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說完後,抱我更緊了些,“寒小哥,你知道麼。 以前,我總覺得,沒有什麼是我忘不了的。只要給我時間,我總會忘了你。我甚至還做好了計劃,我想先忘了你的樣子,再忘了你的聲音,然後再忘了你說過的話……就算一時半會兒的忘不了,但等以後時間長了,我總能忘了……可我……可我……咳咳咳……”
彤彤似乎說的激動了,我不知道她要說什麼,只是順着她的發,“好了,乖,你該休息了。”
說完後,我自己都怔住了。這是我以前和彤彤經常說的話,可什麼時候開始。我和彤彤變得針鋒相對,現在……終於又好了。
“你終於又哄我了。”
彤彤也發現了,她眼淚流的更兇了。
“寒小哥,不管你是男是女,也不管我今後會愛上誰。這輩子,你都是我最特別的那個人……永遠都是。”
“傻。”
我把她摟在懷裡。
時間似乎又回到了多年以前,我與彤彤也是這般。
那時她也是受了傷,被我救回來。
躺在牀上的她,是那麼瘦小的一隻,小貓兒一樣。
周圍的兄弟們都覺得我瘋了。說撿回來了個麻煩包。
我卻覺得,這是命。
那時候我就說,好了,乖,你該休息了。
時隔多年再說出來,別有一番滋味……
這夜……我本以爲我會想念池琛中度過,結果我卻哄彤彤到半夜,好不容易相擁而眠。早起時,看這小妮子眼睛都腫了。
我醒,她還在睡。
那邊兒門被叩響,我趕緊去開門。
生怕吵醒她。
掃一眼沙發,黃皮子也沒醒。
外頭是寵乾部下轟六,送早餐來的。
“辛苦了。”
我說完後就要回來,被轟六喊住。
“寒少留步。”
“嗯?”我和轟六站在走廊下,他小聲道:“寒少,寵局說,希望您能幫他個忙。”
“什麼忙。”
我擰了擰眉,我現在閒着也是閒着,當然沒問題,可我打算找血靈芝去的。那邊兒,轟六笑的有些神秘,靠了過來,聲音極小。一番耳語後,我笑了。頷首道,“告訴他,我這裡沒問題。”
轟六心滿意足的走了,我也心滿意足的回去,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寵乾對彤彤的感情。但看寵乾要給彤彤提前準備,我心裡別提多開心。
寵乾打算先抑後揚,給彤彤來個驚喜吶!
裡頭,彤彤醒了,迷迷糊糊的問我。
“寒小哥,什麼事啊?”
“沒什麼。起來吃飯吧。”
我把吃的放下來,那邊兒彤彤站起來揉着眼睛,道:“嗯……好。”說着迷迷糊糊的下牀去洗臉去了。
吃飽喝足後,彤彤似乎得去什麼部門報道,就走了。
我也打算準備準備去找血靈芝,哪想的彤彤前腳走,我後腳門關上後,熟睡的黃澤修突然睜開眼睛道,“你們人類就是麻煩,求個婚還得先抑後揚。”
我微微一怔,這傢伙,是聽見轟六的話了。
淡漠掃了一眼沙發上的黃澤修,直接道:“你懂個球,這叫情調。”
“情調個屁!”
黃澤修直接坐起來,黃鼠狼的形態,坐着很怪異,也很可愛。
早上的飯菜有些鹹,我拿了水杯去倒水,邊走邊道:“屁不屁的也和你沒關係。”那後頭,聽得黃澤修又道:“呸!我們動物,向來就有什麼說什麼。”
喲?
我腳步頓住,有什麼說什麼嗎?
算了,我沒戳破。
倒水回來,看黃澤修一揚小下巴扭開臉抱臂道:“按我說,如果真按照寵乾說的方法,先冷落她,到時候,再給她個驚喜。只怕驚喜還沒來,人家就跑了!”
“噗……”
瞬間,我剛到嘴裡的水噴出來,黃澤修說的----還真是!彤彤這脾氣,向來是你不要我我就走。
寵乾當初估計沒少在她身上下功夫,這鬧得,萬一真走了……
“不行,我趕緊找寵乾去!”我說罷放下水杯就往外走,後頭傳來黃澤修的一聲“呆蠢”,我又轉回去,
一來說彤彤,二來----
問池琛!
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樣,我眼睛當時被戳瞎,寵乾及時給我喝藥水是局的話,寵乾肯定知道點什麼!
“”黃澤修被我那一掌打的不輕,人行都沒變。我把他直接拎放到肩膀上,往外跑去……
上電梯,直奔着寵乾那兒,卻是在門口,看門扉半掩着。寵乾正和“誰”對話。不是我故弄玄虛賣關子,而是,我什麼都沒看見……
屋內並沒有人,可的的確確有聲音!我聽得真切!
“他已經去了?”陌生的聲音在空氣中迴響。
那邊兒,寵乾立着,雙手插兜的別開臉,淡淡“嗯”了一聲後,那聲音又道:“很好,就讓他永遠留在那。”
“隨你。”寵乾回過頭似乎在看什麼,聲音帶着不耐。
“你可以走了。”
“呵,不用你催。”
那陌生的聲音說完後,似乎走了。
而我心一沉。
這個他,是誰?
說話的陌生人又是誰?
屋內,沒有聲音了……
黃皮子顯然也都聽到了,和我不同的是,黃皮子似乎能看見,黃鼠狼的嘴巴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在發覺我目光看過去時,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後邊兒傳來了兩位機密局的調研人員聊天聲音。
我決定裝作什麼都聽見,走進去!
推門走進去時,卻是驚呆----共樂農圾。
因爲……我看見了……
顏匪如。
本來準備好的措辭全部都忘記了,目光全放在寵乾背後的那個大透明的綠色液體中浸泡的人身上----
“這個人是……”
顯然我的目光出賣了我。
“你認得他?”
寵乾桃花眸中劃過一抹凌厲,我擰起眉,“是,我是認得,他之前撿了我的錢包,還給我了。”
“哦。”大概是我說的是真的,寵乾別開臉道:“這傢伙,中了屍毒卻沒死,我拿來研究。”
寵乾說着,回過頭,又繼續手頭的工作了。
我擰了擰眉,看着躺在綠液中渾身插滿了管子的顏匪如,覺得一陣嗖嗖的寒。
好不容易,我把目光從顏匪如的身上移開,看向寵乾,然後掃到了桌上喜帖。說了正事,“你讓轟六跟我說的事情,我不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