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上,柳婧對鄧九郎又親又摸又啃,玩得不亦樂乎。
在他的胸膛上留下好幾個紅印,又啃得那紅果腫腫的,水亮水亮的後,柳婧再次擡頭看向鄧九郎。
彷彿知道她在看自己,鄧九郎猛然頭一甩,唔唔幾聲,俊臉非常清楚地變得黑沉。
要是他能開口,此刻定然是又在威脅了。
柳婧暗中哼了一聲,懶得管他,又把目光下移。
她白皙纖手的手指上,那修飾得精美的指甲,輕輕地從他的胸口劃過後,又轉到他腹肌上打起圈圈來。
鄧九郎的表情更痛苦了。他無力地仰躺在那裡,眉頭深得可以夾死蚊子,那被綁着的雙手,十指用力的曲起,因用力太過,直是青筋暴露。
與其相反的,是他越來越粗重的喘息,和額頭上鼻尖上滲出的汗珠,以及不時滾動的喉結!
柳婧沒有發現他情動至極,她還在用指甲勾劃着他的腹肌,玩了一陣後,她的手指重又伸到了他的臍眼裡。
做爲一個處子,又是向來矜持的性格,此刻的柳婧,饒是下定了決心,可運作在生疏之餘,還是透着幾分好玩。
……確實是好玩,對於一個女兒家來說,身下的男性軀體再誘人,最是讓她心動,可要她光是這樣看着摸着便生出強烈的性。衝動,那還真是不易。
因沒有強烈的衝動,柳婧的撫摩那就是完全的撫摩,她東摸一下西啃一口。玩是玩得不亦樂乎,只是可憐了被她壓在身上的鄧九郎!
他那被裳服蓋着的下身,早就高高挺起,因挺得太久,忍得太難受,他生平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痛不欲生。什麼叫做難熬至極!
……這般輕不輕重不重的,撓癢癢似的玩個不停,既不解饞又實是憋屈!
而柳婧在戮了他的腹肌一會後,終於記起了自己的目的,於是她的目光轉向他的身下。
只是一眼。她的臉孔便刷地一紅:那地方,給頂起了一個小帳蓬。更駭人的是,彷彿感覺到她的目光,那小帳蓬還抖動了幾下!
柳婧迅速地收回目光,可過了一會,她又咬着脣朝那裡看去。
低着頭。眸光從睫毛下悄悄望去,望了幾眼後,柳婧漲紅着臉。悄悄的自我建設一會,終於伸手輕輕地碰向那處。
她剛伸手一碰,那翹挺的玩意兒便猛然抖動開來,柳婧頓時給駭了一大跳!
她瞪着那裡。又咬了一會脣後,最後還是從鄧九郎的身上翻下,躡手躡腳地朝外跑去。
不一會,她便跑出了閣樓,看到柳婧出來,守在外面的幾個美姬一陣詫異。柳婧期期誒誒地湊近,她低着頭。雙手絞着衣角,紅着臉細聲細氣地說道:“那個,那個……”
一個美姬走上前來,忍着笑溫柔地問道:“公子想問什麼?”
柳婧深吸了一口氣,擡頭看向前方,眼神躲閃地說道:“他,他那處,甚是可畏……”
幾個美姬也有點臉紅,她們相互看了一眼後,一姬小聲問道:“公子,你脫下他裳細細看了?”
柳婧搖頭。
見她搖頭,幾女一瞪眼,一姬奇道:“公子根本不曾親眼看到,便畏懼上了?”
柳婧抿着脣,她紅着臉小聲說道:“還是明日,明日問了妓家女子,再,再那個……”說到這裡,她也不等幾女反應,身子一轉,便灰溜溜地竄進閣樓。
望着柳婧消失的身影,幾姬忍不住捂着脣竊笑起來。
柳婧重又回到了廂房中。
房中,鄧九郎正在側耳傾聽,就在她腳步聲傳來時,突然的,他劇烈掙扎起來。
這真是劇烈掙扎,他猛然向上一彈後,又重重向牀板一落,在砸得牀板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後,他喘息幾下,繼續向上一彈……
柳婧嚇了一跳!
她驚駭地衝了過去,就在她衝到鄧九郎面前時,鄧九郎突然重重一咬,然後,一縷鮮血順着他的脣角向外溢出!
柳婧見他竟是要咬舌自盡,瞬時臉色如土,驚駭到了極點的她,再也什麼都顧不得了,急急擡起他的頭,把那綁在嘴上的布條解了開來。
就在她解下第二塊布條,急急扯開他的脣朝裡面看去時,鄧九郎卻變了。
他變得溫馴,那俊美的臉上甚至還帶着笑,他配合地張開嘴讓柳婧看到只是咬傷了一點的舌肉後,在柳婧放鬆地籲出一口氣時,鄧九郎暗啞低沉的聲音突然地傳了來,“阿婧!”
柳婧剛反射性地準備應下,轉眼反應過來,於是她緊緊捂住了嘴。
蒙着眼睛的鄧九郎,彷彿知道她在做什麼,他咳嗽一聲,啞着嗓子說道:“阿婧,別躲了,我知道是你。”怕柳婧重新塞住自己的嘴,他聲音微提,以一種誘惑的語氣,溫柔纏綿地說道:“阿婧,乖,鬆開我的手,讓我抱抱你!”
