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時分,周含煙從睡夢中醒來。
想不到這一睡竟睡了這麼久,她真是越來越嗜睡了!
推門出去,有侍衛把守在門外。周含煙知道,這是周丞相派來的人。看看自己廂房外三步一兵,五步一哨,當真是將她當成國寶一樣的保護着!
“大小姐,您醒了?老奴正要來喚您用晚膳呢!”管家迎面走來,看到周含煙後溫和的喚出聲。
周含煙微微頷首,隨他到大廳與周丞相一起用餐。
飯桌上,周丞相提起三王爺司馬昊,語氣中滿是不爽。
“煙兒,你今日得罪於他,他定會瑕疵必報。今晚你莫要回房睡,爹會安排個侍衛在你房中假寐。你到你孃的房間去睡,雖十幾年無人居住,卻也每幾日就有人打掃,乾淨着呢!”
周含煙“嗯”了聲,對此安排無任何異議。畢竟,誰也不愛將自己置於危險境地找死!
周丞相見周含煙只顧着悶頭扒飯,就夾了一塊肉放到她碗中,“煙兒,別隻吃飯。多吃點羊肉,你臉色不好,羊肉驅寒補氣,你多吃點!”
周含煙擡頭,對周丞相溫婉一笑,“謝謝爹!”
因爲明知道她只是異界魂魄附體,周丞相還一如既往對她好,所以周含煙對周丞相也是很尊敬的。她想,這也許是父女之間血脈相溶的天性使然吧?
周丞相聽到這樣對他道謝,臉一垮,“自家父女哪需這樣客氣,快吃快吃!”
說話間,又夾了幾筷子羊肉給周含煙。
周含煙抿脣淡笑,夾了羊肉朝口中送。羊肉鮮嫩,周含煙一直都喜歡吃。可此刻送入口中的羊肉,只覺得羶味兒劇烈,令她胃中翻涌,噁心的不得了!
“唔!”周含煙捂住脣,眉頭緊蹙起來。
周丞相見狀,忙緊張的詢問道:“煙兒,怎麼了?”
周含煙生生將口中的羊肉整吞入腹,壓下那抹作嘔的感覺回笑道:“沒事!可能是着涼了,胃不舒服!”
周丞相聽到,更是忙不迭兒的給周含煙夾羊肉,“那你多吃些羊肉,驅寒的!”
周含煙忙擺頭,“不吃了,爹!我吃不下。”
周丞相放下筷子,擰眉問:“要不喚個郎中瞧瞧?”
周含煙依舊搖頭,“爹,沒事兒的,一會兒叫廚房給我煮一碗薑糖水就行。”
周丞相笑了笑,對一旁站着的丫鬟吩咐道:“去給大小姐煮一碗薑糖水端來!”
喝過薑糖水後,周含煙只覺得身體果然舒暢許多,嘔吐噁心的感覺也淡了。
周丞相親自帶着周含煙去他原配夫人姚沁雨的房間,進門果然發現裡面乾乾淨淨。
“爹很愛孃親吧?”周含煙四下看着,詢問出聲。
周丞相想都沒想就點頭,“是啊,很愛!真的很愛!很難想象,三十歲的我,與十八歲的她會結合在一起。在她之前,我與小柔的孃親可是有過四載夫妻之情。可終不及與你孃親幾個月的相伴!”
頓了頓,他又嘆氣,“只可惜,愛之深,恨之切。因爲太在乎,所以關心則亂,被人挑唆了也不肯信任她。這麼多年,不是沒恨過自己何必那般執着。與她不在了相比,就算她當真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懷了別人的孩子,只要她在我身邊,也總是好的!可惜......”
“爹,別這樣!相信孃親心裡怨過您,卻斷不會恨您的。不
然,她也不會生下女兒。”周含煙不知該如何安慰,只得這般說。
周丞相苦澀一笑,連連點頭,“煙兒說的甚好,但願果真如此吧。待百年之後,我就去與你孃親道歉,祈求她原諒,下輩子我們還做夫妻。”
周含煙也點頭,安慰道:“會的,一定會的!”
周丞相囑託周含煙好好休息,而後大步離去。周含煙輕嘆一口氣,關了門,依偎在窗前看漸黑的天色。
司馬逸白日因爲周小柔的事情沒能前來丞相府,只得傍晚周小柔離去後才偷偷潛進丞相府內。本想着朝西院廂房尋去,卻見周丞相腳步沉重的從東院走出來。
“呵!”心下暗自發笑,這老狐狸越來越狡猾了。想必,定是將周含煙轉移到別處,以免居心叵測之人前來吧?
這般認定,司馬逸腳下生風般朝東院而去。這邊侍衛稀少,看起來並不像重地。可越是這樣,越可以造成一種假象,從而保護周含煙不是嗎?
躲避開巡視的侍衛,司馬逸直朝着東院的廂房摸索而去。遠遠地,鷹眸如炬,果然瞧見依偎在窗前無限惆悵的周含煙!
微挑脣瓣,司馬逸謹慎的朝那房間飛身尋去。縱身一躍,卻是在那房間的另一端窗子入口進去,然後閃身到屏風後。
周含煙眼見外面越來越黑,寒氣越來越重,便伸手關了前窗,然後又轉身去關後窗。
“唔!”一隻大手猛地捂住她的脣,阻止她呼叫出聲。另一隻手則快速在她玉背輕點,令她口不能語。
那之後,那雙大手放肆的攬上她的纖腰,劃上她的胸口。
周含煙最初驚恐,後來渾身僵直,到現在卻是徹底放鬆了下來,任由來人粗糙的大手扯開她腰間的絲帶,將手探進她肚兜內的綿軟。
就算是不回過頭去看,光是那熟悉的懷抱,熟悉的味道,便已經知道來人是司馬逸了。除了他,還有誰能這樣放肆的玩弄她的身子,就像在玩弄一個寵物?
