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會簡少的話,只是埋着頭朝前走着,現在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我只想爲王駿和歐陽晴多爭取一些時間,而我能帶着簡少走到大路上爲我自己找一條活路。
在小路上越走越遠,情勢對我來說越來越不利,我的體力在快速的消耗着,而簡少雖然被我劫持着,但是根本就沒有受什麼傷。
“其實剛纔你在打敗黑狼的時候我挺佩服你的,不過你實在是太蠢了,居然爲了一個女人斷了自己的活路,如果你剛纔你沒有因爲那個小妞劫持我的話,我是打算受你來我的拳場做拳手的。”
我推搡了他一把沒有理會他說的話,簡少冷笑一聲,“不就是一個女人嘛,等你有了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簡少,一會兒我自會放了你,但是還煩請你安靜一些。”騎車的疾馳聲在不遠處響起,看來大路馬上就要到了,抓着簡少加快腳步,卻沒想到這時候簡少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摔倒在了地上,我早已沒多少力氣,他這一絆倒,我也跟着摔在了地上,我本來就對簡少沒有起殺心,在摔倒的那一瞬間我將手裡的鋼管丟到一邊,以免誤傷了他。
而簡少似乎料到了會這麼做,到底那一瞬間他擡手狠狠的擊中了我的肋骨,那是之前黑狼將我壓着打時一直攻擊的位置,那地方早就骨折了,這一路上我都忍受着肋骨處傳來的抽痛,再加上簡少剛纔的那一擊,即使那一擊和黑狼的拳頭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但是打在傷口的地方卻讓我痛的眼前都黑了。
一時間牽制着簡少的手也鬆開了,簡少連忙掙脫開來,跌跌撞撞的朝着掉在一旁的鋼管跑去,依稀見着他的動作,我撐起身子也朝那邊爬去,但是最終還是讓簡少撿到了鋼管,那一瞬間我知道自己可能凶多吉少了。
簡少撿起一旁的鋼棍陰測測的看着我,“陸語,剛纔一路上我可是給了你不少機會的,別管我沒給你機會,要怪就怪你自己太過於執迷不悟了。”說着擡手就一棍打在了我的身上。
我悶哼一聲,就是連躲開的力氣都沒有了,簡少像是瘋了一般的朝我揮棍,一棍又一棍,一開始我還能感受到疼痛,火辣辣的疼痛,但是慢慢的,我就像是麻木了一般,趴在地上只能聽到鐵棍打在我身上的悶哼聲。
“陸語,今天你是必須要死在這裡的。”簡少停下動作氣喘吁吁的說着,“你在我兄弟們面前挾持我,如果今天我放你活着離開的話,今後不知道有多少人還敢對我動手。”簡少蹲下身子,用冰冷的鐵棍敲打着我的頭,“正好讓他們看看,敢對我簡少動手的人都有什麼下場。”
簡少的話我一句都沒有聽清楚,只覺得腦袋裡嗡嗡的響,但是我直覺簡少要對我動手了,我張嘴想要呼救,可是一張嘴就吐出一口血,有些血還從鼻子裡嗆了出來,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怎麼?有遺言要交代?”簡少把玩着手裡的鋼管,拿着尖的那一頭對着我,“真是遺憾,我可沒有聽人說遺言的習慣,有什麼話你去對着閻王說吧。”
鋼管穿過身體的感覺比任何一次受傷都還要痛,一時間腦海裡閃現了許多的事情,最終還是停留在了今天在搏樂的門口見到歐陽晴的場景,或許她是我的剋星吧,回想起來好像在學校的時候也是這樣,只要跟歐陽晴扯上關係之後就沒有好事,如果這次我能活下來,以後我一定要繞着她走,不夠這次可能這的就結束了吧。
眼前有什麼東西在閃爍着,似乎有人在搖着我,我想擡手排開那人壓着我傷口的手,但是最終我還是陷入了一片的黑暗之中。
王駿和歐陽晴在逃出去之後第一時間報了警,而歐陽晴也跟歐陽家取得了聯繫,所以警察纔會趕來的這麼快,簡少和他的那些手下全部都被警察當場抓獲,而我是被歐陽家的人帶來醫院的。
“平時光是聽說歐陽家不得了不得了,那天親眼看到那排場我才知道震撼啊。”王駿坐在病牀前削着水果,“媽的,十幾輛車齊刷刷的停在面前,簡直比黑社會還牛逼。”說着嘆了口氣,“陸語,你說咱們以後也能這麼牛逼不?”
