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林越說出這話後一下子愣住了,上一任門主的哥哥?在我的印象裡雲門的門主應該是七老八十的老爺爺了吧?可段醫生看上去只有四五十歲的樣子,那門主該多大?
而且,他既然是門主的哥哥,又爲什麼要隱居在深山這麼多年呢?
可是這是的隱情林越並沒有從他爸爸的口中問出來,只說林元山就告訴她這麼多,再多問他就不肯說了。
我明白這事涉及到雲門高層的隱私,林元山不肯隨便說出來也是可以理解的,只不過我知道了段醫生的身份之後馬上就聯想到了上一任門主遇害的事情,兄弟兩人現在都死了,什麼人會這樣做?答案看來只有在新門主選舉的時候才能查到了。
給蘇澈打了個電話發現不在服務區,我沒辦法只能等着,結果這一等就到了夜裡十一點鐘,房門打開的聲音驚醒了我,擡頭看到蘇澈站在門口驚訝的問我,你怎麼睡在沙發上了,幹嘛不回房去睡?
我連忙把林越跟我說的事情講了一遍,蘇澈點頭說怪不得,你知道我拿着這把鑰匙發現了什麼嗎?
見蘇澈臉上露出笑容,我好奇的問道:“是什麼?”
結果他告訴我,那是雲門門主的印鑑,這個東西是門主的象徵,怪不得段醫生會遇害,也怪不得雲門的人會到處找他,這一切都有解釋了。
蘇澈坐下來給我講起了他拿着鑰匙回村的經過,他回去後首先見到了魑,然後把鑰匙給他看了一下,結果魑看到之後眼睛一亮,說是在段醫生的診所裡看到過和鑰匙同樣的花紋,兩個人連忙一起趕了過去。
要不是因爲那把鑰匙,沒有人會注意到段醫生的藥箱,那個他常年帶在身邊四處行醫的藥箱看上去殘破不堪的,外面包裹着的牛皮都磨的露出了裡面的木頭,可這藥箱上偏偏就畫着那鑰匙上一樣的花紋。
他們到了診所之後很容易就發現了藥箱,打開仔細研究了一會兒才發現藥箱是有夾層的,而使用鑰匙打開了夾層之後,他們就發現了那枚印鑑了。
蘇澈說完,遞給我一個東西說這個就是讓雲門弟子到處尋找的寶貝了。
我這才明白,原來林元山和那幾個雲門總部來的人不止是在尋找魂丹,同時也在找這印鑑的下落。
接過來看了看,那東西觸手溫潤,應該是玉質的,有我的巴掌那麼長,十幾公分寬,厚度和一塊板磚相當,這麼大的東西要是在那儲物箱裡,無論如何都會被林元山等人發現的,這也解釋了他們隨便看了一眼就非常失望的原因了。
我好奇的看看那印鑑的底部,那上面刻着一個我不認識的圖案,也不知道是一個字還是一幅畫,單從線條上來看的話,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個字。
蘇澈見我摩挲着那圖案,笑了笑說道:“這是個道字,雲門的門主只有帶着這個東西出去,纔會被天下的同道和本門弟子認出來,不過現在通訊手段已經這麼先進,這個印鑑的價值就沒有早些年那麼大了,但它畢竟是門主的象徵,沒有這個還是說不過去的。”
我挺喜歡摸着那塊玉的感覺,聽蘇澈說完了之後擡起頭問道:“那知道爲什麼段醫生要帶着這個東西隱居起來嗎?”
蘇澈搖搖頭說不知道,然後我接着問他:“那你打算怎麼辦,把它交還給雲門嗎?”
“也許吧,這東西不是我們的,物歸原主也是對的,只不過我們還不明白段醫生爲什麼要把它給藏起來,所以最好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我們去了長白山之後見機行事吧。”蘇澈說道。
我想起林越說她們家會提前出發的事情,蘇澈希望我可以和她一起過去,他和我爸爸會晚幾天纔出發,他們的修爲比我高深,帶着我恐怕會耽誤行程,我跟着林越一家走是最好的選擇了。
我點點頭答應下來,心想這樣也好,大家沒有必要一起出發,只要到長白山那邊聚齊不就行了,不過蘇澈卻叮囑我到時候無論如何都要和林越待在一起,只有這樣林元山纔會保護我,要是我一個人到外面,可能會被人盯上的。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聽話的。”我連忙保證道。
接下來又上了幾天課,千恩浩和楊寧這次也要和各自的家長一起去參加那次大會,所以當我們三個一起找班主任請假的時候,把他給嚇了一跳,但是因爲千恩浩和楊寧都是插班生,在進入學校的時候校長就已經說過了,班主任沒辦法只好給了假。
輪到我請假的時候卻遇到了一點小麻煩,班主任不同意!
