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想必蘇公子還記得吧,菲菲落水,蘇公子應該還記得自己爲了救她,做了什麼事吧?”
“當然!有什麼問題!”實際上,因爲昨天的事,蘇辰風幾乎一夜沒睡,滿腦裡想的,都是朱爾映菲那軟軟的脣瓣,還有抱在懷裡的感覺。(^)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從一開始,他心中的人,就是弄玉,可是,此刻他卻有些心慌,不知道爲什麼給朱爾映菲換氣的時候,心中會有如此的感覺。
但是,這種感覺,很快就被他鎮下去,因爲,他的本性,長期做暗衛以來的習性,是不會讓他的心出軌的。
所以,他是不可能對朱爾映菲有什麼想法的。
“蘇公子與菲菲姑娘有了肌膚之親,莫不是不想負責?”第五月離看着蘇辰風如此淡定的神態,直接把話挑明。
門外的兩個小腦袋,湊在了一起,專心而又緊張的聽着房間裡的一切,期待着蘇辰風的答案。
“第五幫主真是愛說笑,昨天的情況危急,我不過是救人心切而已,難道救了一個人,就該要負責?那第五幫主是不是該娶一堆女人回來纔是?”蘇辰風一向毒舌,第五月離則一向是甜言蜜語,要不就是用實力說話,輪口才,比起蘇辰風的毒舌,他的確是差了一些。
這一席話把他堵在當場,心中像是憋了一口氣,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我之前那些,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自從遇到玉兒,我可是一心都在玉兒的身上!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
“我昨天不過也是救人而已。完全沒有其他地想法。再說。我也不想害了菲菲姑娘。另外。你最好不要有什麼三心二意地想法。因爲那時候。我就會帶公主離開。”可憐地第五月離。終於是棋逢對手。自出海以來。從未被威脅地他。如今卻被蘇辰風威脅。而這個威脅。卻恰好威脅在他地心口上。讓他生生地承受住。
“我說過。我是不會給你機會地!”
“那就行了。沒事地話。我就去校場了!”說完。蘇辰風冷淡地面無表情地轉身。一把拉開房門。門外地兩個腦袋捱得太緊。門一拉開。就順勢跌了進來。眼看就要跌在地上。蘇辰風手一揮。一把接住弄玉。而靠他近一些地朱爾映菲。卻生生地跌倒在地。
他沒有說話。只是扶穩了弄玉。轉身離去。一如以往般地冷淡。
朱爾映菲地心中一痛。眼神有些受傷。不過她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氣呼呼地站起來。立即衝向已經走遠地蘇辰風:“爲。蘇辰風。你給我站住!看到本姑娘摔了。你也不扶我一把!”遠遠地還傳來朱爾映菲大呼小叫地聲音。
第五月離一把攬過弄玉。輕輕地吻上了她地頭髮:“娘子。今生。我只你一人足矣。”
弄玉明白他是在解釋先前的話。幸福的笑了,趴在第五月離地胸前,微微的點頭:“恩!我也是!”
朱爾映菲追着蘇辰風,一路追到了校場的門口,蘇辰風才停下腳步,冷冷地看着她。
“蘇辰風,你什麼意思?和本姑娘在一起,你委屈?”朱爾映菲的心中明明痛的流血,可是表面上還是裝的十分的不在意。還做出一副。看不上她,是他的損失的樣子。
“我想你該知道!”蘇辰風半抱着手臂。看着朱爾映菲那高高嘟起的嘴脣,又想起了昨天的那一幕,隨後別過眼。
朱爾映菲一聽這句話,怎麼會不明白。
“我只想告訴你,我喜歡你!不管你接受不接受,不管你要守護誰!你守護公主多久,我就守護你多久!”朱爾映菲看着蘇辰風,幾乎是吼出了這一句。
蘇辰風轉頭,再次看向她,朱爾映菲地眼神,無比的肯定。
“隨便你!”他看了一眼朱爾映菲,隨後轉身,進了校場。
一羣幫衆早已經聽到剛纔朱爾映菲的話,一個個看八卦的眼神看着蘇辰風,卻被他冷冷的眼神一掃,頓時歸位。
衆人心中一顫,蘇辰風絕對是在大當家之外的另一個可以用眼神殺人的人。
海島上依舊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那和睦的景象,幸福地有點不真實,尤其是和陸地上比起來,更是像一場虛幻的夢境一般。
弄玉並不知道,她那想要的幸福,在還沒有細細的品味夠,在看到玉敏蝶生下小寶寶,自己還沒有懷孕的時候,正對未來充滿嚮往的時候,便已經終結。
平靜的日子,平淡而又溫馨,小島上的人,雖然都是陸地上的人聞風喪膽地海賊,可是在這裡,他們雖然長地粗獷,也是一副兇狠的樣子,卻總是掛着憨憨地笑容,這裡的普通老百姓,也一樣和陸地上的人一樣,日升而做,日落而息。
表面上過的,是一片歡樂祥和的生活,可是,每當從陸地的消息傳來一分,第五月離的臉便會更寒一分,這海島上的各種準備,就會變得更加充足一分,而幫衆的訓練,也會變得更嚴厲一分!
