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公子,他受傷了,能不能先幫他包紮一下。”
傅瑾程好奇地看着翹蓮,這世上甚少有人叫他傅公子,這傅公子從她嘴裡叫出來真是好聽,可他不會因爲這聲傅公子就對她有所特別。
“他想要當山賊,這麼點傷就撐不過去,本主又怎麼會留他?”
翹蓮同情的看着刀疤男,那鮮紅的血刺眼得很。她想到了她誤闖入廢院密室的那晚,瑞王逼她捱過毒藥的折磨和肩膀骨頭錯位的痛才才能安穩地活下去,這傅山主和瑞王倒是有些相似之處。
幾個穿着粗布衣服的山賊跑出來押着翹蓮等人上山。
山賊對翹蓮和烏拉兩個女人還算客氣,行動也還算自由。可是刀疤男就不好了,身上的傷那麼嚴重,還受到山賊的粗魯對待。
翹蓮忍不住皺眉道:“傅公子,這位大爺的傷挺嚴重的,你好歹讓你手下的人輕點!”
傅瑾程不耐煩中帶着探究:“你這女人好像總是會忘記自己所受的痛,剛開始不是被他逼着喊救命嗎,如今倒是爲這個壞人說話了?”
翹蓮同情道:“我相信這位大爺也是走投無路,不然他不會選擇當山賊,他崇拜傅公子,也只是想能夠吃飽,能夠睡個好覺。”
“那麼他對你見色起心呢?你不會是想說,他娶不到老婆,所以纔會飢不擇食吧?還是,你情願爲他暖牀?”
翹蓮在心裡暗罵姓傅的,罵人的本事真是夠強的,可面上卻裝作不在乎道:“我也寧願他是如你所說的那樣,他是逼不得已的。我也相信所有的不堪,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他並未對我怎樣,或許只是想我把盤纏給他而已。”
傅瑾程冷笑,這世上當真有這樣的女人麼。
刀疤男感動道:“姑娘如此心善,在下很是感動,可是傅山主說了,這是在考驗在下,所以姑娘就別爲在下求情了。等在下好了,在下一定侍奉在姑娘左右,直到姑娘答應當在下的老婆爲止。”
翹蓮沒好氣道:“你既然要跟着傅公子當山賊,你就應當侍奉傅公子,跟在我身邊沒用,我也不稀罕。”
刀疤臉一臉真誠道:“在下會跟隨在傅山主身邊,也會對姑娘好。在下發誓,愛姑娘勝過愛自己,甚至爲姑娘捨命。”
翹蓮同情刀疤男,但並不代表相信他:“我不信,也不需要。你跟在你的傅山主身邊就好了,我是永遠都不會嫁給一個山賊的。”
刀疤臉一臉落寞地低下了頭:“姑娘不是說過山賊也是身不由己的嗎,我會證明給姑娘看,即便是山賊,我也會帶給姑娘快樂,以一顆真心打動姑娘。”
翹蓮見刀疤男身上的傷還在流血,臉色也變得白了些,但他的肌膚實在太黝黑,若不仔細還真看不太清楚,可他依舊在說話,彷彿爲了和她說上幾句貼心的話臉連身體的痛也顧不上了。
翹蓮不忍心,撇開了頭不再看他。
翹蓮等人被押到山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刀疤男一個勁地對傅瑾程要求道:“在下心儀這位姑娘,請傅山主把在下和這位姑娘關在一起,給在下一個照顧佳人的機會!”
傅瑾程覺得好笑,自己的傷這麼重,有什麼能力照顧佳人呢?
翹蓮也很是無奈,卻不得不關心刀疤男的傷:“傅公子,這位爺的傷很嚴重,還是先讓人來給他治傷吧!”
傅瑾程很不高興道:“你們忘了你們自己是什麼身份了,有什麼資格指揮本主,女人你這麼善良,想必是樂意照顧這……額,你叫什麼名字?”
“盛翔!”
傅瑾程看着翹蓮:“你呢?”
“金蓮!”
“這位善良的金蓮肯定樂意照顧盛翔,既然如此,就把你們關在一起好了,也算成全了盛翔。”他頓了頓道,“當然你們上了山就只有當山賊、賊婆,別想着逃跑。”
刀疤男連忙道謝:“多謝山主,屬下樂意跟着山主,也定然會勸着金蓮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