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輕腳步,司馬逸一點點朝屏風靠近。
周含煙還在唱歌,“是紅男綠女配,都是二十鋃鐺歲,純潔幸福勇敢追,捱打挨K絕不氣餒。可她很自卑,是滿臉的認倒黴。您是白天抹過黑,還是夜裡做過賊,這人生苦短累,今朝有酒今朝醉,爲了不哭大聲笑,爲了不煩大聲呸!”
唱到“呸”字,周含煙果真扭頭狠狠地朝浴桶外呸了一口。
“呃!”司馬逸這時剛好繞到屏風後,並且精準無比的站在周含煙扭頭的位置,衣衫上被呸了一口唾沫星子。
“啊——”周含煙聽到司馬逸吃驚的聲音,並且看到他黑着的俊顏,當下驚呼出聲,卻在剛喊出音調那一刻被司馬逸快速捂住嘴巴。
“嗚嗚嗚!”周含煙伸手去抓司馬逸,焦急的不行。
司馬逸壓低聲音訓斥道:“本王可以放開你,但是你不能喊出聲。不然本王不客氣!”
周含煙連連點頭。
司馬逸不疑有他,鬆開了手。
周含煙當下便驚呼道:“來人——”
不出意外的,再次被早有後招兒的司馬逸捂住嘴巴,直接點了啞穴。周含煙揮舞着手,嘴巴張的比碗口還大,卻一個音調都喊不出來。
“......”周含煙憤怒的呼喊着,臉上的表情豐富極了。
司馬逸看的出,她在罵他。那口型罵的是——“司馬逸,你混蛋,卑鄙!”
他不生氣,反而覺得好有趣。這個樣子的她,還是那麼囂張跋扈,可是卻說不出他不想聽的話語了。哪怕他能看出她想表達什麼也無所謂,只要沒親耳聽到便好。
俯首,他單手扣住周含煙的後腦,將蠻橫的吻烙印在周含煙的脣瓣上。
周含煙拼命的反抗,他便用另一隻手去抓捏周含煙的胸。
幾番糾纏後,司馬逸將氣喘噓噓的周含煙抱到了牀上。
他壓制着她,吻她,挑逗她。她怒,反抗,踹他,嘴巴不能說話了,還是喋喋不休的樣子,司馬逸都沒空去看她想表達什麼。
“嘶!”又被周含煙踹了一腳,司馬逸怒了。
他憤憤的抓住周含煙的玉腿兒,狠聲警告道:“再踹一下,就綁在牀上吊起來!”
“......”周含煙咬着脣,偏頭停下了掙扎。
司馬逸奸詐一笑,迅速褪去自己的衣物束縛,挺身進入到周含煙已經準備好了的柔軟身體裡。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天生是爲了他而存在的。只要他微微下點功夫去撩撥,去挑逗她,她就會受不了,會歡迎自己的到來!
他,真的很喜歡這具令他欲罷不能的身體!可是今晚,他生氣了,他要教訓她。
想到下午在清明湖畔看到的種種,司馬逸的眼中迸發出滔天的酸意。他猛烈地撞擊着,律動着,像是發了瘋似的。
“周含煙,你長本事了,一天不下賤就受不了寂寞了,大白天的就跟男人摟摟抱抱親親我我,你真是賤!”他一邊狠狠的懲罰着,一邊憤聲侮辱她。
“你就這麼缺男人?這麼想要男
人跟你苟合嗎?你說你有多賤,瞧你浪蕩的身體多麼不知羞恥!”他還在諷刺她,咒罵她。
周含煙死死咬着脣,雙手緊扣在牀褥上。她的眼角脹的很酸,她在心底告誡自己不準哭,不能哭。可是,沒用呢!她的眼角還是有淚水流下來。是屈辱,是不甘,是憤恨!
這個男人,他算是個什麼?他憑什麼......憑什麼這樣肆無忌憚的侮辱她?明明......明明他們之間沒有干係的,不是嗎?他怎麼能,怎麼能又潛到自己房中,做這樣的事情?
委屈了!作爲一個現代很獨立自主,並且算得上是強悍的女人;作爲一個在古代受過苦,捱過打,被強暴過的女人。周含煙覺得,她是不想哭的!哭不能解決問題,只能讓人覺得你好欺負,所以兩世爲人,她都不想哭,不想在別人的面前展露自己的軟弱。
可是,此時此刻,周含煙想哭,想嚎啕大哭,想歇斯底里的大哭。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涌出來,周含煙的身體因爲無處釋放那種想要大哭的衝動而變的瑟抖起來。
司馬逸正在興頭上,忽然覺得身下的人兒不對勁。他擡頭,看向周含煙的臉頰,不無意外的對上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兒,看着那麼楚楚可憐,讓人心生憐惜之情。
“你......”他頓住身子,眼中蓄上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慌亂。
眼看周含煙哭的越來越兇悍,司馬逸不得不從她身體裡退出來,焦急的湊上前幫她擦拭眼淚。
“你別哭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司馬逸只覺得周小柔哭的時候他也沒這麼無奈過。
想了想,終是伸手解了周含煙的啞穴,讓她能開口說話。如果她想罵人,那就罵唄!
