不過現在可不是發火的時候。
“娘娘,娘娘您看奴婢說的沒錯吧,她們冷家一家人都是尖細,我想當初也許正是慧心主子知道了什麼線索,所以纔會被害的。”冷慧瑤繼續添油加醋,安王造反不正是上天給了她報仇的絕好機會嗎!
步履匆忙,趕來覲見皇后的黎景軒正好聽見了這幾句話,他深邃的眸子劃過一道傷痕:“兒臣給母后請安。”
“景軒,見到你父皇了嗎?還有,安王叛亂之事你可有打算?”皇后一見黎景軒不由得擔憂的問道,看他臉色也十分不好,就以爲事情很棘手,心中一陣唏噓。
她在後宮風雨飄搖這麼多年,眼看着自己親手培養的兒子離皇位不遠了,卻在這個時候被別人搶先,即便那人有可能失敗,可她還是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千辛萬苦,用計謀與無數鮮血鋪成的權利之路會就此中斷。
安王,瑞德皇后,她堂姐的兒子……爲什麼,爲什麼那個女人都死了,還能奪走屬於我的東西,我好不甘心!
“安王之亂之事到無礙,兒臣的眼線之前已經給了消息,所以在他們謀反以前兒臣就作了部署,父皇早已被兒臣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現在被困在泰康殿的皇帝不過是兒臣找人喬裝假扮的,爲的就是因他們這幫蛇鼠出洞!”黎景軒即便這樣說,臉色依舊很難看,並不是因爲安王之亂,而是因爲他不知道要如何對待涼音。
宰相協助安王謀逆,挾天子,雖然天子是假的,可他的動機是真的,這樣以來他就是謀逆的罪臣,即便不是被凌遲處死也要問斬九族。
那樣一來,涼音會怪他嗎……
“聽你這樣一說,母后就放心了。”皇后心情放鬆了許多,站起身來她指着涼音等人道:“來人,把冷夫人和王妃給本宮帶下去……把她們吊掛在宮牆上,讓宰相那個糊塗的老匹夫知道知道什麼是謀逆的下場!”
“母后!”黎景軒黎婧伊齊聲喊道,都有心阻止這個命令。
“母后,您不能這樣處置皇嫂,宰相就算參與了安王之事,可過錯也不在於皇嫂啊,她腹中還懷着皇兄的孩子呢,您不能這樣狠心啊!”
黎景軒緊跟着也說道:“母后,兒臣也不同意,她是兒臣的王妃,在沒有任何她也參與了謀反之事的證據下,我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
“好啊!你們一個個的敢忤逆本宮的話了!就,就爲了這個女人,叛.國.賊的女兒!你們好啊!”皇后真的動怒了,看着自己的一雙兒女你一言我一語的,爲了替那個罪臣之女求情,竟然敢指責她的做法狠毒!
“夜闌這條命不值幾個錢,能博得皇后一笑是何其的榮幸,反正你們每一個人都期望死,那麼我就順了你們的心意!”涼音自嘲道,她忍不住內心的悲憤,一邊轉着身子,一邊用手指着每一個人:“皇后,黎景軒,南宮玉,冷慧瑤……你們,你們……”
不等涼音說出話來,她忽然感覺眼前天旋地轉,身體無力的栽倒在地。
黎景軒急忙上前抱起了她,不顧一切的衝到外面,直奔宮裡的太醫院。
南宮玉想要邁步跟過去,好逃避面對皇后的恐懼,卻晚了一步,只聽她身後,皇后無可奈何又憤怒至極的聲音響起:“冷夜闌身懷有孕不能用刑,哼!那就把冷夫人請上宮牆,讓她代替冷夜闌受苦!”
將涼音送到太醫院,命令太醫一番以後,黎景軒就匆匆離開,如果不是因爲安王造反之事特別難纏,他是絕對不會放心將涼音一個人放在這裡的。
黎景軒剛一走,裡屋就走出一個人,冷冷看了一眼顫顫發抖的太醫,那人又將目光轉向涼音。
好像黎景軒很心痛冷夜闌的,那人暗暗的想,臉上露出一絲奸詐的笑容:“真是天助我也!”
一絲疼痛讓涼音從昏睡中驚醒,等她睜開眼一看,甚至比自己穿越到這裡時還要驚訝。
只見無數的禁軍圍在左右,不止這些,前方還有很多禁軍,黑壓壓的一眼望不到邊。遠處的禁軍好像和自己身邊的這些禁軍不是一撥人,兩方互相仇視,有人的盔甲上沾着鮮血,也有幾個被刺成刺蝟似的禁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估計是早已一命嗚呼了。
這時一把寒氣逼人的寶劍橫在了涼音脖子上,劍刃之上有血,驚醒涼音的刺痛應該就是這把寶劍了。
涼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不過她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事,不然自己也不會被人用繩子綁着放在這個地方。
安王之亂,和之前的昏厥聯繫起來,涼音忽然明白了,一定是有人趁着她昏迷將她帶到這裡,至於爲什麼,不用想就知道是想要利用她來要挾誰。
自己是在皇后宮裡昏過去的,難道是黎景軒綁的自己?涼音左思右想只能是黎景軒了,因爲按照黎景軒的想法,她是冷庭嶂的女兒,自然能利用她來要挾冷庭嶂。
真是這樣嗎?涼音無力的一笑,可惜黎景軒算錯了,她不光是靈魂甚至連這幅軀殼都與冷庭嶂沒有半點血緣。
或許等一會冷庭嶂出來看見她,下令放箭殺死她的那一刻,黎景軒都不會明白吧……
“不要害怕,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還是捨不得殺你的!”
一個較爲低沉的聲音傳來,將涼音的視線吸引了過去,當涼音看清那人的樣貌,她仍是感到吃驚,他是怎麼將她從黎景軒眼皮子低下綁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