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把話說開後,瑞王對翹蓮真的不錯,霸道的溫柔,璀璨的笑容,這是別人沒能瞭解到的瑞王。
翹蓮能夠了解到這樣的瑞王,她是開心的,瑞王到底是待她和別人不一樣的啊,也許比姜寧和秦琳琅都不一樣。
荒郊野外,景色迷人,往往這種沒有人煙的地方,吃住條件是很差勁的。但翹蓮捧着瑞王和小龔一起考的魚吃得津津有勁,瑞王看着她吃得這麼開心也覺得心情舒暢儼。
翹蓮吃完後把嘴角擦乾淨就看着瑞王,即使在荒郊野外,他吃東西的樣子還是那麼優雅,明明是最不得寵的皇子,但他的舉止行爲做得來卻彷彿是那最尊貴的。
“本王臉上有東西?”
翹蓮搖了搖頭。
“那你盯着本王做什麼?”
“因爲你長得好看唄!”
宇文盛差點沒被魚刺卡住,嗆得咳了起來,看來他還不夠了解翹蓮,真是語不驚人誓不休稔。
翹蓮拍着瑞王的背,給他順氣:“王爺,我沒說錯什麼吧,王爺的確長得好看,只是以前我們是冤家,所以我沒看順眼,現在你對我好多了,我也就覺得順眼多了。”
“原來你是這麼看人的?”
“那當然,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不就是這麼來的。”
宇文盛目不轉睛地盯着翹蓮,小龔和烏拉都識趣的走開了。
翹蓮被瑞王盯得發慌,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怎麼了?”
“你喜歡上本王了?”不然怎麼會說什麼‘情人眼裡出西施‘。
這次輪到翹蓮被嚇住了,咳嗽了兩聲道:“你說什麼啊,我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喜歡你了?”
“就在剛纔,你說情人眼裡出西施,你如今看本王覺得越來越順眼,難道不是因爲喜歡?”
翹蓮笑嘻嘻道:“王爺,你又自戀了吧,我可表明了是因爲你對我好,我才覺得你順眼的。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只是我想要表達的一種感情趨勢罷了,你覺得一個人面目可憎,那是因爲你討厭他,你不討厭他了,也就不會覺得他有多難看。王爺又會錯意了吧!”
“那本王究竟是好看還是難看?”
翹蓮吞了口唾沫道:“當然是好看。”
“討厭我的時候,即便我好看也是不好看;不討厭我的時候,我好看也是好看;那當你喜歡上本王的時候,本王是不是就成了裡所說的西施?”
翹蓮搖了搖頭。
“你是說你不會喜歡上本王?”
“我是說王爺不會成爲我眼裡的西施的,因爲王爺是個男人嘛!”說完,翹蓮哈哈大笑了起來。
宇文盛覺得翹蓮聰明的時候吧還真有點小聰明,可犯起傻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傻,這樣有什麼好笑的。
他抓住翹蓮的手臂道:“你在逃避問題!本王對你好,你便不討厭本王了;若是本王喜歡上了你,你是不是也會喜歡本王?”
翹蓮看着瑞王抓住她的手,嫌棄道:“你吃了魚還沒洗手呢!”
宇文盛真是討厭翹蓮這幅顧左而言他的態度,抓住不放道:“回答本王,是不是本王喜歡你,你便也會喜歡上本王?”
翹蓮見宇文盛緊追不放,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本正經道:“王爺是不會喜歡上我的。”
“你就這麼有自知之明,就這麼肯定本王不會喜歡你?”宇文盛竟有些生氣,這可不是他認識的翹蓮,她一向都很有自信的。
“因爲你喜歡的是長歡,我也不想你變心。”
宇文盛沒想到翹蓮會說這樣一句話,他的心變得非常的柔軟:“可是長歡已經死了,我許給他的一世長歡不過是空談。”
“但是她還在你的心裡。”
翹蓮的手平放在瑞王的心口,那裡是溫熱的,有規律的跳動着,可是她感覺到的彷彿不是他的心跳,而是她自己的。
“是,她雖然已經去了,但卻還在我的心裡。”
宇文盛把翹蓮擁入了懷裡,握住了翹蓮放在他心上的手,他的長歡明明在他的心裡,他卻感覺到懷裡抱着的女人才是他的長歡,他應該對她好。
“王爺,我明知她是你的傷心處,我不該提她。”
宇文盛把翹蓮抱得緊緊地,彷彿在隱忍自己的悲傷。這世界上他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長歡,他想要對她好,卻沒有機會。
“沒關係,我知道你並無惡意。”他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背道,“我喜歡長歡很久了,並且會永遠喜歡下去,可這並不代表我就不會喜歡你,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翹蓮擡起頭看着瑞王道:“王爺,我不明白。”
宇文盛看着翹蓮求知的那雙眼睛道:“長歡是帶着遺憾死去的,而我是帶着遺憾活着,我愛她,也傷害了她,我和她的遺憾永遠都不能彌補了。但是你不一樣,你還活着,你的人生可以沒有遺憾。”
翹蓮微微抽離瑞王的懷抱:“我還是不明白,我不是長歡,就算曾經你誤會過我,也沒有必要彌補我,畢竟一個生在權謀之中的人本就要小心翼翼,多一份提防沒什麼不對。”
宇文盛笑了,注視着翹蓮道:“多善解人意啊,這樣的姑娘難道不應該被好好對待嗎?”
