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烈愣了愣,他剛纔中了我招的手下到現在都還沒站起來,依然躺在地下痛苦的呻吟着,一時間簡烈有些摸不準我的底,“你到底是什麼人?這本市的拳手有你這身功夫我大都知道,可是沒聽過你的名字,你到底是什麼人?”
“被簡爺認可我這身功夫是我的榮幸,不過我剛纔也說了,我不過是個小人物罷了,在這裡也是巧合不是故意要壞簡爺的事。”我故意欲蓋彌彰,“不過今天這歐陽小姐您是真的動不得,如果要動的話,你剛纔看到了,我雖然打不贏您的所有人,但是要您今天辦不成事兒這個還是能做到的。”
“你!”簡烈氣憤的指着我,“別以爲你會點歪門邪道你簡爺我就怕了你,我今天可是帶了上上下下一百號人,我就不信一百個人還攔不住你一個!”
我雖然是看着簡烈的,但是我的餘光一直都在觀察着歐陽晴,被我打倒在地上的人情況太詭異,不僅僅引起了簡烈的注意,還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一時間大家都把歐陽晴的存在給忘了,而歐陽晴也順利的退到窗戶邊。
王晨辦公室的那種窗戶從這裡面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的情況,但是從外面一點也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所以如果到窗邊進行求救的話根本就不可能,而窗戶也是封死的,唯一能打開的地方在窗戶的頂部,平日裡都沒有打開,所以現在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想辦法打破窗戶。
歐陽晴躲到窗戶邊暗暗的觀察了一下玻璃窗也想到了這個辦法,但是辦公桌剛纔已經被簡烈的人清空了,找不到任何的武器,歐陽晴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的難看,無助的看着我。
“簡爺當然可以攔住我,剛纔我們主管跟您說他通知了陳家的人您不相信,但是時間這樣拖延下去陳佳遲早是會知道的,畢竟再怎麼說這陳家還是我們本市最大的勢力之一,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就像您說的,也不會混到今天了,您說是吧?”見簡烈的臉色變了變我繼續道:“再說了,簡爺今天帶了一百個兄弟,這如果您動的不是歐陽家和陳家你這一百個人帶到哪兒都只能成事兒不能壞事兒,但是一會兒陳家的人趕到了,可能你這個一百個兄弟是有去無回了。”
簡烈的臉色青了白白了又青,並不是被我的話嚇的,而是因爲他的手下們在聽了我的話後都產生了怯意,我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這樣的話即使一會兒真的打起來簡烈的人心裡有了顧慮也而不會對我下狠手。
“兄弟們,不要聽這個人胡言亂語,陳家的人來了又怎麼樣,今天我們是帶了傢伙來的,到時候進來一個人我們殺一個人,來兩個殺他們一雙,陳家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搞運輸的嗎,仗着家大業大一直把我們這些白手起家的人壓在下面,今天老子就要好好的剎剎他們的威風!”
“是!”屋裡的人豪情的迴應着,不少的人從身後掏出了槍,我苦笑,對着站在我身旁的王晨輕聲的道:“現在你們陳家老大來恐怕也不管事了,他們居然帶了槍,而且這數量我們完全可以報警說他們涉黑了!”
王晨白了我一眼,迴應道:“所以剛纔讓你不要輕舉妄動,你覺得簡烈是傻子嗎,來挑陳家的場子不做好萬全的準備!”
我愣了愣,那我這事兒算是做好了還是做壞了?簡烈本沒有露槍的,現在把槍露出來了,目測這屋子裡的人沒人都有一把槍,這下我是想輕舉妄動也不能動了。
“剛纔我是看在你們兩個能力的份上,所以沒有讓人動槍,但是剛纔你給我分析的頭頭是道的,看來我不動槍不行了,你們兩個留不得。”簡烈陰狠的看着我們。
我一時無語,王晨也瞪了我一眼好像是在怪我剛纔說的那些話,隨着簡烈的話音落下他的手下們同時舉起了槍對準了我和王晨。
我下意識的想舉起手,但也在微微擡起的那一刻抑制住了擡手的衝動,王晨嫌棄的看了我一眼,雙手插在口袋裡淡定的站在原地。
我剛纔的動作沒有逃過簡烈的眼睛,簡練笑了一聲,“看來你還是有怕的,剛纔看你站出來說話的那副樣子我還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們自己的話實在是太多了,本來你們可以多活一會兒的,但是偏偏要提前去地府報道。”說着衝他身後的手下偏了偏頭,“這兩個人就交給你動手了。”
那人就是剛纔拍簡烈馬屁的那人,手裡握着槍聽到簡烈的話抖了抖,看樣子是第一次開槍,那人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簡爺,您看您這機會給我的太突然了,我這以前都沒開過槍,要是打偏了可怎麼辦啊?”
簡烈瞪了那手下一眼,“沒用的東西,就是因爲你以前沒開過槍所以現在老子給你這個機會,你要是怕打不中就站近一點,我就不信你用槍杵着他也打不中!”