因爲這種平靜的生活,只不過在這天下動盪不安的情況下,可以維護出來的一塊樂土,然而這塊樂土能夠保持多久,第五月離並不知道。
他只知道,傾其所有,他也要讓弄玉快樂幸福的生活。
這塊樂土,不管怎麼樣,他也要守住。
然而這次他明白,他即將面臨的,是對戰皇甫王朝的軍隊,不會再像前面那般的簡單。
這南海上幾百個島嶼,要找到這個海島,並不容易,但是,他相信,憑着劉偉佳的執着,這裡遲早會被找到。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加固防範,就是儲備一切的物品,就是嚴厲的訓練。
可是,儘管面臨再大的壓力,他還是努力的讓弄玉微笑。因爲,只要看見弄玉地微笑,他就覺得,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大雨又噼裡啪啦的下起來,這已經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幾場暴雨了,今年似乎是個多雨的季節,就好像今年的皇甫王朝一般,是一個多事地年頭。
今年的新年一過。似乎也從來沒有平靜過。
從公主的逃婚,到天牢的劫獄,到午門法場被劫。最後連公主也被廢黜成爲了通緝犯。
此後,似乎皇甫王朝就沒有安寧過,北邊的戰事甚至讓不敗將軍方羽舟殉國,全國哀痛,好在劉將軍深得方羽舟的真傳,不但奪回四座城池,一回朝之後,便馬上率領大軍征戰周邊那些蠢蠢欲動的小國家。
如今,西邊的吐蕃。西夏等國已經被劉偉佳的大軍征服,徹底地歸屬到了皇甫王朝的羽翼之下。
而那向來見風使舵的高麗,更是馬上乖乖地送來的貢品,表達自己的忠誠之心。
戰亂紛爭,已經讓皇甫王朝的百姓,無比的懷念起那些平靜的日子來。
新的一年,就在百姓的期待和平中到來。
今年的長安,雖然比起往年來,多了一些蕭瑟。多了一些哀傷,少了一些熟悉地人,可是,還是一樣的熱鬧。
到處高高掛起的紅燈籠,嬉笑的孩童,皚皚的白雪,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劉偉佳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身火紅的大袍,緩緩的從長安的街上踱步而過。
他看着那些嬉笑地孩童。微微的怔了怔。想起去年這個時候,弄玉和他一起在這裡和一羣小孩子打雪仗的時候。是多麼的開心。
那時的弄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是多麼的開心。
那時的他,笑的是多麼地開
他看着那雪地,彷彿還能看見弄玉哈哈大笑地嬌俏的模樣。
他本以爲,一切就會這樣繼續下去,他本來已經放下,不願意去追究過往,以爲從此以後每天都會過着幸福快樂地生活,可是他沒有想到,他的夢想,就被破壞在那瞬間。
本來和天香樓齊名的無雙樓,此刻大大的封條貼在上面,門窗上佈滿了灰塵,到處是蜘蛛網,門上方的牌匾也掉了一半下來,看上去破敗不堪,好一派蕭條的氣氛。
劉偉佳看着這一幕,冷冽的挑挑嘴角,不帶半點的感**彩,眼底盡是仇恨的光芒。
他握緊了拳頭,整顆心都像是被這冰雪的天冰凍了一般。
快了!快了!
就快要到他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時候!
就快要到了他撕裂他們的時候!
他要讓第五月離嚐嚐他所受的痛苦,他要讓第五月離破碎在弄玉的面前。
最終,他要將弄玉好好的綁在自己的身邊,每天朝夕相處,就像是去年的時候,每次一看到他,她都會露出一個灰心的微笑。
他固執的以爲,弄玉之所以離開他,是因爲第五月離強行帶走了她!
他死心踏地的相信着,只要將弄玉帶回,就能將她的心帶回。
今夜,又是皇家宴的時候,如今的他,已經掌握了大半的兵權,索取一道聖旨,直下南海,想來將不是什麼難事。
想起自己的計劃,他的嘴角再次泛起一個冷冽的微笑。
當年那偏偏濁世的佳少年,早已經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他內心的狠厲,是他雷厲風行的態度,使他在軍中塑造起來的冷麪將軍的稱號。
和當初瓦利和韃靼的軍隊入侵一般,每每他征服的國家,都充滿了殺戮。
他用殺戮,打開了一條通往權利的道路。
白色的恐怖,籠罩周邊的小國,也同樣籠罩着這皇甫王朝的軍隊。
因爲自方羽舟去世後,他就性情大變,變得冷酷,變得殘忍!
這種殘忍,不止是對敵人,同樣也是對自己的手下。
稍有不慎,或者稍稍的頂撞,便可引來殺身之禍。
現在的軍隊,一樣的驍勇善戰,可是,卻是死氣沉沉,就好像如今的劉偉佳一般,沒有半點的人情,沒有半點的溫暖。
唯一沒有變化的,也許就是一直以來劉偉佳對弄玉的執着以及要得到弄玉的瘋狂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