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與麒麟雖然縮小了身形,但是其速度依舊很快,帶着衆人在這片神秘的叢林中傳索。
有了之前的教訓,莫若冰一行人更加是小心翼翼,一路上不斷的在周圍打量着,直到確定沒有什麼危險之後,這才向着前面走去。
這般的謹慎雖然會減少些自己的速度,但是一行人在這些時間中也算是有驚無險。
“我們難道就這樣將雲長歌扔在一邊?”許生坐在阿烈的身上,對着坐在麒麟身上的莫若冰問道。
雖然雲長歌的來歷很是神秘,但是對方那可是八頭山林巨人,尤其是在這樹林中,佔據着先天的優勢,況且雲長歌的身上還有傷。
“放心吧,沒關係的,他可以照顧好自己。”莫若冰安慰着大家道。
說這話的時候莫若冰還轉頭看着離開的方向。
雖然心中擔心的要死,但是她卻不能表現出來,因爲在這個時候,自己的一點小情緒都會感染衆人,爲這個已經遭受了沉重打擊的隊伍帶來不安。
現在的整個樹林已經完全的陷入了黑暗,天空中暗淡無光,沒有月光也沒有星輝,像是一片死寂的天空,透着一股陰冷。
雖然修煉了魂力在夜色中也能夠看清東西,但是比起白天來說,晚上顯然並不是什麼好的時候,而且他們也需要休息。
經過了好幾天的緊張,他們現在正倒在一處崖壁上休息着。
這處崖壁位於一處山谷的邊緣地帶,能夠將周圍的視線全部收入眼底,而且能憑藉着周圍的地勢很好的掩蓋住自己的身形。
對於衆人來說,這個地方無疑是一處極佳的休息區域,但凡有什麼敵人襲來,他們便是能夠第一眼發現。
莫若冰並沒有入睡,主動的爲他們警戒,帶着阿烈與麒麟站在懸崖的邊上,吹着山風,如瀑的長髮在夜風中清揚。
“主人,你怎麼不開心啊,是不是因爲男主人?”阿烈將自己的身體縮成一個球站在莫若冰的左肩,而麒麟則是同樣縮小的了自己的身體,一左一右,陪伴着情緒低落的莫若冰。
聽着阿烈的問話,莫若冰回頭看着阿烈,輕輕的笑了一下。
這兩個鬼東西古靈精怪的,什麼時候居然開始懂起了人類的人情世故?
“我只是在想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夠走出這裡,現在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我只是希望能夠帶領着大家從這裡趕緊出去,希望我的雲能夠平安的歸來。”莫若冰望着那浩瀚的夜空輕聲的說道。
一把將兩個小傢伙從肩膀上拽了下來,然後摟在自己的懷裡。
麒麟身爲火系的魔獸,身上暖烘烘的,而阿烈的身體也是極爲的暖和,在這清涼的夜空中,讓她的心漸漸的安穩了下來。
一夜的無眠,莫若冰與阿烈、麒麟就在這懸崖邊上吹了一下午的山風。
清晨的時候,莫若冰將衆人叫醒,然後許生與蔣武兩個人從樹林中抓了一些小的野獸,被麒麟的火焰的烤熟,馬馬虎虎的吃了一頓早飯。
“走吧,希望今天我們能夠找到出路,否則的話,我們就該累死在這裡了。”莫若冰半開玩笑的說道。
雖然這片空間韓浩無
垠,但是對於莫若冰來說,任何的東西都是有着邊界的,包括這片神秘的樹林。
他們只要活着,不斷的向着一個方向走去,那麼總有一天會走出這片樹林,到時候其讓的事情便是好辦多了。
“前面有條河,太好了。”突然間,一道光芒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這條光芒平鋪在地面之上,如同一條鑲嵌着寶石的玉帶在陽光下不斷的閃爍,從這條玉帶上,傳來一股久違的水的味道。
浩瀚大陸之上,除去一些極其古怪的生靈,大多都是由水構成的,所以在見到水的時候,便是有着一種天然的愉悅。
女人自然也是水構成的,所以在見到前方的那條河的時候,雪諾頓時向前跑了過去,就連莫若冰的速度也是加快了不少。
至於其他人更是不用說,這些天一直被那些人追殺着,他們渾身都有了一種怪味了。
走到近前衆人終於看清楚了這條河,足有幾丈寬,清澈透明,河底可見的水草旁還遊着幾條小魚。
“哇,好舒服。”雪諾捧起一捧水潑在了自己的臉上,頓時一股清涼的感覺傳來,整個人如同新生一般。
“大家小心,不要大意。”莫若冰一把將雪諾從河邊拉了回來,然後站在衆人前面對着大家說道。
水乃是萬物之源,在樹林中,但凡有水的地方,便是存在着魔獸,很是危險。
“這裡太過於安靜,說不定周圍就有魔獸,蔣武,你先去偵查一下週圍。”莫若冰對着蔣武說道。
蔣武點了點頭,便是向着周圍走去。
於此同時,其他人也是嚴陣以待,在河邊圍成一團,以防止突然事情帶來的傷害。
良久之後,蔣武歸來,對着衆人搖了搖頭,頓時大家這才歡呼過來,紛紛的涌向了水邊。
司馬宇將自己的妹妹放了下來,捧了一口水,而雪諾則是脫掉了自己的鞋子,在下游找了一塊石頭,在水中劃拉着水花。
“你們轉過頭去。”突然間,雪諾站了起來,兩手叉腰,指着衆人哼道。
