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種話當然威脅不了王琳母女,她們已經吃定了我從此以後是個沒人在乎的人了,所以還是掙扎着想要過來打我。
最後還是村長火了,用力推開了掙扎的最兇的王琳:“你這丫頭,到底聽沒聽到我說的話?”
王琳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她的爸爸,雖然嘴裡不能說話,但是眼中的怨恨和惡毒讓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一陣不寒而慄。
怔了幾秒,王琳恨恨地看了我一眼之後轉身跑出去了,她媽也跟着追了出去,其他幾個女人一見如此,也只好跟着走了,主使的人走了,她們也就沒有必要再做幫兇了。
王鐵柱看了看我,眼神中滿是冷漠:“今天的事情怪不得別人,如果你伺候好了爺,沒有人敢欺負你的,可惜,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今天說,已經不打算要你了,自己保重吧。”
“還有,你暫時不能離開村子,守夜的工作你還要來做,這是爺說過的,如果你想走,他一定會找到你的。”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我的家。
我倚在牆角喘息了一會兒,忍着自己全身各個關節的劇痛掙扎着站了起來,我沒有哭,只是艱難的回到屋裡坐下來,給自己找了兩片止痛藥吃了。
我在思考從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情,那個鬼臉人就是所謂的爺,我昨晚所說的話得罪了他或者說是傷害了他,所以他不要我了。
我不用死了,卻也失去了保護,這些欺軟怕硬的傢伙又要重新開始欺負我了,也不知道算是幸運還是不幸。
休息了一會兒,我想通了,這樣也好,我就是一棵野草,有着頑強的生命力,只要不打死我,我總有一天會反擊回去的。
止痛藥開始起作用了,身體的疼痛稍微緩解了一些,可是心裡的疼痛卻越來越重了,看看空蕩蕩的家,媽媽在哪裡還不知道,想找個可以撲進去痛哭的懷抱都沒有。
不,我不能哭,我要堅強的活着,決不能讓那些人的願望得逞。
其實我不知道,那個鬼臉人一直在暗處看着我家裡發生的這一切,看到我被人打倒在地的時候他那張恐怖的面孔變得更加的嚇人,緊緊握着的拳頭捏的都要碎了,然而他卻並沒有什麼動作,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他又待了幾分鐘也離開了。
我緩過了神,發現家裡的止痛藥已經用完了,只好去找段醫生再買點,順便問問他知不知道我媽媽的去向。
之前穿在身上的早已經沾滿了泥土了,我換了身比較乾淨的衣服之後出了門,來到村子裡的路上我就發現了身後有人鬼鬼祟祟的躲在牆角,也許是村長派來盯着我的吧?
我冷笑了一下,根本沒有把他們當回事,起初我的確是想過要離開這裡,可是現在我改主意了,你們想要看我的笑話,那咱們就看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後好了。
陽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暖的,我慢慢的向着段醫生的衛生所走去,遠遠的看到了一個男人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是蘇澈,這個傢伙據說是個變態,因爲20來歲的人了,從來都不喜歡和女人交往,甚至說話都不肯,聽村裡的長舌婦說過,這個人好像是個同性戀。
我雖然不太明白什麼是同性戀,但直覺上也知道他是和其他男人不一樣的,所以在和他擦身而過的時候低下了頭,並且加快了腳步。
蘇澈的腳步明顯頓了一下,我走過他的身邊能感覺到他停了下來轉頭看着我,忍不住回頭也看了他一眼。
他的眼神好清澈,真配的上這個名字,可是他發現我在看他的時候,忽然冷哼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走,好像很嫌棄我的樣子。
我自嘲的笑了笑,聳聳肩膀接着往衛生所走,心裡暗想着,真是像別人說的那樣,這個蘇澈的確是厭惡女人。
厭惡我的人又不止他一個,我會在乎嗎?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蘇澈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只看到遠處的牆角一個人頭縮了回去。
無聊,我忍不住對那個藏起來的人喊道:“放心吧,我不會逃跑的!”
沒有人迴應,只有不知道誰家的狗叫了起來,難道狗也不喜歡我?
管他的呢,我來到診所的門前,這裡已經是村子的最西邊了,再往外邊就是一大片樹林了。
看到門上的鎖頭我愣住了,來的真是不巧了,段醫生應該是出去了,他這個鄉村醫生經常會到一些行動不便的老人家裡給人看病,我的運氣真是不好。
猶豫了一下,我決定等一會兒看看,萬一幾分鐘之後他就能回來了呢?
在衛生所門口的石頭上坐下來,我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肩膀,看着遠處的樹林怔怔的出神,媽媽到底去了哪裡呢?
