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一個女人值得如此麼,冥蛇冷冷一笑,當真有如此無怨無悔的深情存在,人心大多虛僞至極,憑什麼他以爲他們能夠經受得住時間的考驗,這漫長而又絕望的等待是最容易讓人變心的,齊蒼,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和她在一起。
“公子……”彌月扶住冥蛇軟軟滑落的身軀,跟在公子身邊這麼久,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公子強大到任何也傷害不了,卻不想主子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不得不說那個男人也強大的讓人瞠目結舌,若非公子身體較之其他人不一樣的話,只怕今日先躺下來的人會是公子。
“今日之事,誰也不準提及。”冥蛇壓低了嗓音低聲囑咐道,胸口處疼痛的厲害,該死的齊蒼,他已經很久都不知道受傷和疼痛是什麼滋味了。
“可是,公子,連聖女都不能說麼,那個人好像是來找聖女的,我在琳琅的時候……”彌月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他沒有膽大到違背冥蛇的命令。那個男子是和聖女在琳琅時一起的男子,而且那個男子說聖女是他的妻子。
“一個字都不準提及。”他突然很想得到那個女子,齊蒼,那我們便爭一爭可好,在漫長的時間裡,在等待到幾乎令人絕望的時間裡,你們還能夠守得住什麼,曾經他也很天真的相信過父皇一定會來接他回去,可是他等了很久,久到絕望才知曉他是被拋棄了,從那時起,他便拋棄了所有的情感和溫暖,只爲自己而活。而現在他突然很想知道爲他人而活是什麼滋味,而且那個女人的溫暖和淡香他真的很喜歡。
“彌月知道了,彌月什麼都沒有看見。”彌月乖巧的點了點頭,攙扶起冥蛇顫抖的厲害的身軀,“公子,我扶你回去療傷。”
“恩……”冥蛇低低應了聲,目光落在齊蒼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淺笑。
另一邊,冷翼帶着齊蒼在一處溪邊停住了身形,將齊蒼重傷的身軀小心翼翼的放在溪邊的位置,看着齊蒼渾身是血的模樣,不由得微蹙了眉目,若非是穿着墨色的衣袍,此刻怕是早已被血浸透,那個男人一身詭異的本事,出手也是前所未見,即便他對自己的武藝一直很有信心,只怕根本走不過一百招。
“主子,你怎麼樣?”冷翼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塞到齊蒼的嘴中,就着溪水將藥丸灌下。
“死不了……”齊蒼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他此次是秘密前來,只帶了幾個心腹,早就知曉冥蛇是個厲害的角色,想不到竟然厲害到如斯地步,能夠將他傷至如此地步的人只怕屈指可數。
冷翼想替齊蒼處理傷口,卻被齊蒼制止住,高大的身軀掙扎着有些顫抖的坐直,目光深深的凝望着落櫻族本部的方向,進入落櫻族之地本就危險至極,一路都是機關陷阱,沼澤,有毒的瘴氣更是遍佈整個叢林和草原,心底思索着若然想要將此處徹底攻下究竟要花費多長的時間。
“主子,我們是回去還是……”冷翼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他們本來是爲了夫人而來,卻不想非但沒有見到夫人,反而聽到了夫人要成婚的消息,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冷翼,我要踏平這塊土地。”久久的沉默之後,齊蒼那冰冷漠然的嗓音突兀的響起,讓冷翼嚇了一跳,似乎有些不太明白齊蒼話中的意思。
“主子……”
“我不會將朵朵讓給任何一個人,哪怕以後是相互折磨,她也只能呆在我的身邊。”她既然招惹了他,讓他心底烙上她的痕跡,那麼他便不允許她出去,朵朵,無論你是恨我還是怪我,終其一生,我齊蒼都只會有納蘭朵朵一個妻子,唯一至愛的女人。是我不夠強大,不能夠護你安好,但是以後不會了,我會強大到讓任何人都傷不了你。
冷翼這時總算是明白了齊蒼的意思,他是要奪回夫人,哪怕是要踏平整個南疆,甚至整個落櫻族,他也會奪回夫人,齊蒼的愛是內斂的,卻如同火山一般炙熱,一旦爆發便是不顧一切,全然的付出。 10831770
門豪團總門情情豪。“主子,我覺得那冥蛇的話並不可信,夫人這般喜愛主子,豈會嫁給別的男子。”冷翼冰冷的嗓音淡淡的響起。
齊蒼並未答話,眼底堅定的光澤卻愈加的深濃起來,“冷翼,我們回去……”
“主子,那夫人……”冷翼有些詫異的凝望着齊蒼的決定,費勁千辛萬苦纔來到此地,爲何要突然放棄。
“我會再回來的,冥蛇說得對,現在的我憑什麼和他搶。”現在的他身邊盡是危險,而他現在能夠做的便是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奪下琳琅,奪下納蘭,然後是踏平這片禁錮了朵朵的土地,現在的他即便帶回了朵朵,也會讓她遇到更加多的危險,那些想要他死的人只會朝着朵朵動手,而他不可能兼顧到所有,朵朵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將你帶回來的。
“不見一面再走麼?”冷翼眉目微蹙,主子有多麼想念夫人他可是看在眼底,整夜整夜的不睡覺,盡是凝望着夫人所呆的方向,這種蝕骨的思念主子究竟是如何承受的住的,不分日夜的趕路,連面都不見的話不會覺得可惜麼。
“見一面就走不成了。”他心知自己的佔有慾究竟有多強,若然見上一面,他豈會捨得鬆手,而他現在只會將朵朵帶入危險之中,
“我找一處地兒給主子養傷,傷好後我們再行離開。”冷翼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齊蒼的意思。
“直接趕路吧,便走邊療傷。”齊蒼搖了搖頭,這裡有朵朵的氣息存在,留的越久,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便會動搖,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朵朵留在此處最安全,落櫻族關係雖然複雜,可是畢竟比不得外面的陰險狡詐。
朵朵,等我,再見之日,我一定會強大到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我從來都沒有過不要你,只是在責備我自己,一次次的讓你難過,讓你受傷,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會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