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蒼似乎不想讓她如願,即便已然陷入了昏迷當中,那錮着腰身的力道和疼痛似乎想要將她弄醒,幽幽的睜開眉目,果然對上那雙冰冷猖狂的黑眸。
";好好看着,這便是戰爭的現實和殘酷";齊蒼的話冰冷刺骨,僅僅丟下一句話,黑色的長鞭若同毒蛇一般所過之處無人可阻擋。
齊蒼的黑色鐵騎個個驍勇善戰,整齊有序,絲毫沒有因爲戰爭的殘酷和冰冷而有絲毫的凌厲以及慌張,反倒是養尊處優慣了的納蘭士兵因爲有齊蒼的內賊加之戰爭來的突然而且詭異,一時間全部慌了心神,連誰是敵手誰是自己人的都分不清楚。哀鴻遍野,黃金的城牆上濺滿了豔紅的血跡,一朵朵若同御花園中的牡丹,獨有她高傲懾人的姿態。
城牆內部便是普通的老百姓,原本熱鬧的街道早已狼藉一片,卻見齊蒼的鐵騎並未對普通老百姓動手,來不及詫異,下個瞬間,頭頂上沉穩有力的嗓音冷冷的響起,";我齊蒼願意用人格擔保,無意反抗者抱頭蹲下,不殺";簡簡單單幾個字讓原本混亂不堪的人羣齊齊蹲下了身軀,皇帝都跑了,這些平民百信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國泰民安,能夠保住命便好。
納蘭朵朵見齊蒼並未望見自己,不由得閉上了眼睛,對於殺戮,對於鮮血她並不喜歡,而且很不喜歡,雖然知曉戰爭的殘酷,可是在現代那些事情究竟離她太遠了。
";睜開";冰冷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納蘭朵朵心中一顫,他明明沒有看自己,爲何會知曉。
";我只說一次";齊蒼低下頭的瞬間納蘭朵朵已然睜開了美目,此刻的齊蒼異樣的危險,被血腥味和殺意包裹着,他如同暗夜中伺機而動的野豹,殘忍嗜血,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而這樣的男人與先前在城牆外又有所不一樣,她招惹不起。
見納蘭朵朵妥協,齊蒼也並未說話,只是警告的望了她一眼,黑色的墨駒快速在城鎮間奔跑,黑色的鐵騎整齊有序的跟在他身後,偶爾會遇到抵擋的兵馬,卻不過是烏合之衆,本來納蘭國佔地便不廣,按照她父皇自私昏庸的子,定然早已將主力兵馬帶入了皇宮守住自己,加之天險已破,齊蒼便是如同入了無人之境一般,所向無敵。
而自己乃是納蘭國的公主,卻被毀了納蘭國的敵人之手摟在懷中,冷冷望着他一寸寸佔據了屬於納蘭的土地,一步步將納蘭的人民踐踏與他的腳下,爲他俯首稱臣,這個亡國公主怕是還得揹負上一個紅顏禍水,叛國殃民的罪名,她不過是惹怒了他,咬了他一口而已,他竟然將如此大的罪名硬生生的扣在她的頭上,還真是狠,狠到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和隱忍。
這樣若然她想生存不是更加的不易,一個叛國殃民的亡國公主,紅顏禍水,誰人敢收留。
";該死的男人";納蘭朵朵低聲詛咒道,若然手中有把刀的話她真想狠狠插上他幾刀,讓他也嚐嚐痛苦的滋味。
";你在咒罵本將軍麼?";齊蒼並未低頭,聲音依舊平靜冷漠,似乎這樣鐵血殘忍的戰場他早已習慣。
";一個紅顏禍水的叛國以及成爲亡國的公主豈會有如此大的膽子,我還依仗着將軍大人能夠放我一條生路呢。";納蘭朵朵低聲說道,她知道齊蒼聽得見。
齊蒼驀然低下頭顱深深望了一眼從頭到尾都是一臉蒼白,卻平靜過人的納蘭朵朵,這個女人的冷靜顯然不在他的意料範圍之內,具探子來報,她一直都是納蘭子畫的人,幫着他奪取納蘭,所以和親之事,這個女人一定要被送出,生死不論。
不過後來一切都似乎脫離了掌控,至少關於這個女人的一切,她心底究竟在算計什麼,愈加無法看透,愈是難測觸摸的東西,便愈能挑起他的佔有慾。手上的力道驀然緊了緊,雙腿夾緊馬匹,快速朝着皇宮的方向而去,對於納蘭的勢在必得,他早已胸有成竹,得到納蘭竟然比不上猜透這個女人的心來的有趣。
幸好納蘭朵朵不知道齊蒼瞬間萬變的心思,若然知道的話定然會覺得委屈死,她根本就不是先前的納蘭朵朵,哪裡來的那麼多的花花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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