正想着,冷不防一隻大手捂住了我的嘴,我嚇了一大跳,拼命的掙扎着,可是那個人的力量太大了,我根本就掙脫不開。
我的身體被那個人拖着走,想要大喊也喊不出來,指甲在那人的胳膊上撓出了很多的血印也阻止不了,只能徒勞的被拖到了樹林裡。
一股巨力,我被那個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這纔看清了那人的長相。
這個傢伙是外村的小混混,已經20多歲的人了整天好吃懶做的,平時沒少和王琳他們一起鬼混,現在他抓了我來到這裡幹什麼?
我在地上往後縮了幾下,忍不住問道:“你想幹嘛?”
“想啊,我就是想幹你。”那個小混混一臉獰笑的蹲了下來。
旁邊的樹叢裡又走出了幾個人,爲首的竟然是王琳,她此刻一臉怨毒的看着我,身後是另外幾個小混混,也就是那些曾經打過我的人。
想起之前他們的樣子,現在已經變成了正常人了,難道當時是中邪了?
王琳沒有說話,眼中滿是報復得逞的快意,她轉身走到一邊,那些小混混就湊到了我的身旁。
其中一個開口對把我拖進樹林的那人說道:“老大,你說怎麼辦啊?誰來第一個?
”
被叫做老大的傢伙三角眼一斜:“我要說讓你第一個來,你敢嗎?”
那小混混臉上一白,訕訕的說道:“當然不敢了,我就是問問嘛,您來第一個,下一個是我好不好?”
他這話一說,其他幾個人不幹了,七嘴八舌的爭執了起來。
我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樣半躺在地上,已經明白了他們想要幹什麼,可是我好像沒有什麼辦法來反抗,我偷眼四處看了看之後就絕望了,這裡連一塊石頭都沒有,想拼命都沒有工具可用。
爲首的那個被稱爲老大的人看了看那些吵個不停的傢伙說道:“別吵了,你們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一個一個的來,這丫頭今天你們都有份。”
“不過話要說回來,你們別忘了是誰給了這麼好的機會,這小丫頭這麼粉嫩,以後可再也找不到這樣的了,嘿嘿。”
那幾個混混聽了這話,紛紛點頭,嘴裡還在不停的說着感謝的話,臉上帶着讓人噁心的淫笑。
王琳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跺了一下腳,指着我無哩哇啦的喊着什麼。
那個小混混站起身對她笑道:“別急,我馬上就開始,你要在一邊看着?”
王琳臉上泛起一絲紅色,但還是點了點頭,眼睛狠狠的盯着我。
我也盯着她:“王琳,我願你不得好死!”
小混混一邊鬆開自己的褲帶,一邊淫笑着對我說道:“小妹妹,王琳怎麼死我不知道,不過你嘛,被我們幾個兄弟伺候過了,一定是爽死的。”
我驚恐的往後退着,腿像是不聽話了一樣,想站起來都做不到,心臟已經跳到了嗓子眼了。
那個被叫成老大的混混脫的只剩下了一條內褲,我捂着臉不敢看他,心中的恐懼達到了最大點,忍不住對王琳哀求道:“王琳,你放過我吧,讓他們走,不要這樣對我!”
“走?現在就算王琳不讓我幹你,我都不會放過你了,早知道你這丫頭這麼漂亮,我早都來找你了。”耳邊傳來那個傢伙的獰笑聲。
“完了。”我的腦中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正在我已經徹底絕望的時候,耳邊忽然聽到一聲慘叫和幾個人的驚呼,忍不住睜開眼睛去看時,一下子愣住了。
那個混混的胸前有一個黑色的腳印,此刻倒在遠處一臉痛苦的吐着鮮血。
我一回頭,纔看到一個穿着一身黑袍的人站在我的背後,青白色的皮膚和冰冷的眼神,正在盯着王琳和那幾個小混混。
可能是被這人的一腳的威力給嚇到了,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一時間全場只能聽見那個混混的慘嚎聲。
我背後的這人好像不喜歡那嚎叫聲,一道黑影閃過,我都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就到了那個混混的身邊,一腳踢在了他的腦袋上,嚎叫聲戛然而止。
轉回身,他對其他幾個小混混說道:“想女人了是嗎?這個啞巴歸你們了。”
那聲音好難聽,好像是撕開破布發出的聲音。
王琳的臉色變成了慘白,顫抖着不敢亂動,而那幾個小混混面面相覷之後也沒有人敢動彈。
“怎麼?你們也想死是嗎?不動這個啞巴,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