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懲罰還沒完呢,我怎麼能,就這麼放過你?”眼前的男人眉眼晴朗如花,可是偏偏嘴角上掛着一抹殘忍到了極點得笑容,大殿裡的男僕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下去了,還帶走了兩個籠子,只剩下空氣之中殘忍的血腥味兒告訴洛錦年,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昏暗的大殿之中,洛錦年小小的顫,甚至都有一種說不出來話的感覺,好象自己的一生即將這樣結束,即將結束在這個混蛋的男人的手裡!永無寧日。
恍惚之間,身上套着的衣服猛然被撕裂開來!白嫩的肌膚接觸到有些凌然的空氣,洛錦年瞬間一個小小的顫抖!
“啊!”
洛錦年被他猛然一個大力的撕扯,身上的衣袍化爲粉末,整個人都向後倒了過去,卻被他再一次大力的拽回來,一聲慘叫,只覺得渾身上下的傷口都砸一瞬間迸發出來,要將她整個人撕碎!
腦海裡混沌的意識在發酵,最終還是沒有在腦海裡沒有留下任何一點痕跡,洛錦年的眼前徒然一片黑暗,在昏迷前一秒,她期待着這是最後一次閉上眼睛。
“嘩啦——”
一陣水聲翻滾,池塘裡面魚兒歡快的遊動,爭搶這一點被眼前的男人隨手甩下來的魚食。
目光定在眼前這些歡快的遊動的魚兒的身上,軒轅寒雪的目光有些微冷,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王爺?”
身後跟着一名看上去年齡不小得官員,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微微斂這眼眸,額頭上有些汗珠順着臉頰滑落。
——他是老王爺派過來輔佐王爺的,從王爺到了這裡,一直到現在,他一直親自伺候在左右,可是偏偏,眼前這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卻有着他怎樣都琢磨不透的心機和深沉,他幾乎將這兩個王爺最細緻的消息全都稟告過來,可是眼前的軒轅寒雪卻只是手中拿着一把魚食,目光薄涼看不出來一絲一毫的反映。
“這些魚,真是美得很。”有些懶散倦怠的聲音,軒轅寒雪的眼眸落到湖面上飄蕩遊離的魚兒的身上,眼眸裡卻閃過一份柔情那個,那天晚上,那個嬌媚柔軟的影子,他只需要響起來,都覺得莫名的讓人心動。
“回王爺,這是從西域進貢來的美人魚,號稱細膩柔軟,美若人魚。”
那大臣輕輕的擦了下汗,彎了彎腰,姿態謙卑小心翼翼的說道。
“美人魚——” 他的目光有些薄涼,落到眼前這一羣妖嬈的繞來繞去的魚兒的身上,目光卻不由自主的望向了皇宮的方向,那裡,有一個妖嬈的小丫頭,在一個夜晚裡,讓他見識了人世間最柔軟的溫情。
“你是說,皇上剛纔召集了兩位王爺?”眼眸裡醞釀的濃濃的愛戀被掩蓋住,軒轅寒雪側眸,目光定在眼前大臣的身上,有着一抹淡淡的薄涼正在醞釀開來,一瞬間,那大臣彷彿又見到了當初還只是十幾歲的孩子,卻有一股君臨天下的模樣。
“是的,皇上讓他們馬上進攻商議大事。”那大臣微微彎腰,說到這裡卻不由自主的喜上眉梢,目光落到眼前這個溫和入獄的男人的身上,今年不住有些手舞足蹈:“小王爺,一定是皇上要探討關於你的事情了,你來了京城都這麼久了,一定是皇上要討論關於你的事情了!”
眼眸裡醞釀開來點點寒意,軒轅寒雪的嘴邊浮現出一抹諷刺到了極點的淡淡的笑容,似乎有着一些說不出來的陰霾冷冽,目光落到身後的大臣的身上,聲線冷得讓人渾發抖:“我的什麼事?”
只是一句話,卻像是一盆冷水一樣,瞬間讓那個手舞足蹈的大臣手足無措,有些呆呆傻傻的站在那裡,臉上還掛着片刻的僵硬的滑稽的笑,可是那張老臉卻還是猛然變得慘白,狠狠地撲在了地上,一個磕頭叫着:“王爺,老臣,老臣一時食言——”
目光落到眼前這個跪在地上的老臣,軒轅寒雪的目光有些冷冽,可是偏偏卻未曾搭理這個跪在地上一直磕頭的人,只是隨手抓了一把魚食,堆着眼前的池塘隨意的撒着魚食:“你說,現在,王爺是不是已經進宮了?”