我和王晨同時的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那人被簡烈以後立馬戰戰兢兢的點頭,“是是是,簡爺教訓的是,是小的腦子一時沒轉過彎兒。”說着還誇張的扇了自己兩耳光,見簡烈沒有再繼續罵他之後,那人才強制鎮定的拿着槍朝我走過來。
那人拿着槍先是走到了中間,擡手舉槍低着我,好半天遲疑了一下,又走進了好幾步,他身後的簡烈看的都有些不耐煩了,“你他媽的能不能動手,不能給老子讓開。”簡烈一聲吼那人又嚇的抖了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簡爺,我能我能動手,您讓我走近些,我眼睛不好使,這站遠了我看不見。”那人皺着一張苦瓜臉。
簡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趕緊的,老子管你是站的遠還是站的近不要浪費老子的時間!”聽了簡烈的話那人似乎鬆了口氣,朝簡烈不好意思的彎了彎腰,纔拿着槍朝我和王晨走了過來,在離我大概有五六步的位置停住了,舉起槍,我看着眼前連保險都沒上的槍笑了笑,“兄弟,你確定不站近一些?”
我朝前走了幾步,那人下意識的往後退,“大哥,你手上拿着槍呢你怕什麼怕,我只是想走近些讓您瞄準點,這樣的話好方便您開槍是不?”
這下不僅是那人,圍着我們的人都一副看怪物的眼神
那人狐疑的看着我,我笑了笑解釋道:“我現在都是註定已經走不出去了,我只求一個痛快,我可不想有人把我打成一個篩子卻半天都死不了,大哥你不如走進一些。”說着指了指自己的眉心,“您朝這兒大,我看電視上演的打這個地方的都是一槍斃命沒什麼痛苦。”
那人睜着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我,舉着槍的手微微的彎曲,“你這人是有病嗎!”
一樣看着我,不遠處的簡烈當然也聽到了我說的話,“哼,既然你一心求個痛快死,我簡烈也不喜歡爲難人,給你個痛快就是。”說着衝拿槍站我面前的那人喊了一聲,“你就走到他的面前,把槍抵在他的眉頭,給他一槍。”說着冷笑了一聲,“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爆頭可沒有你想象中的痛快,到時候你的腦漿可是會噴人一地的。”
舉槍那人聽了嚥了下口水,打量着我的頭,好像在想象簡烈說的那個場景,半天才哆哆嗦嗦的將槍抵在了我的額頭上。
那人朝他的身後瞄了一眼,壓低着嗓子對我道:“誰叫你得罪了簡爺,今後你做了鬼也別來找我,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簡爺,我不過是幫他做事的。”
我愣了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一旁的王晨沒忍住笑了出來,那人似乎也覺得自己剛纔說的那些話太不靠譜了整理了一下表情又變成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看着我們兩,衝王晨喊道:“你笑什麼,等老子解決了這邊這個馬上就輪到你,我看到時候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王晨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微微的擡手,“您繼續您繼續,不用管我。”說着還朝一旁退了兩步,站在他一旁的黑衣人也跟着朝後面退開了些。
我們兩人再次暗中的點了點頭,再次擡頭對上那人手裡的槍,“大哥,麻煩您了,您記住了,我沒有其他的要求,就是麻煩您打準點,我不想死的太痛苦了。”末了我還強調了一遍一定要打準。
那人也鄭重的點了點頭,舉着槍的樣子就像是要完成一項嚴肅的任務一樣,皺着眉灼灼的看着我,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之間那人扣着扳機的手指慢慢的壓了下去,不少的人甚至不自覺的墊起了腳,都想看看這現場版的槍殺是怎麼樣的。
無意間看到落地窗便的歐陽晴,雙手死死的捂着嘴巴眼裡滿是淚水,早已經泣不成聲了,一時間我的心有些柔軟,這個女孩子出生大家族從小受盡了寵愛,除了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擺過幾次架子之外每次在我面前都是和我用對等的身份說話,而且就連我收了她爸爸的錢她也是看的無比的自然,眼裡沒有意思的鄙視,歐陽晴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
扳機扣響的那一瞬間我雖然知道自己不會有事,但是還是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那人明顯也愣住了,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就在那一瞬間王晨出手一把抓過那人的手腕,槍應聲而落,王晨穩穩的接住,上膛,接着拉過還處於茫然中的那人將他拉到身前,順勢用槍指着簡烈,我也躲到了王晨的身後,這就是剛纔我和王晨對視的時候同時做下的決定。
面對這滿屋子拿槍的人我們太被動了,既然簡烈送上了一把槍過來給我們,我們爲什麼不要,而且就像是老天爺特意對我們的眷顧一樣,拿槍的人還是一個新手,緊張的就連槍沒有上膛都不知道,這樣我纔敢這樣大膽的讓他把槍對着我的眉心,不然我就是有九條命我也不敢這樣大膽。
一時間局面有了扭轉,不少的人都圍到了簡烈的周圍,因爲剛纔大家都對我們掉以輕心了,所以導致我們和簡烈之間一點遮擋的東西都沒有,所以王晨輕輕的一直就穩穩的讓簡烈處於他的射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