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沉默了一下:“看上去好像是一組數字的編號,不過代表的意義我就說不準了。只不過,如果說這些雪狼的身上有這種東西的話,那麼就說明:這些雪狼是認爲飼養的。而不是完全野生的!”
“怎麼可能!”
我聽到幽蘭的言論之後,急忙的搖了搖頭。
不過緊接着,我卻是沉思了下來:“倒也沒什麼不可能的!不過,究竟是誰會有這麼大的能力?會是姜家麼?”
“我也懷疑過,不過,姜家沒有必要飼養這些雪狼。這對他們構不成任何的威脅!”幽蘭沉默了一下,而後看着這座雪山,還隱藏着不少的秘密呢!
“不管這些雪狼究竟是誰,總歸和我們無關。我們這一次的目標是姜家!”我沉默了一下之後,而後接着說道:“只要不是姜家的就好!”
“嗯,這倒是!”幽蘭對着我點了點頭。
之後,我們也沒有理會雪狼羣。雪狼似乎也感受到了幽蘭的恐怖一般,身體逐漸的後退了數步。讓我們離開了。
回到山洞之中,姚琛有些擔憂的看着我:“張小哥,怎麼出去了這麼長時間,沒事吧?”
我將那些柴火都放在了那裡。而後搖了搖頭:“遇到了一丁點的小麻煩,不過不礙事。在這雪山上,夜裡大家不好全部都休息,還是輪流守夜,這樣的話,也安全一些。從我開始,你們就先好好的休息一下!”
他們應該也着實是有些睏倦了,所以說並沒有拒絕。
閉上眼睛,而後靠在那裡開始休息了起來。
我走出了山洞外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天空之中竟然飄起了雪花。雪花如同鵝毛一般從九天之上緩緩的落下,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感。
我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輕聲的說道:“這雪下的,可真大!”
“是啊,南嶺是見不到這麼大的雪的!”這個時候,幽蘭也走了出來,靜靜的坐在我的旁邊,對着我輕聲的說道。
我點頭,這倒是,南嶺偏南,很少有見過這麼大的大雪,就算是寒冬,也都是零星的雪花在空中飄落。
不過,在雪山之上,再大的雪,看上去也並不顯眼。
地面上十種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你怎麼不去休息?”我看着幽蘭,有些詫異的問着說道。
幽蘭沉默了一下之後,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睡不着,而且也不想睡。就出來陪陪你!”
我們兩個人就那樣靜靜的坐在那裡,彼此背靠背偎依着。幽蘭的身上並沒有多少的溫度,不過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卻也依舊能夠感覺到溫暖。
似乎是害怕打破這種平靜,所以說,我們誰也沒有說話。
各自的思考着自己的事情,而我則是想到了那鐵牌。仔細的思考了一下之後,輕聲的說:“你有沒有感覺有些奇怪?”
“什麼奇怪?”幽蘭回過神來,問道。
我沉默了片刻之後,接着說道:“那些雪狼,最初的時候,我也沒有感覺到,可是到後來你發現的那些鐵牌,卻讓我感覺到有些詫異。那910106六個數字,代表的究竟是什麼,又應該怎麼解讀?”
“這怎麼解讀都有可能!”幽蘭沉默了一下:“可以是一個日期。不過這種可能是最小的,並非是每一個人都能夠隔着現在,看向未來。也有可能只不過是那一頭雪狼的編號而已!”
“其他的雪狼,身上也有那鐵牌麼?”我接着問道。
幽蘭頓了一下,緊接着微微的點了點頭:“是的,都有。”
我點了點頭,過了好長的時間,才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不想那麼多了我,這事情好像和我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或許現在有了!”幽蘭沉默了片刻之後,卻是將目光看向了遠方。
我有些微微的發愣,順着幽蘭的目光看了過去,卻發現了一個人影,身上穿的十分的厚重,只不過腳步卻非常的靈活。從上到下,一身灰色的狼皮大棉襖,在地面上一步一個腳印的向着我們走了過來。
我有些奇怪,這人在雪地上,好像是沒有任何的阻礙一般。要知道,就算是我修煉的有過橋功,可是在這雪地上行走,卻依舊是感覺到吃力的。可是這人的腳步十分的輕盈,就好像是蜻蜓點水一般,接連而過。
雖然說地面上有一個個的腳印,可是她的速度卻是非常的快的。
那人很快,就來到了我的面前,對着我輕輕的攤開手,而後接着說道:“將你拿走的東西,還給我!”
這人是一個女子,身上帶着一股冰清玉潔的清冷,和幽蘭多帶給我的那種清冷的感覺完全不同。這女子從上到下,絕對是一個標緻的美人,可是,或許是因爲生活在這雪山上的緣故,身上自始至終都帶着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讓人甚至一點點都不想要和她靠近。
我將那鐵牌拿了起來,而後對着她輕聲的問道:“你說的是這個?”
“給我!”她的眼神冰冷,好像是根本不願意和我多說一句話一樣,聲音沒有一絲的感情。
我聳了聳肩:“你怎麼能夠證明這東西是你的?”
她愣了一下,似乎是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一樣,卻是忽然間不理我了,轉過身向着來的方向走去。好像是不打算要,直接想走一樣。搞的我有些莫名其妙,這個人耗費這麼大的力量,就是爲了來說兩句話麼?
就在我疑惑的那一瞬間,她卻是停住了。
緊接着,她輕輕的將手合攏在嘴邊:“吼吼……”
一股狼嚎的聲音緩緩的傳出,就好像是在這雪山上的狼王一般,冰冷之中帶着一股毋容置疑的威嚴。那種感覺,讓我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看着她,卻是有些無語。
緊接着,在一望無際的雪山上,一隻只的雪狼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竟然緩緩的跑了出來。
而有一隻卻是快速的跑到了她的身邊,低着頭,靠在她的懷抱之中,喉嚨之中似乎是發出了一陣委屈的嗚咽一樣。那種感覺,讓我有些吃驚,因爲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狼這樣。
而且還是在這雪山之上兇狠的野狼。這讓我對這些野狼有些刮目相看。
那隻雪狼擡起頭來看了幽蘭一眼,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的恐懼,而後身體緩緩往後退了一步。而那女子輕輕的抱了一下它的脖子,伸出手來,在它的毛髮上請親那個的摩擦了一下。
那雪狼似乎是提起了膽量一樣,跟着女子再次來到了我的面前。
女子擡起頭來,看着我,眼神沒有任何的波動,好像剛纔是做了多麼微不足道的一件事一樣,對着我冰冷的說:“證明過了,還我!”
我徹底的無語了。
這女子似乎是有交流的障礙一樣,不過她確實是足以證明了這鐵牌是屬於她的。於是,我將鐵牌輕輕的遞了過去,對她說道:“既然這些雪狼是你飼養的,就好好的看着,不要讓它們傷人!”
“那讓它們吃什麼?”女子的嘴角帶着一絲的不屑:“樹根麼?”
我被她一句話嗆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整個人愣在了那裡。
“狼行千里吃肉!”女子再次冰冷的說道,而後緩緩的轉過頭去:“果腹而已!”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句話了。
一句果腹而已,包含了太多太多的道理和規則。緊接着,她徑直的離開了,那些雪狼也微微的退散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