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名菜惹思親;看不上只逃避——題記】
這些日子,顧盈盈每天往秦王府跑,給婁燕婷把脈開藥。那天之後,果然就有一個婢女把齊側妃拉下水,又是鬧了一番嫁禍。李筠和婁燕婷自然是聰明地沒有相信,當即查個水落石出,又杖斃了那個婢女,平息了風波。
而根據李筠的後續調查,那天本來是有一石二鳥嫌疑的——即對付太子,又對付秦王。只是因爲太子是孤身前去,沒有帶譚側妃,才躲過一劫。本來側妃就是可帶可不帶的,不比婁燕婷是正妃,總要拿出去撐場面。
顧盈盈知道了以後,才驚覺,也許這還是李衡保護譚洛雲的方法!先是接受了皇上的賜婚,接着讓自己離奇死亡,讓譚洛雲順理成章成爲側妃,這樣既可以在一起,又能夠讓她不要站在風口浪尖上,從而得到保護。所以,即便她生了兒子,也不一定會急着加封呢!
想到此,頓時一身冷汗——這個太子,的確陰險狡詐!扳倒他的路,還有很長。
由於陪哲月的時間少了,顧盈盈很是愧疚,哲月卻反而很理解地寬慰她。
到了十五這日傍晚,楊毅涵來找顧盈盈。
“以後你毒發的日子,就去我的將軍府。”楊毅涵說着,眼神裡,是不容拒絕。
顧盈盈愣了半晌,隨即問:“爲什麼願意幫我?”
楊毅涵沉默片刻纔給出三個字:“不知道。”
顧盈盈一陣苦笑,居然是這麼可笑的三個字。不過,有便宜爲什麼不佔?能少痛一點是一點,就跟着楊毅涵走了。
那是顧盈盈九個月以來最輕鬆的一個晚上。雖然還是痛,還是冷,可是已經好了太多。第二天,只休息了兩個時辰,就能從牀上爬起來了。
走出房門,望望明媚的春光,她心裡暗暗咒罵:要是早知道這樣,早點去巴結楊毅涵不就完了?不過誰知道他有這麼“好”的武功?真是白受了那麼多罪!對了,師父肯定知道,幹嘛不告訴她,害得她痛了這麼久!
想着又把葉聖嘆給罵了幾句。也不知道,不知所蹤的葉聖嘆是不是打了很多噴嚏。
沐浴吃飯,然後去廚房給楊毅涵做一頓晚餐以作答謝!不過,貌似,她的廚藝全都用在這方面了?真是無奈!人家是女爲悅己者容,女爲心愛之人洗手作羹湯!到了她這裡,就變成——女爲錢容,女爲病人、需要討好的人洗手作羹湯!
感慨着自己悲催的人生,搖搖頭,走進廚房。詢問了大廚楊毅涵的口味喜好,原來他是青州人,口味屬於魯菜一類,不過因爲長期呆在涼州和揚州,也會吃一些那邊的菜。今天早上吃了將軍府的飯菜,感覺味道還不錯,不過自是沒有云水間好的,否則顧盈盈絕對會發狂!錢比她多也就罷了,如果廚子也比她好,那還要不要人活了?她的魯菜不是最拿手的,不過應該會比將軍府的廚子好吧?
於是忙了一個下午,椒鹽羊排、德州扒雞、糖醋鯉魚、蟹黃海蔘、湯爆雙脆、拔絲紅薯、文思豆腐,主食三鮮魚面、黃金炒飯。
楊毅涵看到一桌豐盛的菜餚,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肯定是顧盈盈的傑作。接着顧盈盈光明正大地陪吃——這可都是美味,有海蔘,還有自己來到這個時空第一次做的拔絲,第一次做的文思豆腐,第一次做的黃金炒飯。不吃白不吃,反正那個冰塊一個人也吃不完的,白白讓他凍壞了這些美食可惜!
“爲什麼這些菜,有不少雲水間都沒有?”楊毅涵問。
這個傢伙,總是能一眼看見問題的關鍵,不會被感覺動搖!顧盈盈腹誹着,面上不動聲色:“第一,我不能一上來把看家菜全部拿出來呀,總要留着後面,作爲層出不窮的新意。”這和她教雲若憐的手法是一樣的。
“第二,比如,這個文思豆腐,我的手下,根本沒有刀工達到這個水平的,自然不能成爲雲水間的菜;再比如這個黃金炒飯,也是需要技術的!”顧盈盈繼續解釋。她前世最拿手的是粵菜和淮揚菜,文思豆腐是淮揚菜中的極品,要把豆腐切到髮絲一樣細。
楊毅涵嚐了一口文思豆腐:“你爲什麼,刀工那麼好?”
顧盈盈的表情變得悠遠,嘆了一口氣:“那是很久以前了!年少的時候,就是這樣,因爲別人的一句無心的話,就自己拼命練,甚至很多次都切傷了手,有一次,還差點把左手廢了。所以,也許我從來都那麼傻!”那時她剛學做飯,炒了一個菜給男友,男友卻不經意批評了她的刀工。她就回去拼命練習,纔有了今日的廚藝。
楊毅涵看着她,久久不語。接着又吃了一口糖醋鯉魚,品味了許久,卻是一滴淚流了下來。
顧盈盈看了,以爲自己眼花了,眨眨明亮的眼睛,發現自己沒有看花,難道讓他想起了什麼傷心事?
