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香梨臉紅的跟個紅柿子一般,她緊緊地揪着自己的衣襬。
不能再偷聽下去了!
蔡彎月趕緊拉着香梨悄悄地離開了。
跑到正道上,兩個人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香梨不動聲色地從蔡彎月的手中抽走了自己的手。
“香……香梨,剛纔所……所見之事……千……千萬別對他人提及……”
幸虧跑的快,要不然被她們發現了,自己完蛋不說,還得把無辜的香梨拖下水去。
她們見香梨的姿色不錯,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蔡彎月回頭看了一眼,長舒了一口氣。
“奴婢知道!”
香梨垂下了頭,面上的緋紅還未褪去,此時看上去十分的嬌俏。
“別怕妹子,剛纔所見,就當是兩個野貓在打架!”
蔡彎月拍了拍香梨的肩膀安慰道。
兩個人定了定神,向保和殿走去。
還未到保和殿,裡面不斷有吟吟哦哦的聲音傳出來。
而且,蔡彎月還聽到了楊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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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良娣不是見紅了嗎?他不是應該在舒怡殿陪着她的嗎?怎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又出現在這保和殿了呢?
他現在出現在這兒,那就說明高良娣沒事了?她腹中的胎兒也安然無恙了?
蔡彎月吁了一口氣,謝天謝地,她並沒有殘害一個無辜的小生命!
她頓覺輕鬆了許多。
她要是知道昨夜楊勇不是在高良娣那裡過的夜,她就不會在這裡謝天謝地了。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這是楊諒在詠詩。
“……天生傾國傾城色,玉質孤高卓不羣……”
這是楊勇詠的詩,巧的是,他詠到這裡的時候,蔡彎月進來了。
“咦,蔡典膳!你怎麼來了?”
楊諒驚呼出聲,雙眼放光地道。
什麼叫她來了?不是他叫她來的嗎?
蔡彎月雲裡霧裡的,不知道楊諒搞什麼鬼。
她正要問他,向四周一看,這麼多人呀,楊阿五,楊玉棠,楊玖,宇文娥英,柳畫都在,還有一個沒有見過的男子,再擡眼一瞧,媽呀,坐在正當中,那個穿黃袍的人,不是……
她嚇的趕緊拉着香梨跪了下來:“奴婢叩見皇上!皇上萬歲!”
“蔡典膳不用這麼多的虛禮!這是我的詩友會!沒有君主,也沒有下僕!大家都是平等的!是吧,父皇!”
楊諒不顧什麼禮節,要去攙扶起蔡彎月。
但蔡彎月可不敢造次,他是皇上的兒子,當然可以不顧禮節了。但她只是一個女官,怎可不顧禮節呢。
她躲開了楊諒的攙扶,仍是垂着頭跪在那裡。
“父皇!”
楊諒急了,喊了一聲楊堅,語氣略顯急躁,“你不發話,蔡典膳不敢起身!”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喊楊堅過來了,礙事,殿中的人都不能盡興。
“是啊蔡典膳,殿中沒有外人,你就無須多禮了!趕緊起來吧!”
楊堅看了一眼楊諒,微笑着道,笑容真是慈祥啊。
“謝皇上!”
蔡彎月這才和香梨站到了一邊。
楊諒也露出了微笑:“蔡典膳,你是不是也聽說保和殿中有詩友會,特地過來湊熱鬧的?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我大哥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