“應該,應該已經是了。”那老臣一張測臉上冷汗密佈,跪在地上哆哆嗦嗦話都有些說不明白,一雙老眼不停地看向眼前的軒轅寒雪,卻又不敢注視。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拜訪一下,當朝的幾個老臣呢?”陰霾的聲音,夾雜着淡淡的優雅,軒轅寒雪眼眸薄涼,說出來的話卻讓人猛然一震。
恍惚之中像是醍醐灌頂的樣子,那老臣似乎猛然想到了什麼一樣,不由得臉上都帶上了興奮的笑容,如果王爺真的有了一個足夠白得出身份的地位的話,那麼,朝中的那些老臣說不定那個真的會跟着王爺走,畢竟,當初王爺的血脈,可是最純淨,最值得被培養的!
想着,那名老臣猛然就跪倒了地上,臉上帶着堅定的模樣,認真地說道:“王爺,請不要擔心,老臣赴湯蹈火,一定會完成皇上交給老臣的任務的!請王爺放心!”
呵——
目光薄涼的落在眼前的翻滾的魚池上面,有着很多美人魚不停的翻滾着,細密的鱗片不停地在陽光之下散發着粼粼的光芒,看的讓人覺得有些晃眼,嘴角扯出來一抹諷刺的微笑,軒轅寒雪的手指接觸到那些魚食的時候,有着莫名的薄涼——想他十三歲離家,獨自一人到了這個京城裡,隨着這名大臣,從最開始的勢單力薄到現在就算是朝中大臣見了都要禮讓三分,十幾年的打拼幾乎磨光了他的所有的心性,可是,當響起那個小丫頭的時候,心臟裡澎湃的悸動,卻是怎樣都掩蓋不掉。
眼眸裡閃過一抹微光,落到身前的大臣的身上的時候,有着冷漠的模樣在翻滾——跪在他眼前的這個人,從十三歲到二十三歲,整整十年,一心一意的輔佐他,幾乎將他當成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不僅僅是因爲父王他的救命恩人,也因爲自己確實有能夠翻江倒海,坐擁整個沈城的能力!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二十三年前,自己的母妃功虧一簣,但是不代表,而是三年後,自己也會倒在這裡!
深邃的眼眸閃過幾分微光,似乎突然倒映出一抹柔軟的影子,軒轅寒雪的手掌悄無聲息的握緊,腦海裡卻浮現出了一抹冷漠深邃的影子——沈安。
嘴角扯出了一抹冷漠而無言的笑,沈安,我們之間,只有你死我活——
正午。
安王府。
“這位侍衛,不知可否通報一聲?”目光有些弱弱的落到眼前安這一羣鐵漢的身上,一個身穿深藍色花紋的太監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這些人,捏了一個蘭花指,說話的模樣異常小心。
“這位大人還是不要在這裡說話,驚擾了王爺,誰都擔待不起。”冷漠的聲線,有着一些聽的出來的恭敬,可是偏偏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波瀾的起伏,冷冷的在庭院之內散發開來,目光凌然的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太監,似乎沒有什麼別的情緒。
那太監的腳步躊躇了兩下,站在庭院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安王爺脾氣想來喜怒無常,誰知道一不小心就會觸碰到什麼,更何況安王爺和皇上之間,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此番前來,其實早就做好了吃閉門羹的準備了,可是真的被人冷冷的涼這裡,還是真的不好受,渾濁的目光轉了轉,那太監有些弱弱的擡頭說道:“這位侍衛,我咋這院子裡等着就好了,不會驚擾到王爺吧?”
那鐵漢一般守在門口的侍衛毫無反應,只是輕若鴻毛的扔出了兩個字:“自便。”
整個庭院裡面偶爾有着幾個丫鬟和侍衛走來走去,可是誰都沒有吧目光落到眼前這個皇宮派來的使者,他們的表情都帶着一如既往的冷漠,就像是他們的王爺一樣,而某個可憐兮兮的太監,正站在庭院裡一臉委屈的唸叨着今天皇上說下來的話,一臉鬱悶委屈尷尬而無奈的自己在庭院裡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假山下面,有些懶散的坐着。
那些鐵漢一樣的侍衛們誰都沒有多看一眼,只是盡職盡責的站在門口誰都不允許這位來自皇宮的人進門,一雙雙深邃凝重的眼眸好像沒有任何情感在飄動,只是偶爾閃過一抹疑惑的光芒,他們的王爺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出現在他們的眼前了——王爺在哪呢?
深邃的眸光動了動,最後,還是有一名漢子站出來,轉身向了大殿之中走去。
那裡面,有着他們的王。
冷冷的大殿裡面,四個火爐不知疲憊的燃燒着,最中央最高大的椅子上,一個神祗一樣的男人冷冷的靠着,目光薄涼,手中攥着一個小小的畫軸,眼眸裡是顯然易見的溫柔和淡淡的思念。
很少見的場景。
那名侍衛的腳步都頓了頓,可是,下一秒,依舊淡淡的出聲:“王爺——”
沈安似乎被喚醒,深邃的眼眸閃過幾分不滿,可是擡頭就見到了跟了自己很多年的侍衛,俊朗的眉毛悄無聲息的皺在一起,他剛剛想得太入神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