他喉結滾動着,呼吸依然粗重,側頭轉向柳婧的方向,鄧九郎求道:“阿婧,別怕,我只是想抱抱你,乖,把我鬆開……”你就別折磨我了,還是由我來教你吧!
柳婧呆呆地看着他,直過了一會,她猛然清醒過來。
他認出她來了!
他無比篤定,無比肯定地認出她了!
嗖地一下,柳婧一張臉漲得通紅,然後,那張臉又刷地變得雪白。
一張臉時白時紅地變幻了一陣後,柳婧在鄧九郎微微側頭,有點緊張又有點急促地低喚聲中清醒過來。她身子一轉,竟是拔腿就跑。
轉眼間,柳婧便衝出了廂房。
她衝到了幾個美姬身前,急急站定後,柳婧對着長相美豔的麗姬顫聲道:“他認出我了。”柳婧急急地牽着她的手。求道:“阿麗,你去好不好,你去扮成我,去解開蒙着他眼的布,讓他知道他認錯人了。你去告訴他,那不是我,剛纔做那事的不是我!”
麗姬久經人事。聞言也不羞澀,她嬌笑道:“公子,你這可是太差勁了,怎麼做了那麼多功夫,到頭來還是給人認出真身了呢?行了行了。別急得眼淚都出來了,我去就是。”
扭着腰走出幾步,她突然回過頭來,朝着柳婧眨了眨眼,甜媚地笑道:“可是這樣一來,你的男人豈不是讓我看光了?你捨得?”
笑到這裡。她瞅到柳婧臉色,不由樂了起來,“喲喲。還真捨不得啊。可今兒我還真有那個福氣,誰讓我家公子啥都行,就這上面笨得像個什麼呢?”說是這樣說,她顯然還是不願意讓柳婧難堪。便腳步加快,娉娉婷婷地閃入了廂房中。
目送着麗姬進了房,柳婧不知怎麼的,竟然還真有點不放心。
不過她也沒有那個膽量去偷看,咬了咬脣,她接過一姬遞上的外袍披上,穿上鞋。垂頭喪氣地下了閣樓。
她幾乎是剛剛步下閣樓,一陣腳步聲便急促地傳來,轉眼間,幾個護衛衝到她面前,壓低聲音急急說道:“不好了,鄧九郎的人發現這裡了!”
他們的聲音剛剛落下,文軒已大步而來,他徑直走到柳婧面前,急聲說道:“鄧九的護衛已經全部出動,小姑,他們已把外面團團圍住,那些原本被我們調開的暗衛更是親自現身,已經找到了進入這裡的秘道!”說到這裡,文軒沉聲說道:“小姑,如果現在撤退的話,他們還不會發現主謀者是你!”
柳婧聞言,馬上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馬上撤退!”
一邊與文軒向後退去,柳婧一邊下令,“發出信號,所有人全部撤退,這地方讓給鄧九郎!”
“是!”
於是,趁着夜色,柳婧一行人悄無聲息地向後退去,就在她退後不久,衆姬和外圍的護衛也一一撤退離去。
一刻鐘後,衆銀甲衛衝了進來,就在他們的火把把山谷照得通明時,幾個暗衛身子一閃,消失在閣樓上。
不一會功夫,匆匆披了一襲外袍,墨發凌亂,嘴角上臉頰上到處都是牙齒印的鄧九郎,帶着幾個黑衣人從閣樓上衝了下來。
鄧九郎一衝入院落,便雙目如電的四下掃視,掃了一遍後,他黑沉着臉,咬牙切齒地問道:“怎麼,一個人也沒有抓到?”
乾三等人露出羞愧之色,他們低下頭來,齊刷刷回道:“我等慚愧!”
“你們是應該慚愧!”鄧九郎很是憤怒,他陰森森地怒道:“你們如果早來一刻鐘,就可以逮下一些可以做證的人!你們要是晚來個一天半天,我也可以自己拿下她!可你們偏偏早不來遲不來,這個時候跑來!”
鄧九郎這話,衆銀甲衛很有點聽不懂,他們面面相覷了一會,還是膽子最粗的乾三忍不住叫道:“郎君,你臉上這些印……難道擒你的人是想那啥?”
乾三這話一出,引得衆銀甲衛紛紛看來,對上他們的目光,震怒中的鄧九郎馬上想到一事,於是他臉一黑,怒道:“今晚之事誰也不準泄露出去!”
“是!”
“聲音太小了!再大聲說一遍!”
“回郎君的話,是!”
這下鄧九郎滿意了,他點了點頭,一雙如電的眼,又忍不住四下掃視着。他一邊掃視一邊暗暗想道:阿婧到底出了什麼事,平素心心念唸的名聲清白全不管了?對我打起了這個歪主意?
他不知回想到什麼,俊臉便是一紅,紅着臉,忍着砰然加速的心跳,鄧九郎恨恨地想道:居然輕薄了我還想不認帳!她把我鄧九當什麼人了?呸!我這一輩子就沒有被人白佔便宜過!
想到這裡,他突然一刻也不想呆了,便急急說道:“走,我們去明苑!”他要逮那個婦人去!
呃,想來想去,一個黃花閨女要強那啥男人,還真是很難做到——這是不是就叫知易行難,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那啥的……