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走進去之後,我連忙道謝,“大哥,謝謝你了。”說完禮貌的朝他笑了笑,壯漢看着我皺起眉頭,“你不要誤會了,來播樂的人就像我跟你說的那樣,每一個是你惹得起的,剛纔我不過是不想給酒吧惹麻煩罷了。”
雖然他是這樣說,但是卻改變不了他幫我解圍的事實,這世界上還是有好心人存在的,對這個壯漢有了幾分好感。
不一會兒,剛纔去確認我身份的另一個壯漢回來了,“確認過了,沒有問題。”一直周折我的大哥點點頭,這時候我才發現回來的壯漢身後好像還跟着個人,而且看樣子有些眼熟,只不過他站的地方燈光比較暗,所以我看的不太清楚。
“你進去吧,下次來如果還是我們兩兄弟的話你就直接進,如果是別的兄弟你還是提前把名片拿出來,免得引起誤會。”那位大哥雖然一副兇橫的樣子,但是還是給我提着醒,我再次誠懇的道了謝之後,走進了這個和我完全不一樣的世界。
走進酒吧,我發現這裡似乎和普通的酒吧沒什麼兩樣,放着一些舞曲,五顏六色射線一般的燈光,我有些不喜歡的眯了眯眼睛,這時我感覺到身邊似乎有人靠近,轉過頭,就見一隻手距離我的肩膀還有幾釐米。
手的主人尷尬的看着我,“兄弟,你警覺性可以啊。”笑着的娃娃臉,是之前我見過的王晨,沒想到他也會在這裡,我有些驚訝,“你來這裡幫陳醫生做事?”
王晨笑着抓抓頭,“也算是吧。”說着勾住我的脖子,“你呢,你來幹什麼?”看着他的側臉,我纔想起來剛纔去確認我身份的那個人後面跟着的就是王晨,但是一時沒想起來,看來他早就知道我在這裡了。
“陳醫生在這裡給我介紹了一份工作。”我直接實話實說,王晨一直在爲陳家辦事,而且又出現在這裡,或許他對博樂的情況有所瞭解也說不定。
“你不會是來打黑拳的吧!”王晨驚訝道,在意識到周圍其他人的注視之後,王晨把聲音壓低了些,將我拉到一邊的包房,“兄弟,之前我跟你去過戒毒所,見識過你是有真功夫的人,但是這份工作我真不介意你做,打黑拳得都是些要錢不要命的。”
王晨誤會了我的來意,但是他的勸解還是讓我心中一暖,“謝謝你的告誡,不過我不是來打黑拳的,我是來做陪練的。”
先聽到我不是來打黑拳的王晨還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在聽了我後面的回答之後,王晨的嘴比一開始張的還大,“兄弟唉,現在我寧願你是來打黑拳的,你知道博樂的拳擊手是用多少人命練出來的嗎!”
這個我還確實不知道,老實的搖了搖頭,看我一臉茫然的樣子,王晨記得直撓頭,“我說兄弟,你是不是連這陪練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就跑來了!”
看着他一副着急的樣子,我笑了笑,“這個陳醫生跟我說了,就是做這裡拳手的陪練,至於陪練是幹什麼的嘛,我應該還是清楚的。”就是平時陪着那些拳手訓練,但是不是對打,而是捱打。
見我說的一臉的輕鬆,王晨有些覺得不可思議,“你知道是什麼情況你還來,你以爲這只是普普通通的陪練?”
想了想我點了點頭,在王晨再次開口前道:“我知道要捱打,但是你在陳醫生身邊應該知道,我的抗擊打能力強,而且治癒力非常的快,別人要好幾個月才能好的傷,我一兩個周就可以了,所以我才覺得來這兒工作的。”
聽了我的話王晨稍微平靜了些,“你很缺錢?”如果不缺錢的話沒有人會專門跑來捱打的,我點了點頭,“家裡人生病了,需要錢做手術。”
王晨低着頭想了想,再次擡頭眼神也跟之前不一樣了,“雖然你知道你來這裡是做什麼的,但是我還是要跟你說清楚,黑拳之所以不能搬到檯面上來說,是因爲每一場比賽都是子在用性命做賭注,之前我說這裡的拳手都是要錢不要命的,其實這個說法多少有些錯誤,他們不是不要命的,他們甚至要了很多人的命,你理解我的意思嗎?”
我有些怔愣,我一開始以爲的黑拳不過是非法的拳擊比賽再加上一些外圍的賭博罷了,根本就沒有往人命這些方面想。
看出我的詫異,王晨接着道:“說白了,能上我們搏樂的場子打拳的都是殺過人的,沒殺過人下過手的我們從不會讓這種人上臺。”
說着王晨向我湊了湊,“而那些陪練的人其實就是拿給他們練手的,你懂嗎,及時你被他們打死了,他們和搏樂也不會負任何的責任,大不了給你的家人一些撫卹金罷了。”王晨擡眼灼灼的看着我,“及時是這樣,你也要做嗎?”
我承認,我的確被王晨的話嚇到了,來之前我做了很多的心裡準備,但是這些都不足以應付王晨說的那些話,按照王晨的話來說,那些拳手就像是搏樂圈養的兇獸,而他們這些陪練的就是專門訓練這些兇手血性的獵物,一旦只要踏進那些兇獸的範圍裡等着他們的唯一結果應該就是被那些兇獸撕成碎片吧。
面對王晨的問題我沉默了,而且額頭上冒出了大量的冷汗,王晨看着我的表情又恢復成了之前他笑眯眯的模樣,“所以兄弟,爲了你好,爲了你自己的小命,這份工作咱們還是別做了,就算再缺錢能有咱們自個兒的命重要嗎,俗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對吧,我們再找其他的出路。”
王晨拍着我的肩膀,打開包間的門,“不過既然今天來都來了,兄弟我請客,要喝什麼儘管叫,也不能白來這一趟是不。”
眼見着我們兩人都要走出包房的門,我突然停住了腳步,王晨疑惑的看着我,“怎麼了兄弟?”
我低垂着頭,不去看王晨的表情,自顧自的開口,“如果陪練的死了,給家人的撫卹金是多少。”
王晨有些吃驚,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樣的問題,“兄弟,你別是中邪了吧,好好的你問這些幹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擡起頭凝視着王晨,“我的確需要錢,段時間裡需要大量的錢,而這裡陳醫生告訴我一場陪練打下來是兩千塊,在外面的任何一個地方憑我這樣的人都沒有辦法賺到這麼多錢,所以這份工作我是一定要做的。”
“即使是讓我丟掉自己的性命!”但是我也會盡全力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治好蘇姐的病,要讓蘇姐過上好日子。
王晨鬆開勾着我脖子的手,“如果你被博樂的拳手打死了的話,搏樂會給你二十萬的撫卹金,你要想清楚,你的命難道就只值二十萬?”
二十萬,雖然離值蘇姐的病還有一點差距,但是這個價錢也能讓我走的安心,我點點頭,“二十萬足夠了,我會在死之前吧錢賺夠的!”說完我笑着拍了拍王晨的肩膀,“兄弟,謝謝你跟我說這麼多。”
王晨看着我的眼神變了變,“這是我應該說的,既然你已經做好決定了,那麼就跟我來吧,讓我看看,你有了這樣的決心,但是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這樣的能力。”
說着,王晨開門走了出去,走到一半見我還驚訝的看着他,歪了歪頭,“怎麼,跟上啊!”我這才木納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