穴道一解開,周含煙便哭出聲來,“嗚嗚嗚,嗚嗚嗚嗚!”
司馬逸擰着眉頭,一時間煩躁了。
不過,他還是開口爲自己剛剛的行爲解釋起來,“那個......剛剛那些話是氣急了才說的,誰叫你跟周陌引在湖邊親熱來着。我......”
“司馬逸!”周含煙不待他說完,直接就打斷了他的話茬兒。
司馬逸渾身一僵,等待周含煙繼續說完想說的話。
周含煙拉過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的身體,然後吸吸鼻子,哽咽道:“你不要......不要覺得我們上過牀,我這身子就該是你的。更不要因此就覺得我生老病死,只能是你的。我告訴你,不是那樣!我們是上過牀,那只是各取所需,滿足彼此的生理慾望。你可以當我是妓女,我可以當你是小倌兒,總之我們沒關係,什麼關係都沒有!”
司馬逸臉一沉,“你說什麼?你膽敢說本王是小倌兒?你這女人......”
周含煙不怕死的迎上司馬逸噴火的眸子,再次打斷他,“我這女人怎樣?我說的話很客氣了。堂堂景王爺,明明說過不再糾纏於我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可是卻說話不算話。你讓我瞧不起你!”
司馬逸臉黑了,“你......”
周含煙繼續打斷他,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我想跟誰在一起,想跟誰親熱,或者......想跟誰上牀,那是我的事情。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是覺得我好欺負吧?明天,我會去找寧王妃,把今晚的事情告訴她。你都不怕丟人了,我這光腳的還能怕你這穿鞋的嗎?”
擺出一副豁出去的樣子,周含煙惡狠狠地瞪視着司馬逸,恨不得用眼神的利箭將他戳出千八百個窟窿。
司馬逸開始穿衣服,動作很麻利。周含煙眼中閃過一絲神采,她想,司馬逸終究是忌憚周小柔的!
然,司馬逸穿罷所有的衣物後,卻突然欺近周含煙,一手捏住她的下顎,狠狠地吻上她的脣。
“周含煙,你最好能嫁入周丞相家的大門,而且越早越好。不然,本王會夜夜前來。你想告訴小柔,那就去說給她聽,看她會否相信,呵!”說完這番惡劣的話,司馬逸伸手在周含煙的胸前邪惡的捏了兩把,然後才大搖大擺的離開。
是的,大搖大擺的!因爲,他竟然去拉開門閂,從門口毫不避諱的走了出去。
“司馬逸,你去死!”周含煙順手抄起牀上的枕頭,重重的丟了過去。
可惜,沒打到人,門也被重重的關上了!
這個卑劣無恥的男人,他怎麼可以這樣?他一定要毀了她才甘心嗎?他就是見不得她得到幸福嗎?她是刨了他的祖墳了,還是殺了他的子孫後代了?怎麼可以,怎麼能這麼過分?
緊緊裹着被子,周含煙氣的渾身發抖,脣瓣都咬出血來了。
就在她氣的快要背過氣時,門被推開,畢如萱驚慌失措的衝了進來。她看到牀榻上披頭散髮,裹被露肩的周含煙,連忙回手關上房門,疾步奔過來。
“含煙,沒事了沒事了。都是我們的疏忽,你哥已經去教訓他了,相信他不會再來的。”畢如萱緊緊摟住周含煙,輕撫她瑟抖的身子,溫柔細語的安慰她。
周含煙哽咽着,抽泣着,只覺得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爆發了似的。“嫂嫂,他說他還會來!”
“不會的!含煙你別怕,以後嫂嫂跟你住。不,今晚就給你弄張牀,你搬到我們的房間來。有你哥在,我嫂嫂在,他不敢亂來的!”畢如萱不知道該如何安撫情緒激動的周含煙,只能竭盡所能去安撫她。
瑞親王府正廳,司馬逸和司馬敖相對而立。
“七哥,你是我親哥,我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你別再打含煙的主意了。你說你貴爲王爺,想要什麼樣兒的女人沒有,你幹嘛非要糾纏一個婢女啊?這樣,我給你找美女,你要多少我給你找多少,保證個個兒都是完璧之身,比含煙水嫩,成嗎?”司馬敖先來軟的。
司馬逸白了他一眼,“若我說就要她呢?”
司馬敖神色一凜,變臉比翻身還快,“那就別怪我不顧手足之情了!含煙是個好女子,你不能玩弄她。你既然不能給她幸福,就不該破壞她的幸福。她好不容易纔從你給的陰影走出來,坦然接受陌引兄,結果你來這麼一齣兒,你這不是做損嗎?七哥,你真想毀掉她,讓她一輩子待字閨中,做你牀上的禁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