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這個話題,她忽然哭了起來,對我說:“你應該還不知道吧,我男朋友他…嗚嗚嗚…”
“怎麼了,我剛纔見他不是還好好的嗎?還跟我鬥嘴來着,氣勢囂張的很呢。”
“方明,你就別再拿他開玩笑了,我知道他生前跟你關係確實不怎麼好,但是現在人都已經死了,你也就原諒他吧,他這個人就是嘴巴壞了一些,其實心腸是挺好的,比如你之前好多次沒有按時來公司上班,都是他幫你解圍的。”她抹着眼淚說道。
我真懷疑我自己是不是耳朵壞掉了 她剛纔說什麼來着的?她說…眼鏡男已經死了,我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茬。
他剛剛明明還…對了!他臨走的時候撞了一下我的肩膀!
“你等一下,我去一趟洗手間,馬上就回來!”我對她說。
一口氣衝進洗手間裡,我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就在肩膀的地方,赫然有一個黑色的印子!他真的死了…我剛纔看見的是鬼…那張寒呢?我心裡不免升起了這個疑問。
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洗手間,她已經消失在了走廊上,我記得她原來的辦公地點,便循着走了過去,果然她正在那裡打印資料。
“方明,我還怕你找不到我,剛纔我同事叫我趕緊印幾份資料我就過來了,你坐着吧,我給你倒杯水,我們正好也敘敘舊。”她說。
我心裡正是一團亂,一屁股坐了下去,卻坐到了堅硬的地板上,我的周圍的同事都捂着嘴巴偷偷笑了起來,我尷尬的從地上起來,坐在了椅子上,等她複印的時間特別慢,我覺得自己好像等了快十年,終於等到她把所有的資料都複印完,坐在我的面前,我趕緊追問她:“張寒呢?”
“什麼張寒?”
“就是坐在總檯的那個小女孩呀!”
“她…好像已經辭職不幹了吧?”她不是很確定的說道。
我心裡鬆了口氣,還好…沒死…不對,我剛纔分明也看見她了呀。
“方明,我記得她之前跟你關係一般,你怎麼忽然問起她來了?”
“沒,只是隨口問的,對了…眼睛男他…究竟是怎麼了?”
一提起他,她的神情就黯然了幾分。
“其實…這件事情跟張寒還真是脫不了關係,如果不是爲了她的話…”說到這裡,她忽然崩潰的大哭,拿起紙巾不停的抹着眼淚。
哭了一會兒過後,她抽抽搭搭的跟我說起了發生在兩個月以前的那件事情。
那時候張寒在公司已經上了四個月的班,也正式轉正了,不過呢,她到底是一個貪玩的女孩子,經常半夜出去玩,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導致第二天沒精神,昏昏沉沉的就來公司上班,總是會把一些大事小事搞錯,領導早就想要開除她了,只是看在她長得漂亮,就沒捨得開除。
在所有的領導之中,有一個領導是最色的,我們都叫他陳總,他見張寒不錯,就故意爲難她,讓她又出了岔子,然後把她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裡,對她說道:“張寒,我們是覺得當初是本着培養年輕人的心態才讓你轉正的,可是你自己回想一下轉正之後你究竟表現的怎麼樣?真是太差勁了,我對你很失望。”
張寒低着頭不言語,她自然也明白自己的表現。
“現在所有的領導都覺得你很不稱職,想要開除你。”
“我也不是故意的,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唉!我也知道,年輕人難免會犯錯誤的,我不也是從你那個年紀走過來的嗎?但是這是所有領導的決定,我也保不了你,不如這樣吧,以後你就別在總檯工作了,做我的私人秘書,專門爲我一個人做事。”
“這…那我還是…主動辭職算了,做秘書的事情我更做不清楚了。”
“別啊,年輕人要多鍛鍊,怎麼可以這樣就退縮呢,你待在我的身邊,我會好好對你的,而且我給你的待遇,絕對不會比你在總檯差,一個月八千,週末雙休,還有五險一金。”
“會不會要加班啊?”
“這個不強制,如果加班的話會額外給你補貼的。”
“嗯……”張寒又有些動心。
“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讓你好好考慮,如果可以的話,馬上就給你轉正,連實習期都免了。”他又說。
陳總給出的條件着實不錯,張寒雖然也有點擔心他會對自己動手動腳,但是畢竟待遇擺在那裡,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做他秘書。
最後一次公司裡的同事聚會的時候,張寒就把自己職務調動的事情告訴了同事,同事紛紛勸她不要那樣做,因爲陳總這個人的心實在是太壞了,以前的兩個秘書都是因爲他起色心,逼不得已才辭職的。
張寒再次猶豫了,大家喝完酒之後各回各家,她給陳總打了一個電話,得知他在公司,就對他說自己可能還是沒有辦法勝任秘書的職務,想要去外面體驗一下別的工作。
陳總好說歹說,她都沒有再轉回心意,最後陳總只能讓她最後去趟公司,交接一下手續,正好眼鏡男也有事要回趟公司,兩個人就打了同一部的士。
張寒說起自己不願意在陳總手下工作的事情,眼鏡男也十分贊同,畢竟他是什麼樣的人,可是全公司所有老員工都心知肚明的,只有像張寒這樣的新人才不大清楚。
下車之後,他們走進了公司,眼鏡男因爲要另一份合同,呆在三樓的走廊盡頭的那間辦公室,陳總的辦公室正好就在隔壁,因爲隔音效果做的不是很好,眼睛男隱隱約約能夠聽到他們的談話。
那個陳總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嘴上說着是要她交接手續,實際上是想趁公司裡沒什麼人輕薄她一番,覺得自己如果霸王硬上弓了的話,張寒也許就會順理成章做了自己的小蜜,可張寒哪裡是這樣的人?
她雖然平日裡是花心了一些,換男朋友也像換牀單一樣勤快,但是做小蜜她可看不上,陳總先是給她喝下了有要的茶水,又脫了衣服,說了一些十分下流的話,接着就想要硬上。
“救命…快點給我下去,你這個老流氓!”她嘴上喊着,但是由於被下了藥,她全身都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只能任由他擺佈。
眼鏡男本來就很擔心張寒,聽到這裡,他實在是忍不下去,就直接撞開了門,順手掄起一根棍子砸在陳總的頭上,陳總沒想到這個點公司居然還會有人,所以連躲都來不及,就那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死了?!”眼鏡男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