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時間再跟陳醫生解釋,我只能採取利誘了,雖然我現在沒有答應和他們合作,但是消息共享應該也是不錯的。
卻沒想到陳醫生“切”了一聲,不屑的道:“你要去查什麼東西是我們陳家查不到的,而且今天晚上你能查到什麼東西還不確定呢。”
聽他的口氣看來今天是非要逼着我和他們陳家合作纔會放我出醫院,看着天色越來越暗,再加上現在我和武藤櫻的僵持武藤家那邊的幫助我肯定是不用再想了,或許陳家也是一個機會,想了想我咬牙道:“好,我答應和你們陳家合作,但是有個條件,以後我要自由出入醫院。”如果以後每次出去還要像現在這樣像做賊一樣實在是太費神了。
見我答應陳醫生滿意一笑,“這個當然,既然你答應合作了,就是我們陳家的朋友,自然可以享受這樣的待遇,還有沒有其他的條件一起說了吧,只要不過分我都可以代陳家答應你。”看着陳醫生笑的就像是一隻得逞的貓,我擦了擦額角的汗道:“其他的就沒有了,麻煩一會兒給我準備一輛車吧。”
陳醫生笑着點點頭,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就帶着我正大光明的從小護士面前走過,小護士擡頭看了我一眼本想說些什麼但是看着我身邊的陳醫生就閉了嘴,這我才放下心來,一直出了醫院的大門口,不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轎車低調的停在我們的面前,開車的是個年輕人,長着一張娃娃臉看起來還挺和善的,“陳二爺,好,這位就是我要接的人?”這個年輕的司機倒是和之前那些武藤家的司機不一樣。
陳鶴點點頭,對我道:“王晨是我們陳家老司機的兒子,平時都在幫我和我大哥做些事兒,人很可靠。”一旁的王晨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在你和我們陳家合作的這段時間裡,他負責接送你,如果有什麼事情也可以直接吩咐他去辦也是可以的。”
我點點頭,不等我開口跟王晨打招呼,他就熱情的抓起了起的手握了握,“這位兄弟就是來幫我們的忙的吧,太感謝了,這段時間有什麼事兒儘管吩咐。”笑眯眯的樣子倒是挺讓人有好感的。
我也回握了一下,“那就麻煩你了。”跟陳醫生打了招呼之後,王晨就開車帶我去了戒毒所。陳醫生讓我認識到了這世界上的另一種人,世界上最完美的人,自己的家事好而且工作也不錯,似乎性格也挺好的,以前的我從來不敢相信我會認識這樣的人,但是現在我和陳醫生應該算得上是朋友了。
王晨一開始開車就像是換了一個樣子,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抽空回頭對着我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陸兄弟,我這人一開車就容易嚴肅不怎麼說話。”據王晨的意思,開車說話會分散他的注意力,這樣他會出車禍,所以他開車從不說話。
到戒毒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車子在夜色中停在了戒毒所外面的一條路,我準備徒步走進去,如果開車到大門口的話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到時候只能走正常程序進去,恐怕那樣就什麼都查不到了,所以今天進戒毒所必然是要用不一樣的方式。
“陸兄弟,你這是準備翻牆進去?”王晨停好車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圖,見我點點頭興奮的吹了一聲口哨,“酷啊兄弟,這戒毒所雖然戒備不怎麼樣,也是因爲這裡的牆高啊不是一般人能進的去的,要知道這戒毒所剛建好沒多久的時候裡面關着的那些人還鬧過呢,結果一個逃出來的人都沒有。”
聽得出來他是在提醒我這樣做很危險,感受到他的善意我笑了笑,“謝謝你的提醒,但是今天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如果我進去一個小時都還沒出來的話你就先離開免得被我牽連。”那天去戒毒所的時候裡面的構造我查不多都是清楚的,一個小時的時間足以,但是如果一個小時我還是沒有出來的話那麼一定是被什麼東西絆住了,更甚至可能是被人發現了,到時候裡面的人一定會排查周圍,如果王晨還在外面等我的話一定會被抓的。
王晨愣了愣,立馬搖頭,“不行,陳二爺讓我跟着你自然是要我保你的平安,如果我丟下你一個人跑回去那麼我沒有辦法跟陳二爺交代的。”王晨的話說的很直接,我看過這些高高在上的人黑暗的一面,他們不把普通人當人,任意的踐踏,曾經的我和蘇姐就是受害者。但是這一次我卻看到了他們的另一面,“沒事的,陳醫生或許沒跟你說過,我可是打不死的。”說完不等他反應就開門下了車。
戒毒所的周圍全是平底,沒有其他的建築物,但是也因爲年代久遠的原因,平地上長了非常多的植物,白天看上去到沒什麼,但是到了晚上看起來影影重重的倒有些嚇人,不過對於我來說卻是演示的好東西。
就像王晨說的,因爲戒毒所的牆非常高,就普通人的思維來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爬的上去,所以周圍的安保措施做的非常的鬆散,周圍的射擊塔上根本沒有人,亮着燈也不過是擺個樣子,我加快腳步來到戒毒所的牆角下。
牆壁是用整塊整塊的青石砌成的,根本看不出什麼縫隙,就算是要徒手攀上去也是不可能的,我想了想將自己t恤的下襬撕了下來,撕成一條一條的,纏到自己的手上。以前跟師傅學功夫的時候,師父每天早上都要在沸水裡燙自己的手指,那時候我好奇問過師父,師父說這樣可以把手指李安的堅硬無比甚至可以穿透石頭。
那時候我不相信,師父就當着我的面將一隻手整個插進了一塊石頭裡,從那天起我每天也開始跟着師父練習沸水,但是一開始我的手根本就沒有辦法下水,煮沸的開水將我的手指燙的通紅甚至脫起了皮,我本想放棄師父卻說這是好現象天天逼着我練,後來倒是能在沸水裡呆一些時間卻沒有師父的久,而且自從師父去世之後我也沒有再練習,現在我就準備用這一招,不用像師父那樣把整隻手插入牆壁裡面,只要一點這樣也夠我爬上去了。
將手綁好,嘗試着用了用力,確保繃帶不會散開,我深深的吸了一口起,想起師父之前教過我的口訣伸出手指用力的插入石壁中,手指沒入到第二個指節,我鬆了口氣,雖然沒有師父做的好,但是還好插進去了。
依照着先前的動作,一路在石壁上慢慢的爬了上去,大概十多分鐘的樣子我就到了頂部,我沒有立馬翻過去,而是先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攝像頭我才縱身越了下去。而戒毒所裡面的看守更加的鬆散,看來他們是很肯定這裡面的人是鐵定逃不出去的。
我矮着身子從一個監視亭旁邊走過,裡面的保安翹着腳看着電視哈哈大笑,絲毫沒有發現我。這次來戒毒所我是要來查何秀華今天消失的時候的監控記錄,從我離開開始,才一天的時間那些人應該還沒來得及處理掉監控錄像,但是明天的話就不一定了,這纔是我爲什麼一定要今天來調查的原因。
今天隱約聽到一個工作人員在給家屬介紹的時候說過,他們的安保在單獨的四樓,我看了看一旁燈火通明的樓層,一個閃身消失在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