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幻裁,團裁。婚宴,舉天同慶……
宇文拓一襲雪色的髮絲卻坐在接待來往賓客的大門位置顯得很是突兀,西楚皇帝親自迎客,更爲這場婚禮增加了幾抹高貴神秘的光彩。
散漫的淺笑,妖媚的桃花眼竟是媚人的風情,雪色髮絲隨意的散在身後,一襲絳紫色長袍給人一種極致的貴氣,好看的桃花眸微微上挑,靜靜凝望着站立在眼前一襲白色衣袍的冥蛇,“請帖……”淡淡的嗓音似乎透着幾分難忍的敵意,他可是個很會記仇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剛好屬於跟他有仇的這一種,他好心好意的將薰兒交到他的手中,竟然弄得如此如此憔悴不堪,害的他不僅被齊蒼兩父子敵視,還害得念奴好些日子不肯他回房。
冥蛇微眯着幽深的紫瞳,還真是密不透風,除了門口這一處其他地方竟然守得嚴嚴密密,望着眼前這個笑得一臉妖媚的君王,冥蛇的臉色頓然鐵青了幾分,“沒有……”
“下一位……”宇文拓嘴角的笑意深濃了幾分,憑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受苦,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當然有仇報仇有恨解恨。
“這位公子麻煩讓讓啊。”排在冥蛇身後的中年男子低聲說道。
冥蛇紋絲不動的凝立在原地,深邃的紫瞳冷冷對上宇文拓笑的有些妖媚的眉眼,眼前入目的刺眼的紅,如同鍼芒在眼,扎的生硬的疼痛。
“這位公子,沒有請帖的話還請讓個位後面好多人等着呢。”那未中年男子以爲冥蛇沒有聽到頓時加重了嗓音,身後之後立馬隨聲附和道。
冥蛇薄脣微挑,卻並無笑意,袖中的大手握的咯吱作響,鬼魅般的身軀瞬間消失在原地,那中年男子尚未反應過來,那白色的身影已然回到先前的位置,只不過手心裡多了一張豔紅的請帖冷冷丟擲到宇文拓的面前。也未說話,便欲進入大廳之內。
宇文拓高大的身軀不動聲色的擋在冥蛇的面前,依舊笑得一臉的妖嬈。
“還有事麼?”有些乾澀的嗓音分明帶着隱忍的怒意。
“齊謙說了普天之下誰都可以參加婚宴,唯有你冥蛇不行……”可以壓低的嗓音僅僅兩人方纔能夠聽到。
“你耍我……”冥蛇冷了嗓音,好看的眉目微微彎起,鋪天蓋地的冷意席捲而來,令等候在旁的衆人瞬間起了一層冷汗。
“豈敢,我不過是一個接待賓客的,有什麼不滿的話找正主兒便行了。”宇文拓笑的優雅,即便對上冥蛇那滔天的冷意也面色未變,真不明白薰兒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危險的男人啊。
“讓開……”冥蛇似乎已經沒有耐性和宇文拓周旋下去。
“不符合要求之人一律不準進。”宇文拓一點妥協的打算都沒有,甚至以激怒冥蛇爲樂。
“擋我者死……”一字一句仿若從喉嚨深處擠出,分外的冷冽。
“我這個人向來不受威脅。”宇文拓臉上的笑意不減,生氣了麼,還以爲這個男人不會生氣呢,永遠都掛着蛇一樣的淡笑,看來薰兒這丫頭的魅力不可抵擋啊,竟然連如此冰冷之人也融化了。
“那你就去死……”冥蛇雙手成爪狠狠朝着宇文拓而去。
宇文拓一臉的笑意也不躲閃,甚至也示意身後之人不準動手,嘴角的笑意有些妖嬈,“我是薰兒的乾爹……”淡淡的嗓音瀰漫開來,冥蛇的手停留在宇文拓半寸遠的位置,硬生生的收住了攻勢,眼底的危險光澤卻愈加的深濃。
所有的賓客都有些奇怪的望着笑的一臉妖魅的皇帝,以及那個奇異的紫眸男子。
“皇上,吉時已到……”老太監滿臉大汗的朝着宇文拓而來。
“冥蛇公子慢慢玩,我還有要事便不相陪了。”宇文拓眨了眨眼睛,鬼魅般的身軀已然退至三丈以外,而原本恭候在一旁的侍衛全部擋在了冥蛇的面前,而先前那些賓客卻不見了蹤跡,整個大門之外瞬間靜謐下來,只剩下冥蛇和那些侍衛冷眼相對。
風似乎大了起來,吹得衣袍獵獵翻滾,冥蛇身形未動,冷冷凝立着那侍衛之後站立的身影,和齊蒼有着八分相似的容顏,除了年齡稍微小些,那與身居來的霸氣幾乎如出一撤,唯一不同的便是那漫不經心的淺笑,較之齊蒼多了幾分淡淡的邪氣。
“讓開……”冥蛇的嗓音冷冽刺骨,頎長的身軀冷冷凝立着,衣袍翻滾髮絲飛揚,如同野獸般的嗜血氣息在瞬間變得深濃起來,伴隨着那喜樂聲的響起,那鋪天蓋地的怒意帶着席捲一切的狂暴氣息。
那些侍衛的身形並未有半分的移動,都是齊謙一手訓練之人,自是一般的侍衛比較不得,即便對上冥蛇那壓倒性的氣勢依舊鎮定自如。
打鬥聲幾乎是在下一瞬間響起,白色的身影被侍衛團團圍在中間,冥蛇出手絲毫不留情面,雖然都是精挑細選之人,不下瞬間便被冥蛇打的起不了身,狼狽的跌倒在地。
齊謙臉上的笑意不減,薄脣微微上挑,頎長的身軀有些慵懶的斜倚在樑柱之上,冷眼凝望着冥蛇將他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冥蛇也未說話,徑直朝着大廳的方向而去,似乎並未察覺到齊謙身上疏離的冷意一般。
“不知道蛇哥哥是來參加喜宴的還是另有圖謀呢?”齊謙對走至自己身邊的冥蛇低聲詢問道。
“我來帶走我的女人……”很熟悉的稱呼讓冥蛇停了步伐。他已經有十年未見齊謙了,這模樣倒是和小時候的嚴謹和沉穩多了幾分區別。
“這裡可沒有蛇哥哥的女人。”齊謙像是沒有聽懂冥蛇的話語一般,“今日是我妹妹的大喜之日,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企圖破壞我妹妹的幸福。”齊謙的聲音不大,口吻中的威脅意味卻異樣的明顯。
“那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冥蛇壓低了嗓音,“我不想與你動手。”
“我再說一遍無論是誰我定然不會讓他有機會破壞我妹妹的婚禮。”齊謙的嗓音冷了幾分,那笑意卻愈發的深濃。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