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薰兒有些百無聊奈的撥弄着眼前的美食,睡飽了應該好好吃一頓纔是,可是現在她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按照道理來說以蛇哥哥那獨特的眸色應該很引人矚目,可是一路來竟然沒有半個人知道蛇哥哥的去向,再往前走的話就要到西楚的帝都了,雖然說可以讓宇文叔叔幫着尋找,可是這樣張揚的方式蛇哥哥定然不喜吧。
好看的眉目微微蹙起,是不是自己追錯了方向,還是蛇哥哥坐的馬車根本就沒有讓人看到身影,早知道昨天就該把這個藥膏擦在蛇哥哥的身上了,這樣還可以通過這冥青阿姨送的小白鼠追蹤蛇哥哥的方向,都怪自己昨日裡貪睡了去了,紅兒也被自己那兩個小屁孩拿去玩去了,害的她連個說話的伴兒都沒有。
小小的客棧內原本客源稀疏,可是自從薰兒往裡面一坐,便擠滿了人羣,美人愁眉苦臉的模樣可是讓一大堆的男兒心疼,無奈身爲當事人的薰兒卻是一臉的不知,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引起的騷亂。
“姑娘爲何愁眉苦臉,不知道在下可否資格爲姑娘排憂解難。”一俊俏的翩翩公子打破衆人只敢遠觀不敢近看的例子,手中的摺扇微微開啓,若有似無的微風隨着那手肘搖晃的動作分外的愜意,嘴角掛着一抹自以爲很是帥氣迷人的淺笑。
“姑娘只管開口,這西楚之內還未有我二人辦不到的事情。”坐在那翩翩公子身邊的男子也是一臉迷人的淺笑,姿態優雅,倒也有幾分貴氣。
薰兒頭都未擡,好不容易可以安靜的坐在這裡,卻突然多了兩隻煩人的蒼蠅,“沒資格……”對於這種被她美色所吸引之人,薰兒向來不給好臉色看的,一臉此人便是市儈子弟的模樣。
薰兒那毫不給面子的話語惹得原本嫉妒的衆人頓時哈哈大笑,兩位公子也是有臉面之人頓時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姑娘,我等並非惡人,我等是歐陽山莊之人。”
歐陽山莊,聽到這幾個字那周遭取笑的聲音頓時小了下去,在西楚歐陽山莊如同蒼門一般的存在,歐陽山莊的莊主和少莊主更是廣爲人知。一方富豪,卻樂善好施,深爲當今天子倚重。
“沒聽過……”好不容易見到蛇哥哥卻被自己的嗜睡給弄丟了,薰兒脾氣有些不太好的說道。
此時兩人的臉色倒是好看了幾分,“想必姑娘是外地人吧,只須姑娘一問便可知曉我歐陽山莊的名號。”
“與我何干?”薰兒的口氣隱約帶着幾分不耐煩。這兩個人煩不煩啊,都聽不懂她拒絕的話語麼,都說了不想與他們扯上任何的干係。
“姑娘,江湖險惡,像姑娘這般貌美之人,若是沒有個人在身邊護着,怕很是危險,我們兩乃是歐陽山莊隸屬於祁縣的主管,剛好祁縣有個選美和鬥寶大會,不知道姑娘可有興致參與。”他們此行便是爲了接少莊主到祁縣,卻不想竟然遇上此等美人。
“沒興趣……”薰兒眉目緊蹙了幾分,似乎已經沒有和他們說下去的慾望,即便不擡頭,也可以感覺到那兩道火辣辣的目光,活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看透一樣。
“姑娘,別急着拒絕麼,這選美大會上的冠軍不僅可以得到豐厚的獎金,還可以得到鬥寶大賽的第一名的寶物,更甚者鬥寶大賽之上參與之人皆是人中龍貴,若能覓得一處,下半輩子錦衣玉食自然不在話下。”那拿着摺扇的男子大手不動聲色的覆在薰兒的手腕之上,卻只是方纔觸碰便感覺到手心一陣劇痛,大手猛地撤回,那劇痛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的劇烈起來,整個手從指尖開始變成詭異的墨色。
“表哥,你怎麼了。”令一穿着着廣藍色長袍的男子低聲問道。
“這個女人用毒。”那摺扇男子痛苦難耐的抱着手腕,哪裡還有先前半分貴氣逼人的模樣。
周圍的人立馬炸開了鍋,這個看似天仙一般的女子竟然會用毒麼,而且竟然敢對歐陽家的人用毒,誰不知曉歐陽家的勢力。
“姑娘,我們兄弟二人不過是看你貌美重才,何須下此毒手。”那廣藍色衣袍的男子臉色很是難看,想他們是用毒的高手,竟然在一個女子手上着了道,真是小看了眼前這個女人。
“我高興……”薰兒笑眯眯的說道,望着那摺扇男子一臉痛苦的模樣當下有些嫌棄的別過眼去,對她動手,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下毒她可是從小跟着落櫻族的幾位長老學過來的,冥青奶奶和冥赤奶奶專門留在齊國將她們所學之術全部教給了她,比起下毒,天下誰人能夠比過南疆落櫻。
“妖女,把解藥交出來。”那摺扇男子痛苦難忍,當下也忘了自己的身份。
“表哥,你忍着點,妖女……”廣藍色衣袍的男子尚未叫出口只覺得嘴巴一疼,轉而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無趣……”薰兒有些鄙夷的望了一眼,當下丟下一綻銀兩,便欲轉身離去。
“姑娘,請留步……”薰兒方纔出的門口便聽得身後一溫軟如玉的聲音低沉的響起。微微側過頭顱,便見那兩人的身邊站立着一個俊逸的男子,不算是特別好看之人,不過氣質很是溫和,劍眉星眸,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與身居來的溫厚氣息。
“少當家的,那個妖女對我二人施毒,我二人不過是邀請她參加祁縣的美人大賽罷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歐陽山莊的少莊主歐陽晨,剛好落榻在此客棧,聽聞掌櫃說歐陽家之人出事了方纔下樓查看。
“請來了幫手又如何。”薰兒淡淡一笑,豔紅的衣裳隨風舞動,整個人豔麗的若同妖精一般攝人心魂,“而且是他先動的手,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薰兒將手中之物冷冷丟在桌上,明顯之人一眼便看出是攝魂香,想不到歐陽山莊竟然還有渣滓存在,本來還想着幫忙的衆人,此刻倒也沒有了那份閒情雅緻。“自作孽不可活……”說完邊擺了擺手朝着客棧外的方向而去,衆人紛紛讓出一條路,誰也沒有阻止。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