微微嘆了一口氣,礙於口不能語,所以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司馬逸貼近周含煙,一口含住她如珠玉似的小耳垂兒,換來周含煙渾身一顫。
“呵呵呵,這麼久沒調教你,竟還是這麼敏感!”司馬逸邪惡的壞笑一聲,雙手用力一轉,周含煙便一百八十度轉體,與他面對着面而立。
司馬逸伸出修長的指尖,輕挑起周含煙的下顎,“瞧你這反應,看來是對本王念念不忘,所以猜測到是本王前來寵幸於你了是嗎?”
周含煙伸手,拍下司馬逸的手,“你來幹嘛?”
沒有聲音,但是司馬逸看懂了。
他笑,目光一路向下,看向周含煙胸前半遮半露的春光,“我來,自然是想你......的身體了!”
周含煙聽到,也笑。她不慌不忙的褪去裙裳,親手扯下肚兜,然後將司馬逸的手引領到她胸前。
司馬逸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只覺得心都在驟跳。他錯愕的看着周含煙,完全沒想到她這次竟是這樣主動。他可不會白癡到真的以爲周含煙想念他的寵幸了!
果然,就見周含煙脣瓣輕啓,無聲地說了句話,“想要,給你便是!現在的我,跟任何男人上牀都無所謂,反正這身子也不是我的。”
“周-含-煙!”司馬逸怒了。她竟然說,跟任何男人上牀都無所謂?
大手,猛地按在周含煙心口
的位置,“這裡!我要你的心,我要你的靈魂之心。”
周含煙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攤攤手。司馬逸知道,解了她的啞穴,她也不會喊叫出聲的!
能開口講話了,周含煙第一句話說的便是——“七王爺,幾日不見,您越來越自大了!奉勸您一句,過度的自大,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曾幾何時,真心給您了,是您不稀罕。現在,這顆心不屬於您。”
她說的很輕鬆,好像真的將司馬逸這個人忘得乾乾淨淨,從心底深處移出去了。
司馬逸伸手,扣住她的纖腰,令她緊密的貼在他身上,“那麼,它屬於誰?告訴我,它屬於周陌引嗎?屬於你的親哥哥周陌引嗎?”
周含煙渾身一僵,臉色難看許多。但也僅僅是一瞬,便恢復了平靜。
“對啊!七王爺該知道,我的靈魂與陌引並非真正的兄妹。”周含煙挑着脣,帶着幾分笑意。
那笑司馬逸看着很不爽,所以......
俯首,他吻上那脣,確切的說是在啃咬。不該是這樣的!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心裡也該只裝着他的。看到她愛慕着別的男人,他很不爽。
他想,男人都是喜歡女人的目光癡迷的圍着自己旋轉,被女人傻傻的愛着的。可現在,誠如周含煙所言,真心給過他,是他沒收藏好,才被別人偷了去!所以他很不喜歡這種不被放在心上的感覺。
周含煙的脣被司馬逸咬的很疼,他就那樣粗魯地將長舌探進她檀口中來,霸道的卷着她的小舌,瘋狂的掃蕩着,令她呼吸都好睏難。
“唔!”周含煙只覺得胃中那不舒服的嘔吐感又翻騰起來,忙伸手大力推開司馬逸,“嘔!嘔!嘔!”
索性,只是陣陣乾嘔,並未真的嘔吐出髒污之物。
周含煙痛苦的走到桌前,徑自倒了一杯水飲下,平復那抹難受的感覺。
司馬逸在一旁看着,雙拳緊攥,怒從心中起。現在是怎樣?跟他接吻都覺得噁心了嗎?這女人......
待周含煙喝下水轉過身時,司馬逸一把將她騰空抱起。
周含煙輕呼一聲,倒也沒有掙扎什麼。她知道,越是反抗掙扎,司馬逸越不會放過她。這渣男,想要享受征服的快樂,她偏不如他的願!
今日被畢如萱那一說,她覺得自己果真白做了一回思想開放的現代人了,竟是那樣想不開。被司馬逸上過一次也是上,上兩次也是上,隨他折騰去吧!早點讓他玩膩自己這身子了,她纔好與他進一步談談未來的事兒。
牀幔緩緩落下,司馬逸引着周含煙的小手兒扯開他的腰帶,竟除去了身上的衣物,坦誠與她相對。
周含煙嗤笑,她喜歡司馬逸這個樣子。因爲這樣,她可以小小的報復他。比如——
“唔!”
“唔!”
司馬逸成功頂進周含煙,周含煙悶哼一聲,雙手毫不客氣扣住司馬逸的肩臂,鋒利的指甲更是狠絕的刺入他皮肉內,換來他也悶哼了一聲。
“你這女人,真夠狠的!”司馬逸奮力馳騁,用這樣的方式回擊周含煙。
周含煙笑的嫵媚,手上的力道收的更緊了些,“彼此彼此,你這男人也不賴!”
“呵呵......”充滿情慾的邪笑聲,夾雜着某種曖昧的碰撞聲。
這個夜晚,很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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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完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