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景話音落下的剎那,君離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搐了一下,顯然是被雲景給嚇到了。
隨後,君離直接一把推開了雲景,拉着我的手拉着我走進了屋內。
雲景氣的差點在原地跳了起來,卻又硬生生的忍了下去,擺出一副小媳婦的模樣跟在了君離的身後。
才進屋子,君離便忽然將目光轉向我,嘆了一口氣,淡淡道了句:“你把白玉佩給我下。”
我一聽君離這話,頓時一愣,連忙將君離先前給我的白玉佩拿了出來,君離接過之後,直接將他放在了雲景的臉上,讓雲景自己拿着。
雲景一見君離把這白玉佩放在他臉上的剎那,也是一愣,之後非常聽話的將這東西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只見雲景那鼻青臉腫的臉,在君離這塊白玉佩的‘治療’下,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開始癒合了起來。
我這纔想起,君離這玉佩能療傷啊!
幾分鐘之後,雲景的臉恢復了原樣,正打算將手裡的白玉佩還給君離,君離竟幽幽的道了句:“我怎麼感覺,你還是剛纔那個樣子順眼一點。”
君離話音剛落,雲景渾身一僵,笑的比哭還看,估計是怕君離在幫他變回之前那樣子。
不過事實證明,還是他想多了。
君離一把將他手裡的白玉佩接過,放回了自己的身旁,將他從外面帶進來的袋子打開,裡面竟有三張晶瑩剔透的*!
還沒等君離開口,我已經大致猜到了君離的意圖,他這是想要我們易容,換個身份麼?
對於易容我相當不陌生,之前師父曾經給過我三顆藥丸,還給了我一個張春霞的身份,讓我僞裝自己。
可當時那易容是用藥丸來易容的,此刻卻是君離拿出了*……
而且這三張*好真,真的就像是從人的臉上硬生生刮下來似得,逼真的不行!
“你不會殺人了吧?”忽然,站在一旁的雲景吃驚的開口,顯然也是沒見過這麼逼真的面具。
可君離卻沒說話,看似隨意的在這三張面具裡,隨便抽出了一張,拿給了雲景,又拿了一張給我,隨後頭也不回的直接走進了廁所,留我和雲景倆人站在原地發愣。
在原地發愣了好一會,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君離已經頂着一張十分陌生的臉從廁所裡走了出來。
而他身上的氣息,早就被壓到了最低,甚至是丟進人羣中,只要他不出聲,都察覺不到有他這個人。
哪怕是我和君離在一起這麼久,這麼瞭解他,此刻看着他這幅樣子,要不是知道他是君離,我還真不敢認。
君離出來之後,直接踹了雲景一腳,讓雲景去廁所裡貼*,之後將放在一旁的礦泉水瓶打開,倒了約莫一瓶蓋的水,將這水直接倒進了*裡之後讓我擡起頭來。
我聞聲下意識的擡起頭,只聽“啪”的一聲,一張粘乎乎的東西,就直接被君離蓋在了我的臉上。
我緊張的閉着眼,只感覺君離在調整我臉上的*,許久後他這才讓我睜開眼看看。
房間裡沒有鏡子,我看不了自己的臉現在長得什麼樣,可自己的手卻能摸得出來……
雖說我的皮膚算不上特別好,可也特麼的沒這麼糙吧?
這張臉摸上去的感覺,就像是摸在了什麼地球表面的上面。
耳旁忽然響起開門的聲音,下一秒,雲景直接從廁所裡走了出來,可就在他從廁所走出的瞬間,我止不住的直接笑了出來。
君離這到底是在整雲景還是想玩他啊?
若說君離貼的那張*特別的大衆,那麼雲景就是特別的引人矚目了。
他的身高約莫一米八多,卻頂着一張十分小巧,特別女人的臉……
而且這特別女人的臉上,還長滿了鬍碴子,幾乎是要多誇張就有多誇張,而云景從廁所裡走出時的表情,也是一臉怨婦的樣子,顯然是被氣的不行,又不敢反抗君離。
我笑了幾聲之後,連忙從牀上坐起,猛地跑向廁所,將雲景直接拉了出來,關上廁所門的那一瞬間,我直接愣了。
特麼的,剛纔就覺得君離給我的這張臉是糙漢子的臉,這下一見,直接被雷的不行!
這特麼哪是粗糙能形容的?明明就是左一個坑,右一個坑,濃眉大眼,嘴巴還特別大,配這我這嬌小的身子,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好在雲景的情緒被囚禁在自己的臉上,根本沒時間笑我,否則剛纔就不是我笑雲景,是他把我嘲諷死了吧?
嘆了一口氣,從廁所裡出來,卻見雲景一臉陰沉的坐在了原地,小心的擡起頭偷偷看着君離。
而君離壓根兒就沒看雲景,而是將目光轉向我的位置,見我從廁所裡出來,對我招了招手讓我過去。
我過去之後,君離還給我們倆人一人發了一張身份證。
先前就非常好奇君離是怎麼弄來的這三張臉,他現在還能拿出身份證,我是直接化好奇爲震驚了!
一個沒忍住,我直接開口問君離:“你怎麼弄來的這張臉?”
君離沉默,沒回答我。
我又接着問了句:“該不會真的從人的臉上剝下來的把?”
想不到的是,君離竟淡淡“嗯”了聲,把我和雲景嚇的直接一屁股從牀上坐了起來,差點沒直接跑到廁所裡去把臉上的*給撕下來了!
可就在我和雲景的手,觸摸在這張*之上,想將這張*拿下來看看,卻猛地發現,這張*就像是和我的臉融合在了一起似得,無論我怎麼用力,都毫不動搖……
“君離,你和我說說這*到底哪來的?我可是在這面具上感受到了生氣。”
雲景不緊不慢一字一句的說道,眼底相當認真。
而他這句話裡的生氣,指的是活人身上的氣息,死人根本不可能有,更何況君離這陰司的十殿閻王呢?
“有死人臉煉化出來的。”
君離淡淡開口,絲毫沒覺得貼在自己臉上的*是從死人臉上煉化出來的有什麼不妥。
可就在我被噁心的不行的時候,雲景一聽這話,竟然淡定了不少,還嘆了口氣,道了句:“這還差不多。”
我一聽,頓時有些聽不明白,問雲景:“從死人臉上煉化出來的*,你不噁心?”
雲景卻在這時,直接對我翻了個白眼,一臉嘲諷的道了句:“你覺得,以君離這種這麼潔癖的人,會用死人臉嗎?”
這句話說的不是太明白,卻讓我聽明白了意思。
他這意思是,雖說這*是死人臉提煉出來的,其實和死人臉根本沒多大關係是嗎?
想到這,我卻發現,自己還有一點想不明白!
君離一隻和我還有云景在一起,哪有時間去弄這*?
而且,還是在他只出去那麼一會兒的情況之下?
我才把這問題一問,君離竟淡淡吐了三個字:“顧以城。”
顧以城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就像人間蒸發了似得,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裡好久,我自然想不到,他竟然會在背地裡幫我們。
不過,竟然是顧以城在背地裡幫忙,那許多的一切,倒是可以說的開了。
畢竟靠君離和雲景倆人雖然強大,但很多事情,倆人還真做不到裡應外合。
不由得,我嘆了一口氣,狠狠的白了君離和雲景一眼,小聲的道了句:“你倆的嘴還真夠密的。”
他倆沒回答我,我又接着問了句:“那我們三個,接下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