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說啊,你兄弟我現在腦子有些不夠用。”說着還翹着腿略微煩躁的逗了起來。
“那好,我直接說,對於今天晚上的決戰只有一個方法,做好吃苦的準備,也就是做好捱打的準備,不是想着如何打贏所有人,而是想着如何把所有人的打都挨完,今天晚上這頓打捱完了我也就贏了。”這是我剛纔從凱哥的話裡悟出來的意思。
王駿張着嘴看着我,“不是,陸語,你沒發燒吧?”說着走到我身邊還準備伸手摸我的額頭,“你知道搏樂有多少人嗎?一人打你一拳頭都能把你給打死了,還不說一人和你打一場,你是想直接被打個魂飛魄散下輩子都不用投胎了是吧?”
拍開他的手,“沒跟你開玩笑,是真的,不信你問凱哥。”
王駿不確定的回頭看着正嗑瓜子的凱哥,見凱哥點了點頭,哭喪着臉回過頭來,“兄弟,這是什麼對策啊,我覺的不靠譜啊!”
“什麼不靠譜,我問你,你覺得如果是凱哥對戰搏樂裡所有的人贏面大嗎?”
王駿看了看凱哥,“你這問題不成立,搏樂裡誰不知道凱哥的能力,誰敢找死啊。”
“少岔開話題,我就問你了,如果凱哥要對戰搏樂裡的所有人,你覺得凱哥是能贏還是不能贏?”
王駿繃着臉,用眼角瞄了瞄凱哥,見他似乎沒有生氣的意思,才狠下心道:“那絕對是沒有啊,再是高手,搏樂這麼多人,雙拳難敵四手啊!”
我滿意的點點頭,“你都說了,即使是凱哥要對上搏樂的人都沒有勝算了,跟不用說我了,我還不如凱哥呢。”王駿有些勉強的點點頭,我繼續道:“所以一開始我的想法就是錯的,想輕鬆的贏過今晚的對決,這個想法根本上就錯了,所以凱哥一開始纔會對我這麼嚴厲。”
王駿似乎還有些不明白,我接着道:“其實要想贏下今天晚上的對決根本不需要我打贏所有的人,而我只要站到最後不就行了嗎?我站到最後我不就贏了,而站到最後的話只要抗下所有來挑戰的人的拳頭的話,我就贏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你怎麼也是剛剛纔出院,你這身體怎麼去抗那麼多人的拳頭?”王駿差不多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別一會兒你這身舊傷都還沒好又整一身新傷,別說下週的拳賽,我看下個月的拳賽你也別想參加了。”
我知道王駿是意有所指,其實他是擔心我之前答應他的幫他的那行拳賽,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王晨既然想讓我打搏樂下週的拳賽就不會讓我今天晚上被打殘在那裡,我相信到了合適的時候他是會站出來的,而且你忘了我們是什麼出身的嗎?我們科室陪練出身的,捱打就是我們的工作。”聽我說到這裡王駿的臉色才鬆了一些。
“而且我還是凱哥的陪練,凱哥的一個拳頭可能抵好幾個人的了。”
王駿徹底放下心來,揮揮手開玩笑道:“你小子捱了凱哥這麼多的拳頭就只有這些用。”
我和王駿留下來和凱哥又說了一會兒話,凱哥跟我交代了一些今天晚上需要注意的事情,沒一會兒之前的小護士又進來了,我和王駿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接下來準備去哪裡?搏樂?”王駿開着車饒有興致的問我,“不然的話見見我那以後要合作的哥們兒?”
這纔想起在來的路上我答應了王駿什麼,想了想點了點頭。
見我點頭,王駿的油門兒一踩,車子便朝郊區的方向疾馳而去,“這不,爲了弄這酒吧大家的錢都花的差不多了,所以咱也不上飯店了,兄弟幾個做了些菜。”
我自然是沒有意見的,只是沒想到王駿他們的酒吧在郊區,我本以爲應該是在熱鬧的市區,不然的話哪裡來的客人。
王駿看出我的疑惑,“我們也想找個挨着酒吧街的地兒,奈何資金不足,想來想去反正我們都是爲了打黑拳纔開的這個酒吧,名義上他是酒吧實際上就是個拳館,也就是我們的大本營,開在哪裡都一樣,所以就選在了這郊外,這地方有不少的倉庫都是無主的,倒也方便。”
邊說着車子邊開進了郊區,不一會兒在一座眼熟的廠庫面前停下了車,還不等我開口問,王駿便下了車,“這地上在上次出了你和簡少那破事兒之後就被警察給封了,但是一直都沒人看守,我就尋思着,這裡面的裝修也挺不錯的,要是就擱在那兒不是就浪費了嘛,所以你哥們兒我就廢物利用了,仙子阿暫時做咱們的大本營,等以後有錢了,咱們換個更大的地兒。”
我這纔想起來,這個倉庫就是上次簡少綁架了歐陽晴之後的那個倉庫,一瞬間歐陽晴哭喊着讓我起來的情形在眼前一閃而過,甩了甩頭不去想,好不容易拜託了她怎麼現在我反而老是想着她呢。
倉庫的門打開,三個男人走了出來,之前王駿介紹說是他以前認識的拳手,我本以爲年紀都會大一些,卻沒想到幾人都很年輕,甚至還有一個染着現在小混混間很時興的黃毛,三人出來看着王駿恭恭敬敬的喊了聲,“王哥。”
再看王駿,一副得意的樣子,衝三人點點頭,還有些大哥的風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王哥,都準備好了,都是最新鮮的食材。”黃毛站出來,笑嘻嘻的道:“這位就是語哥吧,您的事蹟王哥都跟我們說了,我們簡直太佩服您了,以後我們就跟着您好好的幹。”另外兩人聽了黃毛的話也跟着點頭,那樣子簡直是恨不得把自己的頭給點下來。
和我預想的情況完全不一樣,我衝着他們笑了笑,詢問的看着王駿,什麼事蹟?我又不是革命英雄,能與什麼事蹟?
王駿錯開眼,衝那幾個滿臉崇拜的看着我的人道:“行,你們先進去,我帶你們語哥先四處看看,一會兒就過來。”
那幾人對王駿說的話倒是挺服從的,練練點頭跟我打了一個招呼之後就又朝裡面走了,等看着人走進了倉庫的大門,應該聽不到我們兩人說話之後,我才無奈的轉過頭,“你都跟人家胡編亂造什麼了,我一個小人物現在還連真正的拳手都算不上,我哪裡來的事蹟啊。”
王駿有些侷促的摸摸鼻子,“這不是爲了烘托你的厲害嗎,再說了我也沒有胡說八道啊,你和秦升單挑的事情是不是真的,還有了你爲了救歐陽晴獨闖這龍潭虎穴是不是真的?我可說的都是真人真事,再加上一點點的渲染。”
我無奈的搖搖頭,王駿伸手勾着我的脖子往裡走,“你別看這些人年輕,都是我以前剛剛進搏樂的時候認識的,這幾人都不錯,但是因爲在陪練的時候受了傷纔不得不離開了搏樂,這些年也一直沒有斷練習,是不是的就會給我打個電話問問我在搏樂的情況,看的出來他們還是把打拳放在心上的,所以這一次我就提了這個主意,他們三個都覺得行,我們就着手做了,一開始我們是打算由我來做拳手的,畢竟我在搏樂訓練了那麼多年,後來的事我不都跟你說了嗎。”
跟着王駿走進倉庫看着裡面的桌子上擺着的火鍋我才知道王駿和黃毛剛纔的對話是什麼意思,原來說的新鮮是指這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