自那日歐陽晴的事情之後已經過了一個周了,這一個周我進進出出重症監護室三次,昨天才徹底的脫離了危險期轉移到了普通病房,但是這病房卻並不普通,簡直就跟豪華賓館一樣,傢俱電器一應俱全,按着王駿的話來說,住我家還不如住醫院。
王駿將削好的水果塞到我的手裡,“你怎麼去鬼門關走一圈回來人都傻了,哥們兒我還指望着靠你着腦瓜子做點大事兒呢,你傻了不就是斷哥們兒我的財路嗎?”王駿湊到我眼前看了看,似乎是想確認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傻了。
“王駿!誰讓你進來的!”歐陽晴手裡拿着一個保溫瓶,“我不是說了陸語需要靜養的嗎,是誰放你進來的。”
王駿嘿了一聲,“歐陽小姐,我知道你感謝我家兄弟救了你,可我這不也有功勞嗎,可不興你這種差別待遇啊,再說了,這都整整一個星期了,你也不讓我見陸語,問你情況你也不說清楚,我只好自己來了。”王駿平時本來歪理就多,在搏樂的時候就沒幾個人能說過他,更不用說像歐陽晴這種有教養的千金大小姐。
歐陽晴被王駿說的沒法反駁,只能忿忿的等着他,餘光瞄到我的手裡的水果連忙衝過來,“陸語現在還只能吃流食,你給他這麼大一顆蘋果是想噎死他嗎!”
我擡頭看了眼王駿似乎有些尷尬,想說沒有關係,我沒這麼嬌貴,以前手上住院的時候還不是這麼過來的,可是張開口卻發現喉嚨刺痛無比,根本就沒有辦法發出聲音。
察覺到我的意圖,歐陽晴將手裡的保溫瓶放在一邊的桌上,“你的喉嚨聲帶受損所以暫時不嫩說話,醫生說過兩天就沒事兒了,所以這兩天你忍忍。”指了指放在一旁的紙和筆,“有什麼話要說就寫下來。”
王駿在一旁嘖嘖的搖頭,我知道他又要開始胡說八道了,果然就聽他一臉感嘆的道:“歐陽小姐,我們家陸語這次可是爲你大出血了啊,不僅僅得罪了我們那塊兒有名的黑社會頭頭,還爲了受了這麼重一身上,生活不能自理的,今天我可是聽醫生說了啊,說是如果再晚十分鐘搶救的話我這兄弟的命可就救不會來了啊。”
歐陽晴的臉紅了紅,“那個人渣的事情我爸爸已經知道了,你不用擔心,他永遠都不會再找陸語的麻煩了。”說着看了我一眼,“再說了,我們歐陽家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家,陸語這次救了我,我們歐陽家一定不會虧待他的。”
“喲,這虧不虧待的話簡直就像是醉着未過門的媳婦兒說的一樣。”王駿曖昧的衝我和歐陽晴看了看,“這要說陸語和歐陽小姐還挺有緣分的,每次見着歐陽小姐的時候都能順手救個美,順便受個傷。”
雖然在被簡少打的時候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這樣的想法我可不敢說出來,眼見着歐陽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連忙拿過一旁的紙,飛快的寫了兩筆之後就丟給了王駿,”少廢話,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