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用手摸了摸,我坐在了一把椅子上。
我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這個時候我就我又感覺到一個人的氣息,她離我很近很近……
“你睜開眼睛,不要閉着了,幫我們個忙。”是陳琳的聲音。
我微微的睜開眼睛,陳琳衝着我微微一笑,我慢慢下面看了看,陳琳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我又轉過頭看了看雨晴,雨晴也變成了老樣子,不過在她的身旁躺着一個人,雨晴正在脫那個人的衣服……
“你幹什麼?”我猛的站了起來。
雨晴並沒有回頭,看樣子她想把那個人給擡起來:“還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趕快過來幫忙!”
我趕忙走了過去,就看到這個人是一個女性,不過她臉色慘白,嘴脣發紫,眼睛都挖了下去,看樣子也就二十幾歲吧。
“還愣着幹什麼?快來幫忙啊,幫我把她的衣服脫掉!”
當我觸碰到這個人身體的時候,我心裡猛的一驚,一下子就把她給放下了。
躺着的女的脖子一下子就扭了過去。
我指的這個女的:“她,她是死人還是活人呀?”
“廢話!當然是死的了!活的人家能讓你扒皮嗎?”
“什麼!扒皮!”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雨晴想要把這個死人的皮給扒下來?
這時候,陳琳走了過來,看了看我,又指着這個女的說:“雨晴想把她身上的皮植到我的手上。”
我這才明白。
開始的時候,我本想把我身上的皮給陳琳的,可是她沒用,反而用這個死人的。
之前我也聽大夫說過,如果這皮死了,就算植到別人的身上也不管用的。
我趕忙對雨晴說:“不行不行,你不要白費工夫了,她是一個死人,她的皮肯定也死了,還是用我的吧,咱們趕快回家,不要待在這裡了。”
說着,我就拉着他們兩個人的手往外走。
雨晴一猛的推了我一把:“你不要胡鬧了!”
站在旁邊的陳琳也趕忙說道:“是呀,你的後背已經成那個樣子,我不想讓你再受苦受傷了,還是用她的吧!雨晴有辦法,我相信她。”
陳琳和雨晴又來到了那個死人旁邊,我不敢靠前,站在一旁。
雨晴我手裡拿着一把刀,很麻利的在這個死人的臉上揭下了一層皮,放在了一個盤子上,這個死人的臉上露出了鮮紅的血肉,我一下子捂住了眼睛,不敢直視……
只聽到刀子放在盤子,那種“嘰哩嘩啦”的聲音,我每當聽到這種聲音,我的心一揪一揪的!
這個雨晴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什麼活都敢幹。
“還站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趕快來幫忙!”雨晴衝着我喊了一句。
這個時候,我還是呆呆的站在那裡,我感覺自己真的幫不了這個忙。
不知是誰一下子推了我一把,正好按在了我的後背上——
“啊”的一聲!
我趕忙睜開眼睛,原來是雨晴。
疼的我齜牙咧嘴的對她說道:“你幹什麼呀?你推哪裡不行,偏偏推我的後背,疼死我了!”
“疼死你了!從你進到這個屋子的那一刻起,你說說你幹了點兒什麼!你不是說要救陳琳嗎,你可倒好!”
我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你們這個活我幹不了。”
“給!拿着!”雨晴端着一個盤子,盤子裡放着兩大塊兒人肉皮,血淋淋的。
我傻傻的站在那裡,眼睛直直的盯着這兩塊肉皮,我真的不想拿着,這個是人肉皮呀!這個不是動物的皮。
我感覺我的手和腳都不聽使喚了。
這時候,雨晴硬是塞到我的懷裡,拿起我的手放到盤子上:“給你,端着!端盤子這個活你總該會幹吧!”
我並沒有說什麼,不過這個時候我又擡頭看了看躺在那裡的死人……
陳琳用一塊白布把那個死人的頭給蓋上了,很快,那塊白布就被染成了紅色。
陳琳坐在一把椅子上,就看到雨晴在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了一根針和線,向我擺了擺手,便說道:“還不趕快過來,我幫陳琳縫上。”
我慢慢騰騰的向前邊走着……
當時,我感覺自己都蒙了,當我再一次看到那露着白骨的手的時候,我感覺我的心都崩潰了!
剛纔還害怕的不行,這會兒又看到陳琳的手又讓我的心痛的不行!
我感覺自己這次出去之後,我肯定會得心臟病。
我站到了陳琳的身旁,雨晴斜眼冷瞪的看着我說道:“瞧你這點兒出息!”
說着,他就在盤子裡拿了一塊肉,在就放到了陳琳的手上,又在旁邊的另一個盤子裡拿出一把剪刀,把這塊肉皮剪開,剪成手的模樣,一邊擺弄一邊說:“這個活可不好乾呀,有點麻煩。”
我看到那張人肉皮,看到陳琳的手——難道醫院裡的外科大夫就是這樣幹活的嗎?如果讓我去當外科醫生,別說給人家做手術了,就是嚇也得把我給嚇死了!
雨晴在那裡擺弄了半天,用線一針一針的在那裡縫着,每縫一針,我的心就像被紮了一樣,很痛很痛!
這時候,我轉過頭去閉着眼睛,便問道:“陳琳疼嗎?”
陳琳說了一句:“疼什麼,又不是我的皮,等真正變成我的皮了,那時候我才疼呢!”
我端着盤子轉過頭,我感覺我的腿哆哆嗦嗦的,盤子上的剪刀“鐺鐺”的直響!
有一隻手使勁的擰了我一下,我趕忙轉過頭去,是雨晴,我飄了她一眼,氣沖沖的說道:“你幹什麼呀?疼死我了!”
“疼死你了?你還知道疼呀,你看看你端的盤子都快掉下來了!”
這時候我看了看盤子裡兩張肉皮已經沒有了,又看了看陳琳的手,她的手上被縫了好多針,我如果換作是我,我真不知道我能不能忍受!
過了一會兒,雨晴把針和線放在盤子上,很輕鬆的說道:“好了,手術做完了。”
這個時候,陳琳也站了起來,把右手左右擺弄着看了看,還笑着說:“你這外科大夫醫術還不錯呀,給我縫的還是挺完美的。”
我看了看她的手,白線還露在外面,雖說是把骨頭包住了,但是我不敢直視那隻手,就跟帶了一副白手套兒一樣,還醫術不錯呢,這怎麼能行呢!
這不是皮包骨嗎?根本就是騙人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