“幹嘛,這條河又不是你家的。”許生頓時對着雪諾皺起了眉。
“哼,你們這些湊男人,本姑娘要洗澡。”雪諾見到大家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頓時紅着臉,跺了跺腳,對着大家說道。
“轉過去吧,你們看,那裡不錯,你們去那裡吧。”莫若冰對着大家點了點頭,指了指前方的一處水草。
順着莫若冰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在距離他們數丈的地方有着一大片水草,這些水草鬱鬱蔥蔥,長在水中,冒出頭的部分足有半人高,剛好能夠將他們的身體擋住。
“這麼久了,我們也該爲司馬雨清洗下身體了,你們也要爲無賴清洗一下,有利於身體健康,否則還沒有等到我們走出去,就已經被他們臭死了。”莫若冰對着大家說道。
見到莫若冰如此說話,許生與蔣武、司馬雨三人也就沒有了意見,帶着無賴,不清不願的向着上方走去。
看着許生他們這些 男人走進了那處水草中,莫若冰這才脫掉了自己的鞋子,邁進了清涼的河水中。
隨着一件件的衣服從身
上脫下,頓時一具玲瓏的身體在水中完美的展現了出來。
水花聲,打鬧聲在這河中傳遞開來。
大家都在盡情的享受着這突如其來的安逸的時候,在河對岸,一道黑色的人影正在悄然的向着許生等人的方向靠了過去。
這道黑色的人影全身被一層黑袍所籠罩,讓人看不清本來的面目,如果莫若冰在,定然會認出,這個人正是之前追殺他們的那些黑衣人中的一員。
這名黑衣人踏着水面一步步的向着許生他們的方向走去,沒有任何的聲音。
“你是誰?”
就在許生與蔣武兩個人相互的潑着水的時候,那名黑人站在了他們的面前,看着蔣武問道。
“你是誰?”蔣武見到這名陌生的男子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頓時警惕了起來。
眼神向着水草中的縫隙望去,之間在水草的對面,莫若冰與雪諾正在戲水,心中這才放心了起來,至少他們兩個人暫時沒事。
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的這個黑衣人,蔣武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身上的魂力開始悄然的積蓄,同時對着司馬宇與許生兩個人使着眼色。
經過了長時間在這片叢林中的生死的磨合,三個人之間已經是很有默契,很多的事情彼此之間已經不需要語言來表達。
見到蔣武那種奇怪的眼神之後,許生與司馬宇便是悄然的後退,形成了一個三個形的位置,與那名黑衣人對立着。
“我看前輩也不是什麼普通人,有什麼事情就痛痛快快的說出來,我蔣武也不是什麼怕事的人,大不了就是一死。”蔣武看着那名默不作聲的黑衣人,脖子一歪,一副渾不怕死的樣子。
雖然黑衣人的身上沒有任何的修爲波動,他們從這名黑衣人的身上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氣息,但是一個普通人能夠如履平地的站在水面上嗎?答案是不可能的。
所以眼前這個黑衣人要麼就是一個修爲到了一種境界,返璞歸真的強者,要麼就是依靠着自己的秘法,隱藏了自己的修爲。
然而不管是那一種,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極爲難應付的,因爲此刻他們的位置很是被動,況且岸邊還有一個重傷昏迷的無賴。
“放心,小傢伙,我是不會傷害你的,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你跟我走,二,我殺了他們所有人,然後將你帶走。”那名黑衣人饒有興趣的看了看一臉警惕的蔣武,然後目光在許生他們的身上挨着掃過,淡淡的說道。
黑衣人的聲音極爲的平淡,波瀾不驚,彷彿是在說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在蔣武等人聽來,卻是感受到一股根本不容許反抗的巨大壓力。
因爲那個黑衣人實在是太過於平淡了,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
“我憑什麼要跟你走,現在我也有三個選擇給你,一,你自己走,二,你殺了我們所有人,帶着我的屍體走,三,小爺我將你打走。”蔣武針鋒相對的對着眼前的黑衣人說道。
身爲蔣家的繼承人,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的蔣武寧折不彎,何時受到過如此的輕蔑,自然是不會屈從眼前這個黑衣人,有些東西對於他來說,比生命更加的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