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弓語不驚人死不休,一言出口,滿屋寂靜。
左昌和飛鳥還算是鎮定,涼子緊張壞了,手心裡全是汗!
本來好好的,突然之間,眼前三位的關係波詭雲譎。
真弓似乎對左昌……
涼子不敢多嘴,沉默的像只鵪鶉;
左昌也意識到了局勢上的微妙,他看着自己的鞋尖,沒有作聲。
怎麼好端端的,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升格世界真的太難懂了,要不然還是帶上血薔薇,回地球吧。
真弓和飛鳥相互看着,都沒有退讓。
飛鳥問道:“真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左昌不敢輕舉妄動,只是瞪大了眼睛,兩隻手不知道放到哪裡纔好;
“!”
左昌目送他們離開,心下仍然有些迷茫。
爲什麼要讓血薔薇拿到將軍印?
他看着錢無益,滿面狐疑。
轉頭想想,左昌認爲自己不用急。
硬了。
一時之間,飛鳥只感覺千頭萬緒,不論怎麼處理都不穩妥。
……
飛鳥樂了:“非分之想?我?”
總算是……
還不如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吧!
暫且按兵不動。
還是,隱藏的深?
血薔薇曾是天王將軍的安全保衛局首席,是最出色的秘密警察,她想掩飾自己的行爲,輕而易舉!
沒有破綻,是因爲利益還不夠大,考驗不夠厲害。
左昌也不想說別的,只是訕笑道:“真弓個性鮮明,不拘小節,身上有股尋常男子都沒有的傲氣和豪氣,我非常欣賞。見裡大將,您有一個出色的女兒,她會成器的。”
“任性不是缺點,無能纔是。您的女兒,優秀至極。”
在其餘人的注視下,她站起身,一步一搖的走到左昌身前,轉身背對左昌。
錢無益坐在辦公室裡,點燃一支菸,默默看着煙霧升騰。
一行三人起身告辭,左昌送到門口。
倘若他真是天王將軍,那就十分合理了!
“錢城主,查清楚了。”
“認不出來?這是大將軍印。”
爲見裡大將準備的盛大宴席,無疾而終。
一個曾被否決的大膽猜測,重新在腦內完整。
真弓凜然不懼,擡頭說道:“我現在想要確認的,僅僅只是你的心意而已,母親大人。如果我坐在左昌的腿上就讓你嫉妒,那你就該好好思考一下了……我們是母女,對同一個男人出手,傳出去很不好聽!”
“我覺得這不大可能,不過該問的,還是要問一下。”
左右無事,他打算先去督察局找血薔薇。別的不說,找她一起吃個晚飯也是好的。
左昌坐立不安,只是奉承。
真弓看着她的母親:“我在幹什麼,一目瞭然吧,母親大人。我現在正坐在左昌的大腿上,脊背靠着他的胸膛;我能聞到他的氣息,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你現在……是怎樣的心情?”
錢無益沒有解釋,只是說道:“去吧。結果如何,我們很快就會知道。”
“這是——”
如果她無法接受,又該如何?
錢無益宣佈見裡大將精神不佳,宴席改日再辦,讓手下們吃好喝好,自己則枯坐在辦公室裡。
她一手按着裙子,屈膝折腰,就這麼坐倒在左昌的大腿上。
“?”
她看着見裡飛鳥,繼續說道:“母親大人,左昌是我的同齡人,不是您的。我明白您對天王將軍的愛意,但你不能因爲左昌有一張相似的臉就對他有……非分之想。”
現在將一切說明,是否會傷害到真弓?
想要驗證,也很簡單。
涼子擔心事態擴大,連忙叫道:“大小姐!請你不要再胡鬧了!你……你怎麼能坐到一個男人的大腿上,快下來!”
坐立不安的,何止是左昌?
飛鳥意識到了問題的棘手。
錢無益打開抽屜,拿出一個碧綠印璽來:“羊韜,把這東西送到血薔薇手上。”
並無異常?
如果左昌真的,和天王將軍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話,母親大人很可能移情於他。
“……”
真弓沒有意見:“當然,母親大人。”
錢無益擡眼看去,問道:“如何?”
“啪嗒。”
他一點點推演,一遍遍思考。
像!
太像了!
左昌臨走前迸發的鋒芒,可不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能擁有的。
飛鳥稍稍低頭:“實在慚愧……真弓太任性了,連我也管不住她。”
主要急也沒用。
飛鳥“哈”的一笑,搖頭自嘲:“我是不是太溺愛你了?我現在認爲,你缺乏管教。”
飛鳥的拳頭硬了!
她擺頭,目光冰冷:“瑤臺真弓,伱在幹什麼?”
真弓橫握摺扇,稍顯稚嫩的臉上滿是警惕之色。
他戒菸已久,今日心血來潮,想聞聞味。
告一段落了。
……
先不對左昌坦白,也不告訴真弓實情,等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再說明一切,或許更好。
“……是。”
羊韜知道這是什麼,也明白將軍印的意義,他不明白的是錢無益想幹什麼。
她站起身,說道:“不打擾了。真弓,我們一起回去,這總可以了吧?”
羊韜答道:“血薔薇並無異常。”
真弓如此心想。
羊韜推門入內。
他看着窗外將黑的天色,突兀又必要的換了個話題:“三位吃飯了嗎?我去買些菜,就在我這裡吃一頓吧!”
真弓狐疑的看着他,倒是沒有反抗。
並非不可能。
他暫時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真弓,也不知道要不要拾起和飛鳥的舊情緣,現在這個情況,未免複雜過頭了。
隨後——
左昌坐在一邊聽着,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他兩手穿過真弓腋下,像架起一隻貓一樣,生生將她架走,放到自己身側。
想來想去,也只能……
羊韜低頭,接過將軍印。
錢無益目送他離開,看着指間燃了一半的香菸:“如果你是天王將軍,你不可能錯過這枚將軍印。我已經在印璽上施加‘含義’,一旦有人將其吸納入體,立刻就會觸發其中含義,開啓一場不對等的‘恩賜遊戲’!”
“左昌,即便你真是天王將軍,哪怕你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在我選定的遊戲中戰勝我!”
“相反,你會一敗塗地。而我,將繼承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