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她大笑的時候,瞬間擡手將自己的掌心貼上了她的後背,只聽到嘶吡……的一聲,就跟肉剛放到燒烤爐上的聲音一樣。女人一把鬆開我,蹌踉後退,手中的傘一下子碎成了碎片。她的頭髮散了開來,在空中舞動,像一條條靈動的蛇。
我雙手打開護住師父,女人死死盯着我,雙手在空中一抓,然後轉了個身往修靈的方向一揮,修靈即悶哼一聲,後退了幾步。
原來修靈被她定住了。
我在女人轉身的同時,一巴掌打在她的後腦勺上。當我的手貼上她腦袋的一瞬間,她淒厲地叫了一聲,身子居然就這麼騰空而起。我仔細看時,發現並不是她飛起來了,而是有一條半米粗的肉蟲子把她給頂起來了。
女人的腦袋和後背都有一個血洞,可見我剛纔的的確的確傷到她了。可是她此刻卻依然能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肉蟲子的頭上。用手輕撫着肉蟲子光滑的表皮,輕道:“寶貝乖。給我吃掉他們,再帶走白族長。”
原來她做這麼多,是爲了抓走師父。
修靈雙手捏住銀針,刺了自己一下,然後跑到我身邊來,高聲回道:“老妖婆,有本事衝我來呀……”女人沒有回答他,閉起雙眼,在肉蟲子頭上扭動着屁股,像男人與女人幹那事一樣,邊做着動作還邊發出快意吟吟的聲音。佰渡億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修靈罵了聲孃的,然後湊到我耳邊說:“她是朱家的人,修煉長生秘術,變成了不死人。”
“啊?那她跟小叔有關係麼?”
“八成是有。”
我狠狠盯着女人。抓住她就能問出小叔的下落了。我要好好問一問小叔爲什麼要殺我爸爸。
“啊嗯……”面前的朱姓女人將嘴巴張得無限大,把那幾米長的肉蟲子身上的一處凸起含在嘴中,來回蠕動。
修靈小聲道:“我在前面分散她的注意力。你繞到後面,把手貼到蠱蟲的身上。”我點點頭,小心地邁開步子,朝朱姓女人後面走去。那一人一蟲沉浸在自己的快樂當中,根本沒有看我。
我走到肉蟲子後面,擡手貼到了肉蟲子身上,這時,我明顯看到朱姓女人身體一震,嘴巴里有鮮血流出,可是她並沒有停止對那坨肉的吸允,而是向我投來陰毒的目光。她吸邊輕微搖頭,幾米長的肉蟲在她的雙腿下安靜地享受着。
“小禾苗,再來一掌。”修靈突然大聲道,“那是蠱王,要用雙手。”
我忙點頭,把另一隻手印了上去。
“嗷……”
肉蟲子痛苦地扭動起來,朱姓女人把嘴巴里的肉疙瘩吐出來,再伸出舌頭在上面舔了舔,直到有幾滴濃稠的液體滴了出來。她拍拍肉蟲子的疙瘩,一屁股又騎了上去,上下顫動,溫柔呢喃,“乖寶貝,怎麼還沒要夠麼?呵呵呵……你可真是個貪吃的小饞貓兒。”
我同修靈道:“怎麼回事?他們完全不理我們啊。”
修靈雙手合十,盯着朱姓女人:“蠱王正是發、情期,如果沒有得到滿足,會不停地索要。蠱王與這個女人是人蟲同體,她將自己的命與蠱王的命連在了一起。肉蟲既然是蠱王,生命肯定超長,女人滿足了肉蟲的欲、望,肉蟲便將自身的靈力渡給她,以求共存。女人再利用長生秘術,以得活下去。”
這朱姓女人跟蟲子的動作如此噁心人,我胃裡不禁一陣作嘔。
我實在是難以想象,媽媽是這樣的家族的一份子,媽媽也會蠱術,也懂長生秘術麼?肯定不會的,要不然她也不會去逝了。
我閉上眼睛,一掌接一掌地拍到蠱王的身上。修靈拿出香爐,把爐香往女人身上散去。
此刻,天上突然一道炸雷霹下,一下霹到了朱姓女人身上,就將她的身軀和魂魄一同打散了。可這女人卻在魂飛魄散之時,卻在求我不要傷害這條肉蟲子,並且一定要滿足它的要求。
我忙走到師父身邊,把師父護到身後。
說也奇怪,要說是人蟲共生體的話,爲什麼這朱姓女人死了,蠱王卻還活着?難道說……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蠱王直接一下鑽進了土裡,然後繞過修靈的攻擊向我襲來,一下拱到我的腳邊,從肉裡伸出手一樣的肉繩子,將我的腳一綁,肉一縮向後移動了幾米。我便被它這一拖拽扯倒在地,手掌和臉在地上磨掉了皮肉。
這肉蟲子的動作非常的迅速,進土破土綁我,完全是在眨眼之間。
驚慌之中,我又給了蠱王幾掌,雖說起了點作用,但是效果不大,它仍然把我拖着,不停地遊走。
過了半晌,終於停了下來,我頭昏眼花,定睛去看,原來蠱王並沒有走遠,而是一直不停地繞着我釘下的桃木釘打轉。它似乎很想鑽進去,可是又無從下手。我被它纏得喘不過氣來,張嘴呼吸,眼前卻突然出現一坨活動的肉疙瘩。
蠱王想將肉疙瘩伸進我的嘴裡?
