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倆朝着美人圖衝去的剎那,顧以筠和碧色全動了,齊齊朝着雲景打出一道光芒,猛地就將雲景擊落在地!
我一見,頓時有些心急,想去幫雲景,卻被君離一把拉住了手。
我看了一眼君離,只感覺自己心裡那叫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凌舜的隊友都懂得幫忙,雲景的隊友自己看戲就算了,還拉着別人一起看戲?
可下一秒,美人圖卻猛地一個扭轉,像是活過來了似得,避開了凌舜的爭奪,猛地朝着君離的方向衝來——
看樣子,凌舜和君離兩人執子共下一盤棋,還是君離更勝一籌啊。
美人圖朝着君離的方向飛來,凌舜跟着後面想要爭奪,就連顧以筠和碧色都齊齊涌動了起來,誰料,就在美人圖快要飛到君離面前的剎那,緩緩的停在了半空之中,猛地折射出一股力量。
而我手中緊握着的美人圖,卻像是響應號召似得,直接從我手中托出,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便猛地和眼前這幅美人圖融合在了一起。
而就在美人圖融合在一同的剎那,我渾身上下像是被一股力量托起了似得,猛地就朝着空中飛去,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將美人圖給握在了手中。
美人圖被我握在手中的同時,凌舜已經衝到了美人圖的面前,望着我握起美人圖的剎那,眼中似乎閃過幾分猶豫,似乎在猶豫該不會將美人圖從我手中搶走。
可就在他猶豫的剎那,我猛地被君離一把拉了回去,隨後周圍猛地傳出各種“砰砰砰”的聲音,彷彿是這地宮開始坍塌了般,塵土四濺。
君離順勢,也不知道朝地上丟了什麼,猛地更是揚起一層白霧,將周圍的一切籠罩,我只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提起來了似得,雙腳猛地離開地面,耳旁響起雲景那臭不要臉的聲音——
“姐夫,你在哪,等等我……”
直到落了地,離開了先前的地方,我這才發現,君離竟直接將我拉進了一處密道,而這密道雖說十分黑暗,可卻依舊能感受到雲景就在身旁。
畢竟,此時的雲景正沒有節操的抱着君離大腿,喊了句:“姐夫,好黑我好怕……”
我只感覺,自己眼前瞬間滑過無數條黑線。
先前那陰鷙無比的雲景,到底被誰給吃了???
直到眼前出現了一道光亮,我嘴裡的白玉佩這才被君離拔了出來,可就在君離將我口中白玉佩拔出的剎那,那一股股難以言喻的疼痛再次在我身體裡流走。
我疼的只感覺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可君離卻讓我躺下,隨後讓雲景轉過身去,將我衣服扒開,掏出一柄匕首,狠狠的在我體內幾處地方刺上一刺,隨後挑出幾隻墨綠無比的大肥蟲子,再將白玉佩放在我的傷口上爲我將傷口撫平。
而這幾隻墨綠無比的大肥蟲子,在被挑出我體內的剎那,便直接死成了幾灘墨黑墨黑的髒血。
我看的只覺得噁心無比,不過好在被下的這蠱不是太厲害,被君離輕輕一挑便弄走了,否則還真不知道會出多大的亂子。
和君離,雲景回到昆明,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這幾天在地宮的“奔波勞累”累的我足足在牀上躺了三天才養回了元氣。
可越是這樣,我越是有些奇怪,這凌舜就這麼“心甘情願”的讓我帶走了美人圖?也不上門來挑事?
而這美人圖總共有七卷,現在我的手中已經有了五卷,也就是說,我還有兩卷,就能集齊美人圖恢復記憶了嗎?
想到這,我難免還是有些差異無比,生怕這段期間會出什麼差錯,出現一些幺子。
而這些天裡,君離和雲景倆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每天早出晚歸的,難以見到人影,每當我問起了,就說他倆在忙,讓我別擔心。
可這些天過的,我總感覺自己像是少了點什麼,直到我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
“想不想要你的孩子?”
我一開始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還以爲是什麼綁匪要錢的時候把短信發錯了,可我卻在下一秒,猛地反應了過來——
我的孩子!
準確的說,是我和君離的孩子!那個被蕭絕打掉的孩子!
莫名的,我想到這個孩子,總覺得蕭絕告訴我的東西,是不是有什麼偏差,畢竟蕭絕當時害我的時候,可是直接將我肚子裡的孩子給打掉了!
我前世就算再狠,再耍心機,也不至於把自己的孩子都給弄死了吧?
更不至於從前世算計到今生,算計了一盤這麼大的局,還拿自己的孩子做代價!
除非——
這個孩子,是在我算計意料之外的產物,而蕭絕早在那時,就已經起了異心!
只不過,現在的蕭絕在想什麼,我猜不到,他起了異心,到底想幹些什麼,我也猜不出來,我只能在原地默默的等,可就當我這個念頭閃過的同時,我卻發現,我一直帶在身邊的血珀不見了!!
還記得當時,這枚血珀忽然出現一個嬰兒形狀的時候,我正迫不及待的想告訴君離,最後卻因爲種種事情所耽擱,在加上出現的事情都比較急促,而且我自己也無法確定,孩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被亂七八糟的事情一攪,攪的自己都忘了。
以至於血珀什麼時候沒掉的,在哪裡被偷的,或者是被自己弄掉的,我都不清楚!
我嘗試着想要溝通血女,卻無法溝通上她的人。
我被嚇的渾身發抖面色發白,坐在沙發上一愣一愣的。
我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什麼很喜歡小孩子的人,可這終究是自己的孩子啊,哪個女孩子不想有自己的孩子,哪個當媽的會不喜歡自己的孩子?
而且,這孩子與我和君離都有緣,在那麼稀裡糊塗亂七八糟的時候留下,又在懷它的時候,被人算計了那麼多次,最後流掉卻再次被聚魂,可這纔剛剛被聚魂,卻又被我粗心大意給弄丟了!
我急的都想要殺人了,把自己狠狠罵了一遍,從未有過如此討厭自己,可卻也明白,在這種時候我就算把自己一刀殺了,都沒一點用處。
手裡緊緊握着手機,腦海中不斷盤旋着對策,可此時我的腦海已經亂成一團,自己在想些什麼,自己都弄不清楚!
最後,狠狠一咬牙,我給那匿名號碼回了一條:“你偷走了血珀?”
誰料,這匿名號碼卻回了我一句:“怎麼能說的那麼難聽,什麼是偷?這血珀明明是別人親手送到我身旁的。”
我一聽他這話,眉頭頓時一緊,卻沒懷疑身邊的人。
君離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可他也是最不可能把血珀給別人的人,不爲別的,他可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啊!
而云景也可以排除,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想相信雲景。哪怕他上輩子害過我。
而顧以城,蕭絕他們,都沒太多機會能接觸到我,顧以筠碧色凌舜也不太可能在和我打鬥的時候奪走我的東西,那會是誰?
思來想去,我還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想給這個匿名號碼回短信,卻一直忍着,怕泄露了自己的害怕。
要是可以,我也想沒有軟肋不需要鎧甲。
可我是人,是有軟肋的,也很脆弱,需要鎧甲的保護。
許是見我沒有回短信,匿名號碼給我發了一張照片過來,照片拍的,正是那枚化成了灰我都能認出的血珀!
血珀,真的落入了別人的手中——
而這匿名號碼給我發來照片的同時,還十分譏諷的問了我一句:“想知道是誰把這血珀給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