翹蓮的臉一紅:“王爺,你就不要調侃我了,還有你那拿了魚的髒手是不是在我的衣服上都擦乾淨了。”
翹蓮再次煞了宇文盛的風景,宇文盛放開翹蓮道:“你很怕我喜歡你?是不是怕自己也會喜歡我?”他覺得翹蓮和長歡是相似的,但長歡似乎比翹蓮勇敢,當初長歡喜歡他的時候沒有一點猶豫。
“當然不是。”翹蓮拉開和了宇文盛之間的距離。
宇文盛笑着拉住了翹蓮的手:“我們走吧,小龔和烏拉倒是識趣,也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
“王爺……”
“以後出門在外就不要叫我王爺了,和以前一樣叫我阿盛。”
翹蓮笑了笑,是和在伏牛山一樣吧,伏牛山事件對他們兩個人的改變可都不小。
“呵呵,那敢情好,我覺得出門在外,未免引起轟動,還是叫你阿盛好一點,你說是不是?”
“恩!”宇文盛的情緒突然變得很低落。
周國的女人大多嫁給一個男人後,就會喜歡上那個男人,對那個男人一心一意。可是翹蓮,她不同,她嫁給了他,如今他還對她這麼好,她也沒有喜歡上他。這要讓別人知道,還真是有點可笑,自己的女人不喜歡自己,那喜歡誰去呢?
他們都想讓對方喜歡上自己,愛上自己,可卻誰不願意交出真心。
翹蓮和宇文盛回到馬車旁等了會兒,烏拉和小龔也回來了。小龔一臉討好,可烏拉彷彿並不領情。
宇文盛道:“該上路了,晚上也好找個客棧住下。”
翹蓮和宇文盛是夫妻,晚上自然是宿在一起的。天氣漸漸地有了涼意,兩個人相擁而眠的感覺還真的很不錯。
宇文盛欲親吻翹蓮,要與她行親密之事時,翹蓮卻猛然地避開了他。
宇文盛有點震驚,也有點生氣,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已是約定俗成的了,親密之事也不是第一次做,她這又是在發什麼瘋。
“你……你……”
翹蓮吞吞吐吐的,一點也不像平常的樣子,讓宇文盛忍不住問道:“你想說什麼?”最好說點有建樹性的東西出來。
翹蓮逼急了,索性大聲道:“你以前是不是也對姜姐姐這麼親密?”
宇文盛總是會忘了翹蓮口裡的姜姐姐是誰,想了一下才知道她說的是姜寧,頓時覺得有點噁心,惱火道:“你說什麼,你當我是什麼人?”
“你就說你有沒有吧?”她可是見過他們擁抱在一起的,她還曾一度以爲他是個斷袖呢,不過後來才知道姜寧是長歡的替身。
宇文盛心裡有股火,把翹蓮撲到,狠狠地親吻了一陣,鬆開氣喘吁吁的她道:“沒有,我沒有那麼變態。”
翹蓮原本擦嘴的手停了下來:“哦,那樣就好很多了。”即便他碰過秦琳琅,至少沒有碰男人,不然那得多噁心呀,要不是白日裡提到長歡,她幾乎就忘了這些事了。
“怎麼,你以前不是覺得男人喜歡男人不奇怪嗎,今日倒是嫌棄本王髒了,你還真是多變得很呀?”
翹蓮知道宇文盛的意思是說她以前在騙他,解釋道:“不論是男女相愛,還是男男相愛,我都沒覺得沒有什麼,這都是他們的自由。但是我的男人卻不能是碰過別的男人的,我真會覺得髒。有些事情能夠接受別人去做,但並不代表自己就喜歡,併發生在自己身上。”
翹蓮說了這麼多,宇文盛卻只抓住了一句中重點:“你的男人,你現在是承認本王是你的男人了?”
翹蓮嘟了嘟嘴道:“不早就是了嗎?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宇文盛笑了,灑進屋來的月色讓他的笑容顯得格外的迷人,他的一隻手搭在翹蓮的腰上道:“那麼現在你是不是不該拒絕你的男人了?”
翹蓮此時在淺淡的月色裡,迷失在了宇文盛的笑容裡,沉淪在了他溫柔的親吻中……
“月圓之夜又要到了,這是你這個月的解藥。”
“你不是說我們要好好過日子嗎,怎麼捨不得解去我身上的毒?”
“等你愛上我,或是我愛上你的那日,就是你身上的毒清除乾淨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