光想想我就欲嘔,死死地閉着嘴巴,咬着牙。可蠱王身上的表皮光滑粘膩,實在令人反胃。
修靈像是才反應過來,拿着香爐,往肉疙瘩上砸,可是蠱王卻將我的身子一翻,我便跟肉蟲子面對面,背部對着修靈,隔開了修靈對蠱王的攻擊。這樣一來,就算修靈知道蠱王的致命點,怕也會傷及到我,於是修靈站着沒有動。
肉繩子越拉越緊,我的身子也越來越靠近肉疙瘩。我真怕我的嘴一張開,媽呀……好想吐!
“小禾苗,千萬別張嘴。”修靈急得團團轉。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不知從哪個方向射出來的一道銀白的光,咻地一聲,直接從蠱王的體內穿過,稍稍一偏,將那肉疙瘩一下斬斷。
那肉疙瘩斷掉的時候,一股液體噴了出來。我正愁躲閃不及會被噴一臉,一雙剛勁的手臂將我一撈一提,我整個人就隨着飛了出去。
好險吶!
我站穩,拍拍胸口,轉頭去看,卻看到師父責備的臉:“小佛,讓你走,如何不走?”
我心裡頓時一緊:“師父,你沒事了麼?”
師父看着我,俯下身子,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我嚇壞了,忙去扶他。
修靈把夏蟬扶了起來:“快走快走,我們把蠱蟲殺死了,朱家的人很快就會知道,以我們現在的兵力,擋不住啊。”
蠱王倒在地上,身下全是濃稠的液體,花白腥臭。
我扶着師父,往山下走。修靈扶着夏蟬,在前面帶路。師父此刻清醒了不少,我生怕他剛纔從此一睡不醒了,於是此時小聲地同他說話,他不時回答幾句。
“師父,以你的道行,怎麼會怕朱家的人呢?”
“哦,受了點風寒,道法時有時無。”
“嗯……原來如此。”
傻師父!你原來那麼厲害,我知道你是爲了我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一定要好好保護你,不讓你受魂鬼的欺負。別忘了,我天生佛手,是魂鬼的剋星啊。
下山的路走得很快,還有幾十級臺階,就到了山下,我已經看到師父的車了。
就在此時,修靈突然停了下來,看着前面,我定睛一瞧,一個人坐在那裡,背對着我們,背景很熟悉。
夏蟬驚叫一聲:“小叔……”
我愣住了。
那人站了起來,轉過身,臉色白淨,帶着銀邊眼鏡,真的是小叔。
在小叔的身後,走出來一個高個子女人,我渾身巨震。她把頭擡了180度,看了我一眼,我隱約感覺腳下微蕩起來,跟之前打傘的朱姓女人弄出來的動靜一模一樣,不知從哪裡飛來的無數的飛蛾,將我們四人圍在裡面,我避之不及,整條胳膊上被密密麻麻的飛蛾覆滿,喉嚨發緊,害怕得說不出話來。
我見苗頭不對,顧不上胳膊上飛蛾的叮咬,忙把師父扶到一邊坐好,然後抄起一截樹枝,朝空中的飛蛾打去,耳邊傳來嗡嗡嗡地翅膀扇動空氣的聲音,我餘光一瞥,看到一大羣黑色的東西迅速靠近。是一羣密密麻麻的飛蛾。腳下的地也在動,少頃就有一條條蚯蚓從水泥地裡鑽了出來,還有一些不知明的白花花蟬蛹一樣的蟲子探出了半個身子,一扭一扭,圓滾滾地朝我的腳背上爬來。
我不停地後退,退到師父身邊,師父很虛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急了,把棍子丟掉,直接用手去捏那些東西,那些蟲子和飛蛾一碰到我的手,噗地一聲,化成了一團黑色的煙,散在空氣中。
很快,所有的動物都被我捏死。
我把正與飛蛾對搞的修靈和夏蟬拉到身後,張開手臂保護他們。
“去吧。”
小叔突然朝高個子女人道。
高個子女人慢慢向我走來,臉上帶着詭異的笑。那些蛆蟲從女人的?孔和?巴里鑽出鑽進,還有些,她的眼睛裡鑽出來,變成飛蛾,飛到空中。
空中的飛蛾很有規律地列成一排,向我們四人靠攏。
“別傷害他們。”
師父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了來,暖暖淡淡,如冬日初升的朝陽。
高個子女人停下,小叔走了上來:“既然如此,我也不爲難你們了。在石頭寨生活了幾年,與你們幾人也有些感情,但是爲了長生,我不得不如此做,這是朱家的規矩。”
師父扶着我的身子,勉強站了起來:“保小佛一生平安。”
小叔道:“這是自然。”
我大步衝向小叔:“你帶走我了爸爸,還想帶走我師父,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伸手出去抓小叔,卻感覺脖子上有個東西鑽了上去,指甲蓋那麼大小的範圍,我因了這東西,身體定在了半道上。
師父從我身後走向前,撫了撫我的頭髮:“小佛,嫁給修靈,這是師父最後的心願。”
我哽咽着:“師父,我答應嫁給修靈,給他生兒育女,你別走,別跟小叔走……小佛求你了……”
師父蹣跚邁步,又回頭,咬破自己的中指,血立即流了出來,他把血滴到了我的眼睛裡。然後轉身,走向小叔。
“師父,不要走……”我雙眼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