這不是欺軟怕硬麼?我聽到他一口否決了我請假的要求後頓時火了,忍不住問道:“憑什麼他們的假你給,我的就不給?”
班主任知道我和林越的關係,也不好跟我來硬的,只好苦口婆心的說道:“薑茶你怎麼不明白呢?那倆小子是插班生,他們愛學不學我都懶得管了,可你不是啊,這學期的期末考試我還指望着你能給我臉上爭光呢,你說你也跟着湊什麼熱鬧啊。”
我當然不滿意了,這假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是在不行我退學好了。
班主任被我的話給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說可別,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我說當然有了,反正這假我是一定要休的,你愛給不給吧,說完轉身走出了辦公室,留下班主任無奈的搖頭苦笑。
到最後班主任實在是沒有辦法,跑到教室告訴我說批准了我的請假,但我必須保證期末考試拿年級前十名才行。
我毫不在意的就答應了,然後心花怒放的等待着放學和林越會面,因爲明天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回到家以後看到蘇澈已經在幫我收拾東西了,進山不像平常的旅行,所以他給我買了個比較大的揹包,可以放下我進山所需的生活用品和衣物,不過讓我犯愁的是大寶,這揹包現在已經裝滿了,它該放到什麼地方啊?
蘇澈顯然是已經準備好了的,見我發愁說道:“沒事,大寶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我進山的時候會帶上它,肯定不能把它留在家裡餓死就是了。”
無奈之下我只好進房去看了看,發現這傢伙還在睡着呢,想跟它道個別都沒辦法了。
最後只好拍拍小傢伙,我背上了揹包和林越一起下了樓,蘇澈把我們送到樓下,看着我們進了車子裡,纔對我說道:“別忘了我跟你說過的,遇到事情不可衝動,我們會很快趕過去的,到時候見。”
我點點頭,對着他揮了揮手,然後車子啓動,他的身影一點點的變小,直到最後看不清楚了。
我和林越已經說好,因爲明天早上出發的很早,爲了不耽誤時間我今晚要住在她的家裡,然後明天天一亮就和大部隊一起趕往機場。
到了林家的莊園,我沒有看到林元山的影子,倒是林越的媽媽在家,知道我們要寫作業,於是給我們送來了飲料和點心,然後就離開了臥室。
又不是第一次來,我對這裡的環境也不陌生,林越很快就寫完了作業,然後把本子什麼的隨手一扔喊道:“自由啦,解放啦!”
我笑她不過是十天的休假,回來以後追趕落下的課程可是要拼命的,也不知道現在有什麼好輕鬆的。
我們在房間裡玩,直到天黑的時候林元山纔回來,然後林越媽媽就上樓來喊我們下去吃晚飯了。
今天吃飯的人就我們四個人,平時和林元山形影不離的常叔叔並沒有看到,我也不好多問,於是只好低頭悶聲吃飯,林元山好像有些心事的樣子,臉上的神色一本正經,邊吃邊想着什麼。
好不容易吃飽了,我和林越就想要離開,結果林元山喊住了我說道:“薑茶,你先別走,到書房等我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我一愣,停住了腳步,看了林越一眼,然後點點頭答應了。
於是林越在前,帶着我去書房那邊,但林元山接着說道:“越越你先上樓去玩,這事情我和薑茶談談就好了,你不用參與。”
這下子林越不幹了,噘嘴撒嬌說道:“我不,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聽的嗎?就算我不在場,難道薑茶不能一會兒上樓再告訴我?”
林元山無奈,只好擺擺手:“那就去吧,我馬上就來。”
林越這才喜笑顏開的對我眨了眨眼睛,然後我們一起去了書房。
其實林元山早都吃完飯了,不過好像還有什麼別的事要做,所以我們在書房等待了半個小時以後他才進來。
關上了書房的門,林元山坐在他的椅子上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我和林越,然後開口問道:“薑茶,你真的不知道擎蒼的下落?”
這事我之前就和他說過了,只不過他還不知道擎蒼大叔就是我的爸爸,我怎麼可能會告訴他爸爸的下落呢?
於是我說自從上次在這地下室分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擎蒼大叔了。
林元山有些無奈的苦笑道:“我想找擎蒼不是爲了再找他的麻煩,只不過那枚魂丹對我們來說非常的重要,我還是想問問他到底知不知道魂丹的下落而已。”
我苦笑道:“這您就找錯人了,想要找到魂丹,您的方向錯了。”
“什麼?”林元山驚訝的看着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