楊毅涵沉默了一陣,到最後居然笑了:“這盤糖醋鯉魚,和年幼的味道很像。”
顧盈盈看着他轉瞬即逝的笑容,有些怔愣。楊毅涵很少笑,上一次,好像還是在秦王府的宴席上。他笑起來其實很好看,如驕陽照耀。不過今日這笑,卻帶着思念親人的溫馨。顧盈盈知道楊家的事,知道他自幼父母雙亡,也許還經歷了一段孤苦無依的生活,才造成今日的冰塊性格吧?
“對不起呀!”顧盈盈有些愧疚,自己居然讓一個堂堂將軍掉淚。
“不,謝謝你!”楊毅涵恢復了平時的認真。
顧盈盈回以一笑:“吃吧,不然就涼了!”
一飯無話。
****
到了二月二十五,哲月和顧盈盈告別,因爲望月族的生辰綱,就在城外幾裡了。顧盈盈拿出給哲月準備的禮物,是一個莫師傅打造的防身護腕,一個防身手鐲,還有一面小鏡子。這鏡子不是銅鏡,而是她讓莫師傅最新打造、試驗成功的的玻璃鏡,但是技術原因,只有巴掌大。哲月推辭一番還是收下了。哲月告訴她,等到接待禮結束,會帶着顧盈盈要的人來找她,顧盈盈則要他把人帶去茗園,那是一處在長安城西的中型園林,也是她曼陀羅宮的所在地。
李章告訴她,今年是皇上四十五大壽,是個整數年,因而朝賀的人不少,南疆巖羅、風火和望月都來了,北臨和南臨都是派世子前來,北漠的草原王世子夏那日氏赫泰也來了。另外還有一些西域小國、暹羅、緬因。禮部也就忙了起來,李章變得神龍見首不見尾。顧盈盈因此懷疑,皇上那一步棋,讓李章去禮部,不過是去打雜搬磚的。試想,李章要是想有得交差,就要辦好千秋節盛宴,秦王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反而會傾力相助。如此這般,豈不是剛好利用了秦王的勢力?這個腹黑皇上,打的竟然是這個算盤嗎?
顧盈盈覺得,自己還是太嫩了,和腹黑皇帝鬥不起呀!
秦王府那邊,自己最近是隔一天去一次,婁燕婷已經沒有大礙了,氣色也好了許多。顧盈盈十分慶幸她的身體底子不錯,否則能不能熬過這一關還真不好說。
哲月走了以後,顧盈盈有時會在秦王府待久一點,陪婁燕婷下下棋,說說話,常常彈一曲。婁燕婷問爲什麼彈琴,顧盈盈解釋這是胎教,於是又把胎教的好處普及一遍。
李章知道了以後,問他三哥:“三哥,你說,小唐以後的孩子是不是絕頂聰明?她自己就這麼好,龍生龍,鳳生鳳,再加上胎教,不是要好到天上去了?”
李筠眼角帶着戲謔:“怎麼,不如你娶了她吧,那你以後的孩子,也可以好到天上去了。忘了說了,你看我家六弟一表人才,英俊瀟灑,以後的孩子,還能博一個才貌雙全!”
李章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溫雅如玉的臉龐緋紅一片:“不帶這麼開玩笑的,三哥!”
半晌,臉色如常後,又幽幽說一句:“三哥你知道我心裡的人是誰,其他的,我暫時看不上。”
李筠嘆氣:“六弟,我看唐姑娘除了相貌上差一些,才華不比顧大小姐差。你納她做個側妃也好呀!況且,你怎麼知道人家對你是不是存了那份心思?說不定她對你有意呢?”
李章立即不滿:“三哥你怎麼知道她對我有意?她不會的,況且她也知道我心裡只有盈盈。”
“你們兩個整天湊在一起,吃飯喝酒練歌舞,她還救過你,如果不是有意,一個女孩子家怎麼會這樣不顧名聲?”要是顧盈盈聽到李筠的說法,恐怕就要哭了——她一個現代人,心中對男女之防、名聲不屑一顧,怎麼會在意這些,否則也不會出來拋頭露面做生意、開青樓了。
“這不一樣,我不過是和她在詩詞、歌舞上有共同看法罷了。況且,我覺得要說恩怨,她和毅涵之間的恩怨不是更多,前幾日她還去毅涵府上住了一日。”李章解釋。他自然是不知道顧盈盈時因爲毒發需要楊毅涵的純陽內力纔去了,彷彿也忘記了她每逢十六就要閉關。
李筠笑了:“六弟,我怎麼覺得,你是在吃醋?”
李章氣結,一向溫雅的他,居然拂袖而去。也因爲三哥的一席話,他一直到千秋節都沒有去找過顧盈盈。李筠知道後,不禁懊惱自己不該亂說話,反而把六弟逼急了,於是便再不提這個話題。
(感覺這章有點田,可是似乎都是要交代的事情……明天保證精彩的爽戲一定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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