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淺淺,翹蓮端了一碗燕窩冰糖粥去了瑞王的福瑞軒,見書房的燈還亮着便直接去了書房。
宇文盛正在處理公事,看到翹蓮,皺了一下眉頭:“本王說過,本王不希望有人打擾,還是你不想得到這月的解藥。”
精明的翹蓮能夠一舞驚人,也拌得了委屈:“瑞王爺日夜操勞,翹蓮心疼,瑞王爺難道要傷了翹蓮的一片好心嗎?”
瑞王煩躁地丟下手裡的事情:“別演戲,本王看着煩。”
不知爲何,處處隱忍的宇文盛,對翹蓮實在是沒有好脾氣。
“瑞王爺就是這麼看待翹蓮的,瑞王爺不過見過我幾次,怎麼就能確定我是在演戲呢?我雖然當了師父,可也只是個小姑娘。若不是瑞王爺嫌棄我家婢女,我又何必親自走這一趟,討人嫌。姜姐姐視我爲妹,我亦是把王爺當做姐夫的,瑞王爺總該相信姜姐姐。”
“夠了,真是囉嗦!”
宇文盛越是盛怒,翹蓮越發的得意,一躍坐在了書桌上道:“你不是要我做你的女人,我爲你送湯,難道不是你的女人該做的事?還是瑞王爺今日終於發現你自己的演技不如人,所以嫉妒了?”
宇文盛掰過翹蓮的身子,讓她靠在他的肩上道,氣焰逐漸高漲:“原來你這麼熱衷於做本王的女人,看來本王應該實現你的心願纔是啊!”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翹蓮早就見識了瑞王的陰晴不定,連忙抓住了瑞王要伸向她領口的手道:“瑞王的確比翹蓮更高一籌,可是翹蓮明日還要爲瑞王爺爭臉面呢,瑞王爺就放過翹蓮吧!”
……
太后年歲已高,好像是爲了記住最後的璀璨,這場壽宴辦得特別的隆重,就連沒出席上次的慶功宴的勤王,也回來了。
勤王一身華麗服飾,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看起來雍容華貴卻不露鋒芒,比起太子的鋒芒奪人,和瑞王的老實憨厚,他更像一個王爺。
翹蓮久久地注視着勤王,她能夠看出他的運程來,而且看得比所有人都要透徹。明明她只能看出一個人的短期運程,可卻能看到勤王的一生,一生平安的好命。
身在皇家還能夠平安一生,意味着什麼呢?
翹蓮沒有去想,目前最重要的是給太后獻壽。
若說慶功宴上翹蓮的舞蹈算是一舞傾城,那麼太后壽宴上的舞蹈更是驚爲天人。她雖然把更多的表演留給了瑞王府的舞姬,可是她最後的收官卻是別出心裁,足尖踩在衆位舞姬的手掌上旋轉彰顯了她的舞蹈功力,捧着壽桃獻壽的定格也可謂是深得太后之心。
可這一次,衆人的目光不只是落在了翹蓮的身上,還有瑞王。他們敏感的發現,這一次瑞王的眼睛像是黏在了翹蓮的身上一樣,不由得猜測,這翹族二公主到了瑞王府是不是和瑞王發生了什麼?
翹蓮在退場的時候,滿意的看到了衆位眼裡的驚豔,可卻總有兩個例外。一個是瑞王,另一個卻是她想不到的勤王,即便這兩個人的眼睛都是目不轉睛地看着她的。
翹蓮見勤王目不轉睛、滿臉笑意,但總覺得他和別人不一樣。她分不清他的不一樣在何處,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勤王也是一個戲子。
翹蓮在換衣服後偷偷溜到了一個角落,皇帝的親信雲澤在那裡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