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琳琅的喜房的確很歡快,喜房裡幾乎擠滿了人,新郎和新娘雖然被折騰得夠嗆,但卻一直保持着甜蜜的消融。
宇文泰道:“四弟和弟媳還真是甜蜜,不過是第二次見面就柔情蜜意得讓人嫉妒了,我們真捨不得不爲難你們了,就不打擾你們快活了。”
太子發話了,這洞房自然是不會繼續鬧下去了,大家說着祝賀的詞也就打算散了,就算是人走了,這火紅的一片也不會讓這個也淒涼的。
此時宇文顥卻道:“這裡熱鬧了這麼久,大家都忘了還有位翹嫂子呢,今日也是翹嫂子的喜事,四哥也該和翹嫂子一起樂一樂吧!”
宇文盛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沉寂了,嘴上卻是溫和道:“大家都累了,就不鬧了吧,也早些回去休息。”
宇文顥不以爲然道:“今日是四哥的大喜日子,大家都歡喜得很,一點都不累,四哥這般推拒倒是客氣了,還是四哥偏心四嫂,倒不在意翹嫂子了。”
翹蓮是皇帝親自賜婚的,宇文盛怎麼可能說不在意,當下無言。
翹蓮最終被瑞王得了,宇文泰心裡本就不舒服,也願意湊個熱鬧:“十一弟說得是,四弟心裡喜歡弟媳,可今日也是你和翹側妃的好日子,怎麼也該意思一下。”
太子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家也都附和着要鬧瑞王和翹側妃的洞房,好似已經忘了他們還在秦琳琅和瑞王的喜房裡。
宇文盛只得應大家的要求去翹蓮的喜房,哪知道剛踏入喜房就見翹蓮睡意朦朧的蓋上蓋頭,而桌子上的糕點不見了,牀上的乾果花生也被掃到了一邊,原本不好的心情更加鬱悶,當真是不懂規矩的蠻夷女子。
喜娘怯生生的站在一旁,爲這樣的場景感覺到恐懼,心裡埋怨這翹側妃真是個不聽話的,若是瑞王怪罪該怎麼辦。
跟在宇文盛後面的人沒見到翹蓮睡眼朦朧的樣子,卻也見到了桌子上的狼藉,一時之間有些難爲情。
宇文顥心裡卻樂了,笑道:“看來是四哥在四嫂那邊逗留得太久了,翹嫂子等不及了,四哥還不快些揭開蓋頭,讓我們瞧一瞧翹嫂子的傾城容貌。”
宇文盛覺得宇文顥的笑容很是刺眼,委婉道:“既然都已經這樣了,想必蓮兒也累了,還是讓蓮兒早些歇息。”
宇文泰聽到宇文盛如此親熱的稱呼翹蓮,心裡有些不舒服:“纔剛成親,四弟就這麼心疼翹側妃,難道就不怕弟媳以後嫉妒?”
衆人的眼光齊刷刷的盯着瑞王,不出所料地看到了瑞王臉上的尷尬。
宇文盛着實不喜歡太子的話,又想到翹蓮在有了婚約後還和太子約會,心裡非常的不舒服,可也只能忍着:“太子殿下此話怎講,琳琅是臣弟的妻子,而蓮兒是臣弟的側妃,臣弟這點分寸還是懂的。”
翹蓮坐在那裡聽着這些無聊的話本就覺得聒噪,如今聽了瑞王的話更是心煩,有些疲憊道:“王爺說得對,我的確是累了,若是不玩,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不知爲何,宇文顥此時心底生出了憐惜,他知道翹蓮嫁給瑞王定然是沒有柔情蜜意得好日子的,以前他會當做笑話看,可是如今卻心癢難耐,再也不能當成一個笑話了。
宇文顥笑道:“既然四哥不願意讓大家目睹新娘子的面容,我們就滿足四哥這個小小的心願,不要勉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