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哪樣?”她裝得不屑地拂開他的雙手,連眼神都充滿了輕視,“難道在你府上慕月亭裡手把手教童墨盈《知離殤》是假的嗎?難道武賢教場蒙俏公主天天給你送點心是假的嗎?難道你們於後營打情罵俏是假的嗎?難道你與知離兒青梅竹馬雙宿雙飛是假的嗎?難道這些都是假的嗎??”她沒有歇斯底里,而是輕柔地質問。
“顏兒,”他再次抓住她的手,感覺到她情緒有些隱隱的激動,“教盈盈《知離殤》,是她誠心求我教她,我情理難卻;我與公主,那是她一廂情願,我推辭無用,只好無奈由她那樣;而我與知離兒何來青梅竹馬?何來雙宿雙飛??她只不過是我風俊王的一名貼身婢女而已,顏兒你這醋吃得太重了,而我與公主於後營打情罵俏,根本就沒有此事。”
“你還不成認,武賢中毒那天你們在後營,我與龍姐姐親眼所見。”
“顏兒,你誤會了,那是我要求公主不要那樣對我,而她不聽,拉扯之間給遠處的你們可能就成了那種感覺。”他把她拉回來,深情地注視着她:“顏兒,你爲何就是不信我呢,我從邊關回來快半年,你都故意躲避着我,你明明心中有我,你這是何苦呢??”
她與他對視,他那真情流露的眼神讓她深深地動容,但內心很快就升起一股倔強與之對抗。這只是他的一面之詞,他風流成性,他飛揚跋扈,他暗藏謀逆之心,就算他真愛自己,那又如何,自己絕不能與他相愛,今生絕不能再信他愛他!!
“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詞,難讓人信服。”她隨即抽回被他拉着的手。
“我會讓你相信我的,顏兒!”他憤怒的瞪視着她,他最痛恨別人不相信他,他從無需對女人用心,而這第一個讓他用心的女人居然這樣不相信他懷疑他傷害他,他憤怒,然,距離如此之近,碰觸即到,她美得讓他心軟,只能化憤怒爲柔和,輕言,“顏兒,相信我。”他吻住她嬌嫩飽滿的脣瓣,深深地、柔柔地,舌尖輕啓她的脣瓣,長驅直入,與她舌齒交融,緾綿不休。
這種柔情!這種纏綿!撩撥着她沉睡的心靈,那燃燒的心,蠢蠢欲動!而那倔強的頭腦!卻在理智地提醒着她!
募地,她推開他,“那就等你能讓我信服的時候,再來跟我說。”她細細地說,然後決然毅然轉身而去。
脣間殘存的芬芳,狐裘披風從他木然的手臂間輕輕飄過,隨它仙女般的主人策馬而去。
一地的殘雪,空蕩的幽谷,欲罷還休傷心了無痕的男人。還有躲在山谷轉彎處一抹憂傷的身影,剛纔的一切盡收跟過來暗中保護蒙顏舒的莫道鏡眼中。
那暗淡的眼神,無聲地昭示着他內心深處的傷痛!!
自始自終,莫道鏡才明白他們有這樣的一段感情,自己只不過是踏着行雲路過的遊鶴,自己一廂情願罷了。再說,人家是公主,自己豈敢高攀,只要能一生保護在她左右便已是心滿意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